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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錢什么時候都能賺,身體壞了就回不來了?!?/br>陸主任像慈愛的長輩那樣用手指點了點病房的門,接著說:“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樣的情況,少說也要在床上躺兩個月,現(xiàn)在才手術(shù)第二天,你就問我什么時候能工作,你叫我怎么答?我說他出院以后飛檐走壁無所不能,我敢說,你敢信?”王若欽被他說的面上掛不住,傅昭陽的火氣卻慢慢被這徐徐蒼老的聲音壓下去,轉(zhuǎn)臉又朝病房里看了一眼。他站在門邊,一回頭剛好對上床上那人的視線,古玉衡正看著他,眼神里透露著對同性純粹的欣賞,像在觀賞一幅畫,見他扭頭,竟然也難得有些慌張,眉目閃躲著垂下去,嘴唇也抿得緊緊的。一瞬間,傅昭陽想:我之前是不是誤會他了?陸友良的行事作風(fēng)與傅昭陽的父親有點像,鮮少發(fā)火,遇事從來不慌不忙,對人總多一分寬容。三甲醫(yī)院的醫(yī)生從早到晚沒有空閑的時候,雖說陸友良的地位在這兒擺著,平時工作比傅昭陽他們這些小醫(yī)生要清閑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在手術(shù)臺上站一整天是常有的事,況且在醫(yī)院這種矛盾多發(fā)的地方,就算是泥人也得被逼出三分土性,何況是高壓工作下的醫(yī)生們。平常別的科室總能聽見罵人聲,主任們也都是從住院醫(yī)師被敲打過來的,看著笨手笨腳的徒弟、沒按時給患者換藥的護(hù)士,常常要忍不住教訓(xùn)。但在骨科鮮少有這種情況,陸友良從不罵人,真要做錯了事,他也只會笑瞇瞇地看你一眼,但只這一眼,便叫人羞愧地?zé)o地自容。陸友良一邊下樓一邊問傅昭陽:“你跟十八床的患者認(rèn)識?”“他是我哥哥的高中同學(xué),小時候一起玩兒過?!边@事沒什么可隱瞞的,傅昭陽坦然地說。陸友良笑了兩聲,評價道:“倒是很單純的一個人?!?/br>傅昭陽今天沒門診,下午也沒排手術(shù),在住院部里將自己收治的病人探望了一圈,又回辦公室寫病歷。能落在他手里的病人基本都沒什么大毛病,陸友良雖然有意培養(yǎng)他,但也得對病患負(fù)責(zé),畢竟是剛剛從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一年的本科生,在高手如云的三甲醫(yī)院里,傅昭陽也就是個小學(xué)生。今天罕見的空閑,中午吃飯時也不必慌得連咀嚼都奢侈,他慢悠悠把前幾天積攢的病歷寫完,檢查報告粘好,剛剛手工便聽見敲門聲。同科室的護(hù)士探頭進(jìn)來說:“傅醫(yī)生,VIP十八床那個病人說傷口疼,叫你過去。”傅昭陽屁股底下的板凳搓著地板發(fā)出刺啦一聲響,他霍的站起來,放下手里的東西,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通知陸主任了嗎?具體是什么情況?”小護(hù)士兩眼迷??粗骸安恢?,應(yīng)該叫了吧?劉惠讓我通知你的?!?/br>傅昭陽顯而易見地質(zhì)疑了這個護(hù)士的專業(yè)水準(zhǔn),嘴里發(fā)出一聲嘖,三步并作兩步往住院部跑。腦袋里一邊想著各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一邊回憶上午換敷料時的步驟和情景,陸友良的業(yè)務(wù)能力是無可置疑的,可傅昭陽此時還是忍不住細(xì)細(xì)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待跑到樓上,劉惠正在護(hù)士站坐著,見他上來主動說:“說是傷口疼,但又疼得沒那么厲害,我本來說要叫陸主任,他不讓,非得叫你?!?/br>傅昭陽的氣都沒喘勻,聽她這樣說,不禁疑惑起來。病房里只有古玉衡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張巖和王若欽都沒在,傅昭陽站在門口,看到屋里的場景忽然回過神來,這人叫他過來大概不止因為腿疼。古玉衡身上沒穿病號服,晃晃蕩蕩套著一件自己的大背心,上午換敷料時的長褲變成了短褲,被角搭在肚子上,支著一條腿,微微歪著頭看他。傅昭陽站在那兒看了他一會兒,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毫無疑問,古玉衡在勾引他。這是一尊純男性的身體,比常人修長許多的骨骼上附著形狀姣好的肌rou,雪白的皮膚引得人挪不開眼,淡茶色的奶頭隔著薄薄的背心顯露出來,渾身上下全是sao情。傅昭陽從沒見過這樣的古玉衡,明明做著最放蕩的事,卻又純潔的像個天使,那么誘人。“傅醫(yī)生,我腿疼。”古玉衡躺在那兒叫了他一聲,一動不動,聲音里卻像有鉤子似的。傅昭陽站在那兒沒動,像尊不動不破的泥菩薩,問:“這么穿不冷嗎?”“……”古玉衡那瞬間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他搞錯了?這真是個鋼管直?老子二十九歲之前破處的心愿真的實現(xiàn)不了了?所幸此時傅昭陽向前走了兩步,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著他的兩條腿,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讓古玉衡有種被切割了的錯覺。“疼得厲害?”傅昭陽問。“還行?!惫庞窈饧m結(jié)了兩秒,一般人這種時候就放棄了,可古玉衡不,不知道是破處的愿望太迫切還是骨子里太執(zhí)著,他一伸手直接拽住傅昭陽的白大褂袖管,借力使勁兒坐起來,仰頭看著傅昭陽,問:“我覺得你挺好,你覺得我怎么樣?”傅昭陽低頭看著古玉衡的臉,若不是知道他這只是在約炮,傅昭陽大概會忍不住低頭吻上去,那兩片微張著的唇瓣分明是在邀請他?!笆裁丛趺礃樱俊彼€要故意問。“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古玉衡幾乎有點氣惱了,身上那種天然的憨勁兒發(fā)作起來。傅昭陽覺得他的天賦點大概都用在顏值上了。“我不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非得說那么直白嗎?”話雖然理直氣壯,語氣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古玉衡眼神不自覺游移起來,耳根泛紅,手卻還揪著傅昭陽的袖子,那兩個字含混著說出來,比蒼蠅哼哼的聲音大不了多少:“就……約炮……”他就沒見過比傅昭陽還不上道的人。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古玉衡低著頭等了半天,傅昭陽都沒說話,他又忍不住去抬頭看,剛好對上那雙眼,傅昭陽正直勾勾看著他,英氣俊朗的眉宇間好像含著什么,既像是情又像是怨。古玉衡不自覺松開了手,低聲說:“你不愿意就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你約過幾次?”傅昭陽問。古玉衡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抿了抿嘴,最后憋出一句:“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問什么問?”傅昭陽一直看著他,像是要把他剝皮拆骨看個清楚干凈,沉默了許久才說:“十年不見,娛樂圈果然陶冶情cao。”古玉衡猛地抬頭,顯然是沒懂他在說什么。傅昭陽插在口袋里的手心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天知道這短短的幾分鐘他經(jīng)過了多么嚴(yán)峻的人生考驗。然而臉上的神色仍是淡淡的,活菩薩似的,仿佛無欲無求,說:“還記得傅朝暉嗎?你高中同學(xué),他是我哥?!?/br>古玉衡的腦袋是懵的,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