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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矛盾,腦子里也沒有一點(diǎn)思路。司徒青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抱歉起來:“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想到你父母……”“我父母?”陸丞不明白。“你父母已經(jīng)去了……”陸丞頓時恍然,司徒青所指的,是這具身體的父母親,確實(shí),這個重生后的身體,算是個孤兒了,父母車禍去世,其他親人也從未出現(xiàn),說什么回家?有點(diǎn)諷刺。陸丞擺手示意不要緊,“我也并不是沒地方可去,”他思忖了一會兒,“還記得我去祭拜過的那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嗎?”“你是說另外一個陸丞?”司徒青當(dāng)然記得。陸丞點(diǎn)點(diǎn)頭:“他的父母健在,但不知道孩子已經(jīng)去世了,我不忍老人家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要承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所以,我想代表那個陸丞去看望看望他們。”司徒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生前……我是說,你跟他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吧?”陸丞莞爾,他聽出了司徒青話里的意思:“怎么,你要跟一個死人吃醋?”司徒青搖搖頭,他當(dāng)然不是吃醋,他只是想起,那個下雨天,陸丞一邊擺放著麝香百合,一邊對他說,總有一天,會告訴他真相的。司徒青覺得,這個真相,可能要比他想象得復(fù)雜得多。“我陪你一起去吧。”司徒青說道。陸丞臉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心卻是在燃燒的。他知道司徒青猜得到他的心思,自己說出那番話,不就是想讓他陪自己一起去嗎?沒有直接開口,只把話說一半,司徒青就猜得到他下一半的意思。這是一個與自己很有默契的人,陸丞深深覺得,昨晚的那一步,他沒有走錯。☆、第二十三章[敵意]作者有話要說:預(yù)告:后天有rou吃~~~“你不需要回家陪家人?”雖然這話多余,但陸丞還是問了出來。“難得不回家一趟,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家人都是明事理的人,一通電話就能解決。”司徒青望向陸丞,“倒是你,我們的第一個年頭,我自然更希望跟你在一起。”陸丞玩味地看著面前的人:“是啊,第一個年頭。”司徒青意識到自己說得曖昧,窘迫地撇過頭去,兀自整理著一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雜物。陸丞站起身來,走到司徒青身后,伸手將他環(huán)住,下顎抵在他的肩上,親昵至極。司徒青一時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陸丞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他不知所措,或者說,是不習(xí)慣。他不是沒談過戀愛的人,知道戀愛時期的男人舉止總會很熱切,以自己的經(jīng)驗(yàn),本該應(yīng)對自如的,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失常了,不像個成熟的男人,倒像個剛剛接觸愛情的小男生,感覺和陸丞之間,就像在談場初戀,小心肝時不時會悸動,有時候連說話都卡。像現(xiàn)在,陸丞隨便一個動作,他就會臉紅,會羞澀,甚至?xí)轮l(fā)軟。這種感覺很奇妙,真的如同回到了初戀一般。陸丞摟著司徒青不放手,還時不時在對方脖子邊吹氣調(diào)情,身體的溫度正在不斷上升。這時候,門開了,門外響起的說話聲隨著這開門的一瞬戛然而止。司徒青意識到有人,本能地在陸丞懷里掙扎。陸丞倒挺自然,完全沒有因?yàn)楸蝗舜€正著而慌不擇路。他從容地松開懷里的人,轉(zhuǎn)身面向門邊,一如往常般的笑著:“林導(dǎo),怎么是你?”沒有半點(diǎn)尷尬,那種游刃有余的風(fēng)度好似方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林顧咳了一聲,側(cè)過身子,空出了一條道,另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待看清了來人,陸丞倒是想笑了,席榕,可真是會湊時機(jī)。席榕的面色儼然很差勁,想也知道,方才他肯定將一切都收入眼底了。陸丞可不是傻子,與席榕拍戲這么久,早就意識到他對自己有些念頭了,慶功宴上替自己擋酒,是更加明顯的反應(yīng)。對于席榕的執(zhí)念,他不會有任何答復(fù),對方的求而不得,更是讓他分外享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吧。席榕越是難受,陸丞反倒心情越好。“站著干什么,進(jìn)來坐吧。”陸丞熟絡(luò)地來開椅子,一點(diǎn)都不拘束,“怎么一起過來了,是有什么事嗎?”林顧在圈子里混得久了,有自己的處世之道,對于這樣的場面,他一般是假裝沒看見。席榕就不同了,他對陸丞有著強(qiáng)烈的私人感情,這種私人感情也就外化為對司徒青的敵視。不過,司徒青也不是吃素的,在情敵面前,他從來不會弱了氣勢,對方怎么瞪過來的,他便怎么瞪回去??墒窃捰终f回來了,席榕算是情敵嗎?他連情敵的邊兒都沾不上吧。陸丞示意司徒青替兩位泡兩杯茶,禮節(jié)從來都是他為人處世的必備武器。雙方面對面坐著。司徒青彎腰在桌子上遞上兩杯茶水,笑容可掬,席榕瞥了司徒青一眼,在整個談話過程中,那杯茶碰都沒碰。林顧可不會理會這種微妙氣氛,他是來談?wù)碌摹?/br>“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想拍一部電影,題材比較冷,文藝片,聯(lián)系過一些當(dāng)紅男影星,大多拒絕拍攝,他一直很苦惱,讓我想想辦法,幫幫忙。”林顧將劇本簡介遞到陸丞手里,席榕也有一份。陸丞看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跳動:“同志片?”席榕看了一眼陸丞,沒有說話,司徒青也覺得挺詫異,便湊了過來。林顧點(diǎn)了下頭:“沒錯,所以才說找不到男影星。我的那位朋友是個新銳導(dǎo)演,跟你們差不多年紀(jì),喜歡拍點(diǎn)新奇的東西,冷門的東西,但是本身并不出名,所以聯(lián)系上的明星都不愿與他合作。你們該知道的,導(dǎo)演這種生物,并不是想拍什么就能拍什么,不迎合市場的需要是賺不到錢的?!?/br>林顧喝了口熱茶,繼續(xù)道:“我那個朋友剛?cè)胄械臅r候很固執(zhí),喜歡按著自己的性子來,什么冷門拍什么,結(jié)果作品的投資和票房成反比,他也因此喝了三年的西北風(fēng)。我老是勸他拍點(diǎn)能在電影院里放的東西,他總是不聽,這次好了,連演員都找不齊。演員們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一部不能再內(nèi)地電影院放映的影片,誰高興去拍?”“那林導(dǎo)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跟席榕兩人的人氣都不低,而且最近都沒有接到其他offer,所以……我就是想讓你倆來演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