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冷槍事件不過是個警告,周濤想要知道的是盛氏與菲政府成交后貨物運(yùn)輸?shù)穆肪€和交貨地點(diǎn),而這個秘密,盛氏里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五個。顧章還罷了,他老練機(jī)警,槍法在香港能排到前五,家臣唯一擔(dān)心的是西凡,除了增派人手,閑暇時就教他射擊,好在西凡平時低調(diào),盛氏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這天西凡一下課,就被家臣接到了市區(qū)僻靜處的一家西餐廳。“什么好事?”下了車,西凡追著問。“過會兒告訴你?!?/br>正是吃飯時間,安靜的廳里閑閑散散坐著客人,服務(wù)小姐過來,把家臣和西凡帶到了一處幽靜的角落,保鏢們也自找了桌子坐下。“先生,點(diǎn)什么?”小姐笑盈盈站在旁邊。“Jumbo………utShrimpand……”小姐飛快地在紙上記著。家臣在慢吞吞點(diǎn)菜,西凡則無聊地四下觀望,好容易小姐才收起菜單,婷婷裊裊地走了。見西凡盯著小姐背影,家臣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西凡笑著回過頭來。“西凡,周年快樂?!奔页紡目诖锾统鲆粋€小小原木盒子。西凡接過來打開,里面是一枚簡樸的戒指。“不是求婚,是紀(jì)念?!?/br>西凡愣了一下明白起來,盛家臣紀(jì)念的,是那個下雨天。西凡翻過戒指,果然,在戒指背面是一行花體鋼?。?0211995。西凡笑著把戒指套在手上,打量一下,轉(zhuǎn)過身興奮得撲過來,一把摟住家臣的脖子,一邊親一邊叫道:“太好了家臣,謝謝你!”家臣一愣,西凡在外面從來不愛與他親熱,今天好失常。“我太喜歡了,”西凡聲音小下來,貼在家臣耳邊一邊親吻一邊私語,看得經(jīng)過的侍者面紅耳赤?!俺迹谀愫竺嬗貌偷哪莻€家伙不對頭,還有負(fù)責(zé)我們這個桌子的小姐?!?/br>西凡笑顏如花,家臣瞇起眼睛更是一幅陶醉的樣子,咬著西凡耳朵說:“明白,她已經(jīng)過來了,待會兒你只管躲,其他的看我?!?/br>西凡笑著坐好身子,扭頭看,小姐已經(jīng)用盤子端了餐前點(diǎn)過來?!芭尽?,盛家臣把空下來的小盒子扣起來,慢慢放進(jìn)西裝衣襟。在小姐把握槍的右手從盤子下的毛巾里抽出的一剎那,盛家臣已經(jīng)動手。大掌急如閃電猛地握住殺手手腕,喀啪一聲利落折斷腕骨,左手手臂用力,一個旋身,家臣已經(jīng)把疼得亂顫的身子揪過來擋在自己身前,右手烏幽幽的槍口對準(zhǔn)了身后的食客。那食客聽到身后動靜,知道動上了手,端槍急轉(zhuǎn)身,卻迎面看到了面色蒼白的同伙被盛家臣抱在胸前,不及調(diào)整槍口,對方的槍已經(jīng)響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前的血洞,食客殺手緩緩倒了下去。家臣一動手,西凡就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躲進(jìn)了角落,這時候才睜大了眼睛慢慢站起身來,他走近兩步呆呆看著滿地血跡和哀號輾轉(zhuǎn)的殺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董事長,要不要補(bǔ)上兩槍?!边@時才沖過來的三個保鏢心虛地問。家臣閃身擋住西凡的視線,一邊拉著他往外走,一邊吩咐保鏢道:“我們走,讓他們老板自己處理?!?/br>坐在車上,西凡還久久不能從震驚中平復(fù)下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家臣伸手摟著他肩膀,漸漸感到西凡的身子不再發(fā)抖,才低聲問道:“西凡,告訴我,你怎么知道那兩個人不對勁?”“記得嗎,我上高中的時候常常在西餐廳打工,我知道沒有一個女侍者會穿著高跟鞋端盤子,不然一天下來就會累死,而且她在記賬的時候,用的居然是鋼筆,而餐廳里的人從來都只用圓珠筆的?!?/br>家臣驚訝得看著西凡,西凡受到鼓勵,臉上漸漸恢復(fù)了平時的笑意。“還有,你身后的那個家伙,我們點(diǎn)菜的那一會兒,他往自己的牛排上撒了四次鹽了,而那份牛排,一看就已經(jīng)冷得象石頭了……”看著盛家臣震驚的樣子,西凡禁不住又得意起來,本以為他會開心地夸贊自己,沒想到家臣什么也沒說,神色漸趨冷淡,掉過頭去看著前方一言不發(fā)。“怎么了,家臣?”西凡心慌地問。家臣專注地開車,過了許久才略略恢復(fù)了神色,扯動嘴角笑笑說:“西凡,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出色的律師?!?/br>不知道為什么西凡覺得家臣看起來有一絲憂郁,一絲……古怪?西凡沒有答話。“西凡,我可能星期三走。”家臣刻板地說。“我……能和你一起去嗎?”西凡偷眼看家臣,其實(shí)不太抱希望。“這次不是談判,是交貨,所以你別去了,萬一出事,你看不得血腥,我還要顧著你?!?/br>西凡點(diǎn)點(diǎn)頭,家臣扭過頭看西凡:“我只擔(dān)心這幾天里周濤會找你麻煩。”“不會吧,外面知道我的人很少。你放心,我這幾天不出門就是了?!蔽鞣残χ参考页?。“讓我再想想吧?!?/br>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盛宅廊下,家臣說著,熄火拉開了車門。***星期二的傍晚,家臣把西凡送到了無名島上。香港雖然已經(jīng)是秋末,小島上依然一片熱帶風(fēng)光,棕櫚樹的葉子輕輕搖晃,遠(yuǎn)處有土人的漁船閑閑地蕩在紫藍(lán)色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懸崖巖縫里作窩的小鳥不動則已,稍有動靜,成群飛起來便有如暗紅色的云。到了夜里風(fēng)大起來,海水漲潮,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耳,好在傳到懸崖上時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木屋里炭火余燼尚在,黯淡的紅光里,家臣與西凡抵死纏綿。到了夜半,西凡已經(jīng)累得渾身酸軟,背靠在家臣懷里,說什么也不肯再動,家臣還在后面猶自輕輕親吻著他汗?jié)竦牟鳖i。“臣?!?/br>“嗯?!?/br>“記著我的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