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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久,所視之處皆是漆黑,所聽之處皆是寂靜,仿佛死了一般的沉寂。 直到袖中有一樣?xùn)|西微微震動,胸口有一樣?xùn)|西微燙,她才仿佛有了幾分自己還活著的錯覺。 “嗡——” …… 可能不是錯覺。 她憑著感覺,從袖口中抽出那樣?xùn)|西,金色的小旗幟在她眼前搖晃得歡樂。 她忽然想起來,她該回去了。 最后那一道雷劫降下,虛空的通道同時打開,她用最后的意識,在自己懷中的那份寫好的血書上劃下了傳送符。 等等…… 蘇念忽然奇異于自己居然還能有意識。 小旗幟如有意識一般劃破她的指尖,帶出一滴鮮血,在空中指著一個方向。 “……是讓我跟你走嗎?” 蘇念稍稍皺了眉,搖了搖頭,還是順著魂幡的意思往前。 這東西,似乎沒有惡意。 順了他的意思也沒有關(guān)系。 周身寂靜的黑中,蘇念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 “師姐啊,您是不知道,自您走了之后,我這掌門當(dāng)?shù)檬窃絹碓接魫?,那群潑猴是越來越潑,那群野鶴是越來越野……” ……挺熟悉的。 “算了算了,難得咱們一聊,這杯我敬你啊。明兒師弟我就來修修你的墳,看看,這墳頭草都幾丈了?” ……修仙的不用立墳。 “唉……仙尊走得突然,師姐您何必看不開呢?人老人家都說了,萬物終歸輪回,他都不怪你,你自己瞎自責(zé)個什么勁啊?!?/br> …… 眼前的事物漸漸浮現(xiàn),青峰翠山,煙雨連綿。 “你走得這樣突然,師弟我還有好多話都沒人說了?!?/br> 一個束著高高頭冠的男子一身藍(lán)白道袍,衣口卻隨意的敞著,胡子拉碴,模樣卻依舊可見豐神俊朗,他一只手抓著一只酒葫蘆,眼神幾點(diǎn)迷離,瀟灑得過分。 “尤其是,你是不知道啊,師弟我心悅于你這事憋了幾百年了,整個萬城門長老誰不知道,大家都瞞著你。你也不給我個機(jī)會讓我當(dāng)面說一聲。來來來,不廢話了,今兒你忌日。喝酒喝酒,喝了這酒,師弟我就當(dāng)你也是喜歡師弟我的了?!?/br> 酒葫蘆就這么遞到了墳邊的…… ……蘇念跟前。 并且她還順理成章地接了過來。 …… …… “遙之,許久不見?!?/br> 兩人眼瞪眼,場面一度…尷尬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正好撞見師弟表白怎么辦# 三更,我真短w 今天好晚了……我明天再修一修文吧qwq 77、和波ss互掐的日子里(1) 77、和波ss互掐的日子里(1) 易遙之愣也只是愣了一瞬,隨即察覺到蘇念身上近乎抑制不住的魔氣,眼神一凜,手隨意而不留痕跡的放在腰間握劍,一股磅礴的殺意在無形中浮現(xiàn)。 “入魔修士?這點(diǎn)修為,也敢來偽裝我萬城門書閣長老?” “……” 蘇念見他如此,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蠢材?!?/br> 易遙之正準(zhǔn)備拔劍,聽這久違的一句話,眸中越發(fā)透著肅殺之氣:“哦,看起來,是想和我試試?” “遙之,我時間不多?!?/br> 蘇念打斷他的話,順手取了他腰間之劍,隨手朝空地?fù)]去一道劍氣,本該清冽的劍氣雖不復(fù)往日,全雜著魔氣,混亂不堪,招式卻是易遙之再熟悉不過的招式。 歸清一劍乃是蘇念獨(dú)創(chuàng),化實(shí)為虛,斬魔殺妖,歸天下清。她沒有弟子,這天下無第二人再能用得了歸清劍招。 “你……” 易遙之瞳孔微微縮起,怔愣之后,看向蘇念的眼中里滿是復(fù)雜之色,再開口,原先總是有種別樣灑脫的嗓音此刻卻有些動搖。 “閑話休提?!碧K念搖頭,用最簡明的話,寥寥幾句勾勒自己這一路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 她在哪里說,萬城門現(xiàn)掌門站在她面前,卻頭回有了“羞恥”的感覺,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了多少,眼神不留痕跡地飄忽到遠(yuǎn)處。 能和他這么說話的,定然是涯平師姐,當(dāng)日雷劫之下,蘇念消失的蹊蹺,若是被他人所擄,倒也說過去。 … 等等。 那他剛剛 “遙之!”蘇念見他走神,近乎從齒間蹦出這兩個字。 他不留痕跡的輕咳一聲,掩在墨發(fā)之下的耳尖燒紅,再回過神,視線落在她這一身瀕臨混亂的魔氣和不復(fù)往日磅礴的靈力中,翛然肅穆起來,眉峰再次聚攏。 兩人都是活了上千年的怪物,彼此之間誰還不了解誰,方才那點(diǎn)尷尬來得挺快,去得也快。 “師姐,你的修為和這一身魔氣……” “……無妨,你不必在意?!?/br> 蘇念態(tài)度相當(dāng)隨意,眉目之中全然是淡漠:“當(dāng)下靈界復(fù)出,天下定當(dāng)大亂,此事與神界有關(guān)。你日后,須再派人去一趟神界遺址,或許能查到些什么。這些日子,讓弟子們多注意靈界之事。但同時要萬事小心,切莫打草驚蛇?!?/br> 蘇念將懷中那柄魂幡與龍印取出,隨手丟到他面前:“此物為我在他世所得,或許,派得上用處……人間開國帝皇印可與天命相抗,自有改命作用,若是可以,或許師尊……” 易遙之不待她說完,眉峰一皺,直言打斷她的話:“……你還能撐幾天?” 他心中暗道不妙。 能將萬衡仙尊的事情交代給他人,她的情況,怕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果然蘇念開了口,話卻平靜得如敘述別人的事情。 “不過一個時辰?!?/br> “……” 易遙之用他那雙偏墨綠的瞳仁凝視蘇念良久,沉默片刻:“所以,你冒死回來,只為了說神界之事?” 蘇念皺眉。 那不然呢?神界靈界之事太過遙遠(yuǎn)莫測,事情拖一秒,危險(xiǎn)便多一成。 “自然。即便靈界敵是友不定,可第二界復(fù)出,天道均衡之下,總是意味他界凋零。從前神界便因此覆滅。遙之,你雖未好好聽過師尊……” “我所言并非在此!” 易遙之打斷她的話,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揉了揉眉心,闔了眼,再睜開時,眼中的沉重轉(zhuǎn)瞬即逝,他把語調(diào)拖長,視線卻留在她身上。 “師姐,你呢…這一身魔氣,你當(dāng)如何?” “……” 蘇念立在原地,頗為奇怪的望著他,血紅的眸子里是易遙之熟悉千年的清冷卓絕。 她手里依舊握著易遙之的劍,微寒劍身映著她滿不在意的臉。 “我?自然是自戕以敬天下?!?/br> 這世道,沒有人能讓她入魔,入魔之人六親不認(rèn),人人得而誅之。 果然。 得到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