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

付峻和搖頭：“這不只是我和湯小澤。我是認(rèn)真想和你在一起…再過兩年，再過兩年好不好？等我大哥回到平北，我一定不再戴戒指。”

黎乘云放開了他。

付峻和捉住他肩膀：“小黎，只是兩年，我們?nèi)钥梢栽谝黄稹?/br>
黎乘云笑起來：“付峻和，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同意？兩年里，我可以遇到其他人，不像你，永遠(yuǎn)有擔(dān)心不完的事情，和誰在一起，都比和你輕松。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小黎！”付峻和幾乎發(fā)怒，“我知道我不好…但你要我為你放棄付家？我大哥需要幫忙，我已做過很多很多，很快就要有結(jié)果，在這種時候…”

黎乘云打斷他：“摘掉戒指?！?/br>
付峻和長久的與黎乘云對視，兩個人都不再講話，那么的沉寂和壓抑，只有視線交織。

付峻和想起他再遇到黎乘云的那一天，在酒吧中，隔著一個人，許多次進(jìn)進(jìn)退退，表面卻不動聲色，仿佛河中洶涌的暗流。那時他們也這樣對視，可和現(xiàn)在差的太多、太多了。

他想要主動靠過去，環(huán)住黎乘云的腰，慢慢說他們分開之后的事情，說他已不再和任何人上床，說他很想念黎乘云，說他們?nèi)杂锌赡芸旎畹脑谝黄?，不必管別的事情，那都不重要。

可在黎乘云的視線中，他說不出口。

他知道他的專一對黎乘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

付峻和閉一閉眼睛，然后說：“我不能。”他仰頭乞求黎乘云，“原諒我，我不能?！?/br>
黎乘云立刻轉(zhuǎn)身向外走，付峻和跟在他身后，幾次不可抑制的伸手，想要拉回黎乘云，黎乘云說：“我走了，再見?！彼麤]有回頭。

24、第二十四章

付峻和當(dāng)晚喝了兩瓶酒，叫司機(jī)開去黎乘云家。

他無法清醒著去處理這件事情，幸而黎乘云仍肯給他開門，只是未請他進(jìn)去，站在門口問：“很晚了，有什么事？”

“小黎，一定要這樣嗎？”付峻和揪住他領(lǐng)子搖晃，“我和小澤根本沒有什么，你明明知道…”

黎乘云往前走一步，反手關(guān)上門。

付峻和不得不退到低一層的臺階上，仰頭看著他，反復(fù)說：“我不能，我不能…小黎，我沒有辦法…付家和湯家，我和你，這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你一定把它們混為一談？”

黎乘云冷淡地說：“你喝醉了。”

“是，我喝醉了，我知道，不然怎么會來死纏爛打？我已向你道歉，送你東西，再不與別人上床，幫你接項目，我努力了，小黎…”付峻和點著煙，手指不停顫抖，“一定要這樣嗎？”

黎乘云看著他手上的戒指，頗譏諷的笑了一下，講：“付峻和，是你自己要做這些，沒有任何人逼你或求你。你要不要摘戒指，也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你知道，我不會和一個訂過婚的人在一起，無論那是真的還是假的?！?/br>
“黎乘云！”付峻和忍無可忍，“黎乘云，那是我大哥！你要我懂得為別人考慮，你為何不為我考慮？馬上就是政委人選提名，現(xiàn)在最要緊的時候，你要我在這時候放手不管？我姓付，那是我的大哥！”

黎乘云雙手環(huán)胸，聲音比剛才又冷淡：“說完了嗎？我明天還有事，沒有空聽你這些話?！?/br>
付峻和幾分鐘未出聲，路燈下他的膚色是戴過很久的玉，嘴唇十分飽滿，好像等待一個吻。

黎乘云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所以這是選擇題了？”付峻和悲苦的笑起來，“你或者付家，只能要一個？”

“…如果你一定要這么想?！?/br>
付峻和狠狠地碾滅了煙頭，一字一句都像從牙縫中擠出：“黎乘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誰？”他個子已不再高過黎乘云，又站在低一階的地方，然而他的態(tài)度仍像他們剛認(rèn)識時，肆意妄為、把什么都踩在腳下，“你以為我會為什么狗屁愛情放棄一切，管我大哥去死，管付家去死？你太小看我。不，你太高看我，我不是那種高尚的人，我配不起你。是，我又搞砸了，從來沒有成功過，復(fù)合是不可能的，連你都這樣講，我早應(yīng)該明白，我是個混蛋，是我的問題，你沒有錯，都是我的問題，我沒有辦法，不能夠做到你滿意?！?/br>
黎乘云竟還能笑出來：“你終于明白了?！?/br>
“對，我明白了。”付峻和也笑，“去找別人，快，和別人在一起，反正誰都好過我，我算什么，過去算什么，反正你早不在乎了，是不是？我不應(yīng)當(dāng)回港海，你在這里，我哪里有臉來？我待你那么糟，衛(wèi)茂恨透我，好了，以后再也沒有這些事，我再也不會見你。祝福你，結(jié)婚時記得請我喝酒，叫我看看哪個人同你走到最后。”

付峻和說完了，疲倦的低下頭去。

黎乘云強(qiáng)硬的捏住他下巴：“這就是你的決定。峻和，人一生中會做無數(shù)決定，并不是選錯一個，就無可挽回。但你一直做相同的選擇，所以我們才到今天。永遠(yuǎn)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我對你究竟算什么？一個過去的老情人，追一追，犧牲太大，就罷手，是這樣嗎？”

“不，不?！备毒头裾J(rèn)，“我又講錯話，我并不是真的想說那些…我只是…我只是…”

黎乘云制止他：“夠了?！?/br>
付峻和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小黎，你長的很好看?！彼敌Γ槃莸惯M(jìn)黎乘云懷中，黎乘云下意識接住他，他笑嘻嘻講：“來，我們最后上一次床，這個主意怎么樣？”十分不正經(jīng)。

“不怎么樣?！崩璩嗽埔豢诰芙^，“你該回去了?！?/br>
“我偏不回去?！备毒退Ｙ嚕傺b剛才一切根本未發(fā)生，“小黎?！膘`活地將手探進(jìn)黎乘云褲子中，‘唔’的感嘆一聲，“你硬了。”

黎乘云冷冷地說：“那是你的幻覺。”

付峻和卻答：“眼見為實?！?/br>
付峻和脫衣服的速度真正令人嘆為觀止，黎乘云尚未反應(yīng)過來，下`身已被付峻和含住，大驚失色，壓低聲音吼他：“你瘋了？這是在外面！”

付峻和含含糊糊地講：“不如你請我進(jìn)去？”他跪在黎乘云面前，微微抬起眼睛，看了黎乘云一下。

黎乘云大腦頓時陷入空白，再回過神，已在床上與付峻和滾成一團(tuán)。

付峻和關(guān)了燈，黑暗中不知打翻了床頭柜上什么東西，不耐煩的問：“送你的潤滑劑放哪里？”

黎乘云答：“抽屜第二格?！闭f完才后悔，“我們不能這樣。”

付峻和在他喉結(jié)上吻一下，笑著問：“真的嗎？”

黎乘云破口大罵：“滾你媽的付峻和，現(xiàn)在就從我家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終于維持不住之前冷淡的表象。

付峻和粗略的給自己做過潤滑，緩緩沉腰坐下去，講：“小黎，我猜你不知道你講臟話的聲音很性`感。來，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