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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不由己,這一切不得已發(fā)生了,他也不會想聽人再敘述一遍始末。“對不起?!本笄逍堰^來,唯恐樂極生悲,有些慌張地解釋,“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也不是要你承我的情。生老病死是自然規(guī)律,每個人或早或晚都要經(jīng)歷這些。你也不用難為情,這都不是你的錯?!?/br>若要論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君洋道:“這筆賬,要算到傷害你的人頭上。”想到這里,他見不得光的興致被一些更沉重的東西取代,野蠻無情的炮火場面重現(xiàn)在他的腦海。他預(yù)感到自己將要陷入不受控制的情緒,霎時抽回了手。能完好無損地出院,是嚴明信命大,祖上積德,是醫(yī)療手段進步,醫(yī)護盡心盡力,但好的結(jié)果絕不代表兇手責(zé)任就可以隨之減輕——關(guān)于白馬關(guān)空襲的賠償,雙方至今還在討論中。賠款的數(shù)值代表了對責(zé)任的認可程度,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D區(qū)外交部門仍以各種理由討價還價。試問普天之下,哪個有血性的人能不怒火中燒!歸根結(jié)底,他就不該上什么見鬼的軍校,學(xué)什么見鬼的思想,心里還裝著什么組織紀律。他應(yīng)該見到之慎時把車門一鎖,抽刀子直接插在他心口。當(dāng)然,一刀是捅不死人的,他再給一腳油門,甩開身后的保鏢,跑出去五公里十公里,任由他血流滿地,血債血……還未想到最血腥處,君洋的思路被打斷了。嚴明信伸出一只手,有樣學(xué)樣地搭在了他腰上,距離不太夠,那只手滑了下去。整間屋跟著沉默了一瞬,它又堅強地爬了上來。君洋:“……”嚴明信著實難過了一會兒,他的難過之處主要在于他百口莫辯。他一直保持鍛煉,事實上,他的訓(xùn)練任務(wù)也不允許他不保持鍛煉。他身材從來都保持得很好,他也并不太沉,只是他人高馬大,胳膊腿又長,重心不好把控罷了。這就和兩個同樣重量的物體中密度大體積小的那個抱起來更方便是一個原理。難怪君洋一直說他瘦了,還說個沒完,敢情是因為和從前病中水腫的他相對比的緣故。他很難受,是蒙冤難雪的那種委屈,最難的地方是他不能脫光了衣服再給君洋看看:我一點都不胖。就他在難過時,君洋還把手收了回去,他心中更加悲傷——君洋本該是在天上飛的人,一定是想到照顧他的那段日子又累又煩,嫌棄他了。君洋摟著他時,他嫌三嫌四,渾身不自在,君洋這一把手拿開,他被捂熱的地方又覺得空落落的。他閉著眼好好想了想:他來這干嘛呢?他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人嗎?他真是沒車捎帶就走不了的人嗎?老屋或是宿舍,要睡大覺,哪里他不能睡呢?“哎……”他“非常自然”地翻了個身,伸過手去,忽略掉一點小小的失誤,自言自語,“睡覺了睡覺了?!?/br>原以為君洋把手這么搭在他肚子上是個很舒服的姿態(tài),否則不會不厭其煩一再如此,可是等他把手掌覆蓋在君洋身上,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并不自然。難道君洋都是這么一晚上擎著胳膊睡的?嚴明信大半個臉埋進枕頭里,自己都沒眼看,訥訥地說:“你要不要往里點兒,別掉下去了。”君洋:“……”教職宿舍樓外有路燈,斜射進房間里,把它眼中窗戶的形狀烙在天花板上,烙成了一個小小的梯形。君洋盯著那處,小心地問:“真的嗎。”嚴明信從枕頭里轉(zhuǎn)出頭:“什么真的?我是說讓你往里點兒躺?!?/br>君洋的本意是想問些別的,比如可以靠近多少、可以貼在他身上嗎?他再三思索,怕他的得隴望蜀嚇退了嚴明信,最后兩手空空。他很有分寸,象征性地往里挪了一小段。嚴明信則把整只胳膊橫在了他身上,反手將他的腰攬住,又“非常自然”地說:“好了,睡吧?!?/br>第43章第43章清晨的風(fēng)帶著絲絲涼意,夢里的人不知今夕何夕。如果不是起床鈴響徹學(xué)院上空,嚴明信可以再睡一天一夜。他忘了昨晚他們怎么是睡的。大約在快睡著時,他習(xí)慣性地先翻了個身,松開了手,君洋便返身湊了上來。他當(dāng)時還想:挺好,這下不會睡到地上去了。可說了不要掀衣服,醒來一看,君洋的手還是從衣擺下鉆了進來,手掌連著手臂都貼在他身上。被起床鈴叫醒的不只是嚴明信的大腦,他身體各部都在陸續(xù)蘇醒。剛睜開眼沒一會兒,他開始感覺略微有些局促,不禁屈起膝來,將薄被向上拉,一直拉到胸口。還好君洋的手臂環(huán)繞在他肚臍的上方,要是稍微偏下一點,恐怕要發(fā)生攔腰相撞的交通事故。為避免尷尬,嚴明信不得不稍作調(diào)整。他控制著腹肌收縮,牽扯著下腹,想神不知鬼不覺,悄悄移開。不料,有頭無腦的家伙對信號理解錯誤,以為今天要練兵,頓時更加斗志昂揚,說什么也不肯睡了,這就要替他掀開被子,出來看看天大地大還是老子大!“……”嚴明信身體僵硬,大為頭疼。這個季節(jié),關(guān)了窗戶嫌悶,左鄰右舍大概也都貪海風(fēng)涼爽,是開窗睡的。他聲音很輕地說:“君洋,起床了?!?/br>君洋眼都沒睜,嫌棄地哼唧了兩聲:“還早呢,急什么?!?/br>說著,他和床貼得愈發(fā)黏膩,手臂收緊,掌心從嚴明信腰側(cè)沿著肋骨一路往上探,把人牢牢抱住。嚴明信:“……”君洋的口鼻貼在他的頸側(cè)深深呼吸,產(chǎn)生的冷熱氣流一直滾到胸口,近在咫尺的親密接觸讓他僅剩的睡意蕩然無存。他一秒鐘都躺不住了,拎起君洋的胳膊:“好!那你再睡會兒!我先起來!”“怎么了??!”君洋被扔到一邊,煩躁地嚷嚷,“這才幾點?讓不讓人睡了?”嚴明信:“小點聲,隔壁聽得見?!?/br>君洋閉眼皺著眉,把被子團成一團抱在身前,不屑道:“怕什么,又沒干嘛。”還“沒干嘛”呢?嚴明信低頭一看,匆匆忙忙抱起衣物,溜進了衛(wèi)生間,掬起一捧捧冷水往臉上拍。衛(wèi)生間的門一關(guān),床上的人清醒地睜開了眼。君洋這天的起床氣很大。他氣的不是嚴明信跑了,而是沒有天時地利。學(xué)院里教軍事理論的導(dǎo)師、教授數(shù)不勝數(shù),隨便抓個人出來都能把那些條條框框倒背如流,但真正的一線官兵平時有任務(wù)在身,能來講課的機會不太多,尤其像長安級護衛(wèi)艦這種艦船,艦長更是難得親臨一次,是以學(xué)院要求全體師生必須出席。他想在床上再磨蹭一會兒都不行。另外,他也氣自己cao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