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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底下抄筆記的手,無聲地捏緊,備考氣氛越來越濃重,大家都斗志昂然的,她卻顯得沒精打采。 下課后,江堯真的將高一和上學(xué)期的物理數(shù)學(xué)課本和筆記拿給了她,很厚的一沓,直接放在她的桌面上。 看得林冉眼都酸了,嘴不把風(fēng)地驚嘆道:“江堯,你怎么對許柚那么好?” 許柚瞪了林冉一眼,江堯沒說話,反而是過了一會才問:“你想考什么大學(xué)?” “???”許柚慌亂地眨了眨眼睛,腦子空白一片,這個問題她最近也在思考,但一直都沒有答案。 說清北會被笑吧? 那是他曾經(jīng)的目標(biāo),才成為她一時的夢想,而且以她目前的成績來看,還挺懸的。 許柚靜默片刻,都想不到該說什么,她現(xiàn)在真的沒有目標(biāo),完全不像一個剛踏進高三的備考生,總不能隨便說一個撒謊。 長久的沉默讓江堯意會了她的意思,“沒事,就隨便問問?!?/br> 這個問題不了了之。 許柚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個答不上來的問題,讓她多年后錯失了一次與他見面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天跟往日一樣度過,并沒有什么不同。 許柚挺佩服江堯的,明明已經(jīng)不用高考了,現(xiàn)在聽不聽課對他來說,好似也不那么重要,可他還是很認真。 認真到讓她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簡直跟他差了一大截。 他吸引人的魅力就在這,做事專注不分心,也從不抱怨,不僅是學(xué)習(xí),其他事情亦是如此,很難讓人不喜歡。 周四傍晚,許柚放學(xué)后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背著書包漫無目的地在集市逛了一圈,突然瞧見一個老舊的店鋪門口掛著一大串的平安符,躊躇幾秒后,走進去問了一下:“你好,這個要多少錢???” 看鋪子的是一個老奶奶,弓著腰走出來說:“三塊錢一個?!?/br> ……也不算貴。 許柚拿著過年前賺的積蓄,想了一下,又問:“為什么種類那么多,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啦。”老奶奶見她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跟她解釋,“這一款是送給老人家的,像我這種老太婆就很適合,這一款你看它這個結(jié)比較時髦好看,就是送年輕人的,還有一個是小情侶小夫妻的,看你喜歡哪款?你是送給誰的呀?爺爺奶奶還是爸媽?” 許柚幾款都比較了一下,覺得送小情侶那款比較好看,但是當(dāng)著老奶奶的面又沒好意思提。 她擺了擺手:“不是,我……送給同學(xué)的?!?/br> “同學(xué)?”老奶奶是個過來人,刻意逗她,“那是要送男孩還是女孩?” 許柚被說得臉都紅了,干脆道:“你拿那個送給年輕人的給我就好了?!?/br> 老奶奶幫她拿下來,還給她擦了擦。 許柚問:“婆婆,這個真的有用嗎?” “你覺得呢?” “……”她不知道。 老奶奶也不怕砸招牌,直白道:“肯定沒有用啊?!?/br> 許柚:“……” 老奶奶又道:“不過是找個安慰,給個念想罷了。讓別人知道你還惦記著她,想著她,就夠了?!?/br> 許柚覺得有道理,瞧著老奶奶熟練的包裝手法,抿唇笑了笑。 許柚將平安符拿回家,糾結(jié)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送出去,就說給他一個禮物,反正以后也見不到了,就當(dāng)留個念想。 會不會太明顯了? 但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再不送出去,就真沒機會了。 被他看透她的心思又何妨,總比留一輩子的遺憾好。 然而,無語的是…… 許柚周五回校,還沒來得及送,這個平安符就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 她早上去了兩趟洗手間,平安符一直揣在口袋里,估計是不小心掉在了某個地方,怎么找都找不回來。 真夠粗心大意的! 許柚跟林冉提了這個事,兩人半天都神經(jīng)兮兮地在洗手間和教室那條直道上搜尋。 林冉說:“很重要嗎?你哪來的平安符?” 許柚急得也顧不上什么,直接說:“昨晚去買的,本來想送給江堯?!?/br> “那你......”林冉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這也能丟?這種東西還不放好,這才一天不到就不見了?!?/br> 許柚咬著唇,滿臉的失落和自責(zé):“那怎么辦?我沒有東西送他了?!?/br> “算了吧?!绷秩秸f,“估計天意如此,你看……這天也真是夠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下雨了。” 窗外大雨傾盆,陰沉的天氣和時不時的雷陣雨,讓這個夏天更顯悶熱。 許柚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吧唧的喪了一天,卻堅強得一滴眼淚都沒掉。 在林冉看來,她不是想開了,就是在硬憋著什么,等到某個臨界點爆發(fā)。 雨天最適合離別,也最容易傷感。 放學(xué)后,許柚還在找那個平安符,可她要送的人卻不等她了。 梁子豪答應(yīng)幫江堯今天值日,擺好了桌椅,江堯也收拾好了東西。 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收拾的,他的課本和其他物件早已在前幾天逐漸帶回了家,此刻抽屜已空,什么都沒有。 梁子豪問:“什么時候的飛機?” 許柚豎起耳朵聽了一下,他隔了好一會才道,“周日?!?/br> 梁子豪勾他肩膀:“那周末去你家找你,給你辭行?!?/br> 江堯:“隨你?!?/br> 許柚沒出聲,裝作很認真地在掃地,動作卻越來越慢。 直到江堯喊了她們一聲,“林冉,許柚……我走了?!?/br> 許柚才有些忍不住地眨了眨眼,睜著微紅的眼睛不敢看他地說了聲:“再見?!?/br> 林冉說:“再見啦,江堯,茍富貴勿相忘??!對了,柚柚,我要去校門口對面的文具店一趟,你等下搞完衛(wèi)生就來找我。” 許柚剛想“嗯”一聲,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沒帶傘,連忙說:“我沒傘啊。” 林冉略有些苦惱,想說要不她將傘留下,趁現(xiàn)在小雨直接沖過去。 江堯說:“我撐你下去吧?!?/br> 林冉意想不到地“嗯?”了一聲,他又補充了一句,“只到校門?!?/br> 許柚覺得這提議挺好的。 林冉跟她征求意見,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便留下一把傘,跟江堯一起下了樓。 許柚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安靜了好一會,才重新開始掃地。 掃完地,只過了十分鐘,雨勢就變大了。 許柚拿起傘,背上書包,并不著急下去,站在走廊的護欄邊上,望著薄如濃煙的雨霧,將手往外探了探,發(fā)呆了一陣。 良久,才想起林冉還在文具店等她,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睛,揩掉正準(zhǔn)備從眼瞼滴落的淚,斂著眸,快速離開。 林冉早就買好了東西,站在文具店門口吹著涼風(fēng)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