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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捏了捏眉骨,半晌才道:“雖說在我這里,沒什么是過不去的,反正我性格一直都差,但我其實打心眼兒里惡心那些害過我的人?!?/br> “圣母才負(fù)責(zé)寬恕和原諒,我又不是??晌液髞戆l(fā)現(xiàn),和氛圍作對根本就是徒勞的,與其浪費精力和他們斗,還不如把他們當(dāng)做是個屁,隨他們自行發(fā)臭?!?/br> ——無從避免的,世界上總會有這種人。 他們因為自身千瘡百孔,所以就去傷害別人,用他人傷口里流出的鮮血,來覆蓋自己靈魂上的缺口,佯裝自己完美無瑕。 江凜曾花費很漫長痛苦的一段時間,才認(rèn)清這個事實。后來她想開了,便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因此在最初面對A院部分同事的排擠,她也依舊自在。 她早就說過,她從不在別人眼中找自我。 “所以賀從澤,我還是挺感謝你的。”說到這里,江凜稍作停頓,認(rèn)真道:“最起碼生活教給我的是隱忍和放棄,而你教給我的,是有仇必報?!?/br> 話音方落,車緩緩?fù)O?,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中心醫(yī)院門口。 “成。”許久,賀從澤輕笑,側(cè)目看向江凜,“以后小仇你報,大仇找我。” 江凜做了個OK的手勢,隨后便拉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了醫(yī)院。 留下賀從澤一人在車內(nèi)回味她方才的話,待最初的欣喜淡去后,他才隱隱約約反應(yīng)過來—— 那女人,剛才是在哄他? ☆、37 江凜又在醫(yī)院照顧了江如茜幾天, 便去A院工作了。 其實她本來還是不放心江如茜的, 但江如茜怕她耽誤工作,執(zhí)意要讓她去上班,她本來想請假,見此也只得作罷。 而經(jīng)歷過種種風(fēng)波后,A院的氛圍也被賀從澤整治得煥然一新,江凜不知道自己離開A院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但就連秦書雅都規(guī)規(guī)矩矩了, 她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下資本主義的偉大力量。 這下當(dāng)真是沒有任何可以煩心的了。 醫(yī)院的工作如往常一般繁忙,江凜又開始了加班到深夜的日常生活,雖然還沒有到過度勞累的地步, 但也始終騰不出時間放松。 除了去找江如茜,江凜的生活中就是工作和查房, 最近還要寫論文準(zhǔn)備評職稱,她更是忙上加忙。 時間流逝,成堆的任務(wù)好容易都到了收尾階段, 江凜吃完午飯后又去門診忙了會兒,隨后便準(zhǔn)備跟同事交接班休息。 她走到自己的辦公室中, 剛將白大褂給脫下來掛好, 手機便響了起來。 江凜以往都是將手機開飛行模式, 或靜音處理,但自從上次的車禍?zhǔn)录?,她實在心有余悸,不敢再忽略手機來電的存在。 她騰出只手將手機拿了出來, 掃了眼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竟然是江如茜打來的。 于是干脆利索地劃開接聽鍵,她問:“媽,什么事?” “什么事?”江如茜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江凜開頭就這么問,她不禁有些好笑,“唉,我就知道你這丫頭……” 江凜不明就里,打開免提,邊收拾桌上的文件邊問道:“怎么了?” “我還特意等你下了班才打的電話?!苯畿鐕@了口氣,無奈道:“今天是你二十五歲生日啊,凜凜,你忘了?” 江凜聞言愣了愣,她動作頓住,轉(zhuǎn)而拿起放在電腦旁的日歷,發(fā)現(xiàn)今天還真是自己的生日。 其實那個數(shù)字對她來說沒什么意義,若不是讓人提起,她也許都會忘記。 江凜不好說自己根本就沒想起來過,只得隨意搪塞了個借口:“這幾天醫(yī)院挺忙的,我不小心忘了?!?/br> 江如茜怎么會不清楚自己的女兒,當(dāng)即無情揭穿了她:“我看你就是壓根沒想起來這回事。” 江凜聞言無奈,嘆息道:“媽,這真沒什么好慶祝的,我都多大了啊?” “行了,今天不許再忙工作,就算不慶祝,也要特例放松一天。” 江凜拗不過母親,便連連應(yīng)聲。 掛斷電話后,她看著桌上零零星星沒有完的文件,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裝進(jìn)包中。 就當(dāng)給自己放一天假好了。 然而江凜剛下樓走到大門口,便見一輛極其熟悉的阿斯頓停在眼前。 她早有預(yù)料,習(xí)以為常地走了過去,車窗未關(guān),她剛接近,賀從澤便已將手肘搭上車窗,言笑晏晏地對她道:“凜凜,幾天不見,想我了沒有?” 江凜沒回應(yīng)他,只不冷不熱地挑眉,“你別跟我說,今天是特意過來給我過生日的?!?/br> 賀從澤笑容微僵,他沉默了幾秒,無奈扶額,嘆息:“江凜,還有沒有比你更沒情趣的?” 她倒是坦誠:“應(yīng)該沒有。” “上車,送你去醫(yī)院。”賀從澤這次沒接茬,即使剛見面就被堵,但她看起來心情不錯:“既然你能想起來生日這事兒,估計是伯母給你打了電話?!?/br> 這猜得挺準(zhǔn)。 江凜繞過車身,徑直拉開車門坐上副駕,上車后卻聞見了不同于以往的芬芳,她覺得有些熟悉,往后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大捧嬌艷欲滴的玫瑰。 大抵是資本主義式浪漫了。 江凜收回視線,“你這花從開始送到現(xiàn)在,也不覺得太泛濫?” 他慵懶回之:“我的心意只為你難能可貴。” 江凜:“……” 論sao話,她著實不知道誰拼得過賀從澤。 “我前幾天加班加點,好不容易才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利索,就為了陪你過生日,感動沒?”賀從澤輕笑,將車開上大道,朝著中心醫(yī)院的方向前行。 江凜撐著下頜,毫無波瀾道:“生日只是代表我又老了一歲而已?!?/br> “跟你這了無情/趣的女人簡直說不通?!辟R從澤發(fā)自肺腑地感慨道,“算了,你今天放下工作就成,別的我就不奢望了?!?/br> 簡直和江如茜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江凜不再多言,看著窗外,權(quán)當(dāng)欣賞沿途風(fēng)景。 抵達(dá)醫(yī)院后,賀從澤陪著江凜一同去探望江如茜。 江如茜最近恢復(fù)的不錯,已經(jīng)可以自己下床走一段路,只是容易勞累,運動量方面還是有所受限。 江凜過去的時候,江如茜正坐在床上吃著水果,她見等的人姍姍來遲,不容置疑地便將一個蛋糕盒子塞給她,道:“吃不吃完我不管你,少說也要嘗一口,過生日還是要有過生日的樣子?!?/br> 蛋糕盒子倒是不大,江凜將其拎在手中,卻有些哭笑不得,“媽,我都多大了,你還給我蛋糕?” “反正你和我年齡差永遠(yuǎn)不變,在我眼里還是孩子?!苯畿缏勓匀嗔巳囝~頭,嘆息道:“唉,真是說不通,人長大了就是不一樣?!?/br> “是啊?!迸赃叺脑酪桃残χ鴳?yīng)道:“江凜,你可能都不記得了,你小時候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