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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讓他說不出話來。等到了醫(yī)院看到父親冰冷地躺在床上,母親撲了上去嚎啕大哭,他一時愣住了,父親為什么會躺在床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瞬間他腦子一片空白,就是從那時起他習慣性地大腦空白。等到意識到父親已經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陪著他,慈祥地摸著頭告訴他做的好,而且也不能一遍遍地告訴他做一個男人要勇于承擔責任的時候,溫銘感到頭疼欲裂,他緊緊地閉上眼睛抵御這種痛楚,可是閉上眼睛的他覺得天旋地轉。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看到母親還是在那里哭,但是已經是一種認命的哭泣,他也想哭,哭出心里的悲傷,哭出對父親的依戀,但是卻發(fā)現(xiàn)眼里竟然沒有一滴眼淚,他就站在那里,默默地看著。那一刻,他真的體會到了哀默大于心死這句話。一陣冰涼的刺痛讓溫銘回過神來,唐季辰將冰片按在了他的腫脹處,問道,“在想什么?”一時陷入回憶的溫銘再回過神來是一陣恍惚,他看著面前的唐季辰眼中的關切。自從父親離開之后,他故作堅強,就連被那個男人侵犯的時候他都咬牙挺住,不曾流過一滴眼淚,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有一種想哭泣地沖動,這也許是父親離開時他一直強忍到現(xiàn)在的淚水,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忍著,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先倒下,那么母親也會失去生活的支柱。所以他必須挺住,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懦弱。唐季辰看到溫銘一開始怔怔地望著自己,然后流露出一股無助和彷徨,他不知道溫銘為什么會這樣,他想難道是張繼平出手太狠了?于是他問道:“你怎么了?很難受嗎?”唐季辰的話讓溫銘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于是他連忙武裝起自己,說道:“沒事?!比缓蟮吐暤匾螅骸疤萍境轿覀冏甙桑也幌氪粼谶@里。”醫(yī)生已經檢查完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里,于是唐季辰點點頭。出了醫(yī)院,站在蕭瑟的街頭,唐季辰問:“你有地方去嗎?你們搬家了嗎?”溫銘說:“我媽已經找好了房子,這個星期天會搬過去?!?/br>唐季辰沒再說什么,打車把溫銘帶到了離學校近的賓館。溫銘這次沒有反抗,現(xiàn)在的他讓人這樣牽著走他覺得安心。☆、第二十一章難以成眠戀上有婦之夫第二十一章難以成眠到了房間,唐季辰示意他坐到床上,然后拿出棉棒和碘酒要給他擦拭嘴角的傷口。溫銘連忙說:“我自己來吧?!?/br>唐季辰卻把他按回床上,眼神傳達著給我老實坐著的訊息。溫銘無奈地坐著不動,看著唐季辰將棉棒浸濕然后坐到他旁邊。溫銘旁邊的床被唐季辰坐得陷了下去。鼻端傳來一陣香水味,他抬眼看去,唐季辰穿著一件立領的襯衫,襯衫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他的喉結和平滑結實的肌膚。唐季辰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并沒有發(fā)現(xiàn)溫銘的注視。兩人靠得很近,近到他只要呼吸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察覺到這樣的處境溫銘不安地動了動。這一動唐季辰停下來手上的動作,他看到溫銘半垂著眼睛,眼神閃爍。說實話,今天的溫銘和之前的他很不一樣,在醫(yī)院的時候就好像換了個人,之前的那種堅強好像一下子坍塌了,心情也好像變得很低落,然后剛才也變得不再像以往那么冷靜,好像在逃避著什么。剛才只顧著擦傷口,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姿勢,唐季辰看到微微側過臉去的溫銘,這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兩人以前從來沒靠得這么近,不對,是從來沒有在不抱有惡意的情況下靠得這么近,他還沒忘了他打過他一巴掌。看到還沒有擦完的傷口,他按捺下心中驀然升起的夾雜著煩躁的燥熱,抬起手來,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往他這邊側過一點來。少年的肌膚光滑富有彈性,唐季辰的手竟然沒有馬上離開,其實讓他的手指逗留的并不是肌膚,而是一種看不到但是卻能真切感受到的磁性,這種磁性并不是一開始存在的,而是在日漸相處中慢慢產生的,而這種磁性也蘊藏在這具身體的里面。溫銘的眼睛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輕微地抖動著,宣告著他緊張的心情,剛才的從容此刻已經蕩然無存,唐季辰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再專心下去,他匆匆地擦著,結束了這個讓他備感煎熬的工作。最后,唐季辰站起身來將棉棒扔進垃圾桶,他對溫銘說道:“我去洗個澡?!?/br>說完,逃避似的進了衛(wèi)生間。看到唐季辰離開,溫銘嘆了口氣,他聽到衛(wèi)生間傳來水聲,他躺在床上,心想他為什么會在意起唐季辰來。現(xiàn)在的他并不討厭他,不僅不討厭,而且對他有了好感,但是他始終認為這算是朋友之間的好感,不摻雜其他,也不可能摻雜別的。但是剛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看到他線條分明的臉龐,甚至是他呼吸間帶著的男性氣息,這一切切都讓他大腦混亂,以前的那種從容鎮(zhèn)定全都失效,在那一刻,他真怕他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從而讓自己無地自容。想到這,他悄悄地將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沒有唐季辰在身邊它已經漸漸恢復了原本沉穩(wěn)的心律,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擔心起來,自己的心跳因他而加速,這說明什么。他不敢想這代表著什么,因為一旦追根究底下去,那將是自己的另一場悲哀。所以剛才的事情只是自己想到父親離世的情形讓他變得脆弱,然后產生了一連串失常的反應。除了這個,不會再有別的可能。溫銘逃避似的閉上眼睛,拒絕再想,拒絕去聽從浴室傳來的聲音。唐季辰出來的時候看到溫銘已經睡著了。左邊的臉上腫著連眼睛都跟著腫了起來。他想起上一次兩人住賓館他也是這么一副狼狽的模樣,隨即笑了笑,但是不是嘲笑,而是帶著一點寵溺的微笑。在認識這個家伙之后,他總是看到他受傷時候的模樣,人生多么矛盾,在他面前,他總是裝出一副我很堅強的模樣,可是他知道他就如同一只受人欺負,但是根本無力還擊的小獸,在別人進攻的時候,他努力地張開自己的刺,讓別人以為他很強大從而退縮,可是他知道他是在故作堅強。可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看輕他,因為比起那些外表強大而內心軟弱的家伙他更值得肯定,不過他不希望他的這種堅強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希望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