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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樓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罐頭太涼了,我先熱一下再吃,可以嗎?”明亮的燈光下,江望樓的神色是罕見的溫柔。季湖黎看著江望樓兩秒,才按捺著自己心中的開心,緩緩點了點頭。似乎只有在對著狐貍形態(tài)的他時,江望樓才會褪去原先的漠視,展露出自己最柔軟的一面。看著回身去熱罐頭的江望樓,季湖黎如是想。……短暫的休息時間結(jié)束,很快就到了新的一天。今天,也是季湖黎開拍的第一天。昨晚吃完香香軟軟還熱乎乎的罐頭后,季湖黎搶過背包,又從里面翻出了一個罐頭叼著,才在江望樓忍俊不禁的目光中揚長而去,回到了自己房間。在吃完江望樓的一部分早餐后,肚皮圓鼓鼓的季湖黎癱在躺椅上,手中拿著劇本隨意翻著,等待第一場戲的開拍。這部電影中,除了兩位主角之外對于其他角色并沒有著墨太多,但其中也有一些戲份稍重的角色,就比如一位三十多歲的民警老李。發(fā)現(xiàn)姜幻被人打傷后,姜城看著連話都不會說的姜幻,第一反應(yīng)報了警,過來的兩位民警之一,正是老李。姜幻身上的傷口雖讓人心疼,但因為行兇者頗有分寸,即使去了醫(yī)院,也連輕傷都判定不了,更何況,姜幻不會說話,他的同學統(tǒng)一口徑,對姜幻的事情一問三不知,老李心中雖疑慮,但這件案子的進度幾乎停滯,也只能暫時放在一旁。可這件事,卻讓姜城暗暗留心起來。自此,兩人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的平靜,他白天依舊打工,晚上也再沒有在姜幻身上發(fā)現(xiàn)新的傷口,在姜城的努力下,他和姜幻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姜幻的神色也越來越輕松、緩和。可在半個月后,姜幻晚上回來,習慣性扒開少年的衣領(lǐng)時,卻又看到了傷痕。季湖黎的第一場戲,葉導(dǎo)根據(jù)他昨天的表現(xiàn)特意選了一場難度適中的戲,讓他先熟悉一下情況,更好進入狀態(tài)。這場戲,便是姜城第一次扒開少年的衣領(lǐng),并在少年身上發(fā)現(xiàn)傷痕。這場對于之前從未接觸過演戲的新人來說難度并不算小,葉導(dǎo)覺得應(yīng)該有一陣好磨,卻沒想到季湖黎狀態(tài)異常好,不過三條就過了。第一場戲一過,自然要順著拍下去,接下便是姜城報警,兩位警察來做筆錄的戲。扮演警察老李的演員也姓李,叫李實,是圈中聞名的老戲骨,人長得十分嫉惡如仇,一看就不可能是反派角色那種。與他略顯凌厲的長相不同,李石本人倒是十分和藹慈祥,看著很喜歡季湖黎這位小輩,在休息時,常常會給他講戲。雖然有時候有些驕縱,但對于那些有本領(lǐng)的人,季湖黎還是有著一份尊敬,這份尊敬放在李石眼中,也讓原本看在江望樓面上才對他多有優(yōu)待的李石明顯對他更是上心。在這樣和藹的氛圍中,并不算短暫的拍攝時光漸漸過去,很快便跨入中期,也慢慢接近尾聲。越到尾聲,中越是激烈。在發(fā)現(xiàn)姜幻身上的傷口后,姜城看著姜幻帶著些瑟縮害怕的神色,用熟練不少的手語詢問姜幻是誰傷害了他時,原先一直沉默的姜幻用手語告訴了他。他說,壞人無處不在。作為一部文藝片,并不算什么大制作,故事性也只能說勉強達到優(yōu)秀,以一部文藝片的標準來看,也遠遠沒能達到可以得獎的地步。葉導(dǎo)看上這部劇本,不過是商業(yè)片接多了,想來對文藝片這一領(lǐng)域試試水,并未抱著太多獲獎與盈利的心思,也正是因為如此,趙無憂才會心有不滿,甚至消極怠工。當然,這并不是趙無憂不敬業(yè)的借口。江望樓投資和拍攝這部戲,也是想要嘗試演繹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角色,實際上,若是不出意外,這將會是他拍的最后一部戲。導(dǎo)演和投資人兼主演都十分佛系,帶得整個劇組都隨之佛系起來,這樣一來,劇組的氛圍更是分外和諧。懵懵懂懂的小狐貍并不清楚的深層原因,但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每天搶契約對象的早餐吃,拍戲回來還可以鉆進契約對象房間開小灶吃好多有靈氣的食物,這樣的日子簡直比在山上快活了不知多少。季湖黎非常熟練地癱在自己未來契約對象的床上愜意地想著,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白白軟軟的肚皮。發(fā)現(xiàn)男人越顯灼熱的目光,他還特意朝男人眨了眨眼睛,湛藍色的狐貍眼亮晶晶的,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作為一個重度毛絨控,江望樓對這只小狐貍天天晚上拍完戲偷爬自己床的行為嚴重譴責,可他無論如何嚴防死守,小狐貍總能在他進房間/出一趟門/洗完澡時出現(xiàn),完全無法守住。看著肚皮一起一伏的小狐貍,江望樓輕哼一聲,走近了自己的床。他做到床邊上,捏住小狐貍的后頸皮,上下端詳起來。像這種天天主動上來找摸,被摸了還要求吃一頓晚餐,身形只比巴掌大一點完全摸不過癮尾巴比身體還大的普普通通的小狐妖,他根本無……法拒絕。被人這樣捏著,季湖黎忍不住掙扎了一下,粉粉嫩嫩的rou墊更是毫不留情地踩在面前男人的臉上,嚴正地抗議著。然后……季湖黎發(fā)現(xiàn),男人不僅不放下他的魔爪,還伸出另一只豬蹄,握住自己的前爪爪親了一口。流氓?。?!之前只是被男人從上到下摸毛毛的季湖黎整只狐都炸毛了,他另一只爪爪呼男人臉上,想要男人放過他的爪爪,卻沒想到,男人的手,直接包住了他的兩只爪爪,挨在一起再親了一口。察覺到了小狐貍的惱羞成怒,江望樓討?zhàn)埌銓⑺麚г趹牙?,慢慢地順著毛?/br>經(jīng)過了這么一段時間的“夜宵活動”,江望樓也算是摸清了懷里這只毛絨絨喜歡被摸的點:他尤其喜歡被撓下巴。小狐貍的下巴略尖,摸上去的觸感卻好到不行,只要輕輕一撓,整只狐貍都會隨之癱軟下來,任人欺凌撫摸,被摸得舒服了,季湖黎還會發(fā)出撒嬌般的叫聲,又甜又膩,聽得人心都化了。江望樓伸出另一只手,捉住了小狐貍身后的大尾巴,那尾巴此時晃晃悠悠地搖擺著,顯得十分悠閑。捏住其中一只大尾巴,江望樓細細感受著尾巴上獨屬于毛絨絨的體溫,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能如此順利識破季湖黎的身份偽裝,江望樓其實也不是一般人,更確切的說,他既是人,又不是人。回想起久遠的過去,江望樓有些恍惚,但季湖黎勾勾尾巴,很快又讓他沉浸在毛絨絨之中。自一千多年前那場變故后,他似乎就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