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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時候,突然看見面前有一朵鮮嫩漂亮的小花,帶著清香。檸檬汽水味的清香。那天早上的天氣真的很好,恍惚之間,靳吾棲像是回到了九歲之前,在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他的每一天,都是晴朗又干凈的。-逗弄余煬大概是靳吾棲天生就會的事,雖然alpha別扭又嘴硬,可是心動藏不住。靳吾棲也不想掩飾,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喜歡他,余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喜和激動,而是怔愣過后的驚慌和不耐,皺著眉說我沒空陪你玩,你找別人去。沒辦法,深情款款和軟糯可愛的樣子靳吾棲實在不會,他這樣直白挑逗的omega在別人看來確實輕佻散漫了些。回國后的事情很多,還沒等處理完,爺爺病危。程澈和靳吾棲一起出國,爺爺拒絕見伯伯一家人,卻還是囑托靳吾棲,讓他別徹底將伯伯他們趕出家族。“不會的,我沒想過這個?!苯釛罩鵂敔?shù)氖?,“您放心,我會好好處理的,之后我就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這里的公司,我也會整合好的?!?/br>爺爺看著自己的omega孫子和alpha外孫,輕輕點了點頭。伯伯一家人對于遺囑上的股份分配心有不滿,卻礙于長輩剛?cè)ナ?,怕鬧起來影響自己的名聲,于是找了個考察的借口,一家人出國旅游去了。公司暫時安定,處理完爺爺?shù)暮笫?,靳吾棲帶著幾份核心資料,與程澈又一起回了國。靳吾棲很想念,想念那個只有過兩面之緣,在第二次見面的晚上,忍不住親了自己的alpha。余煬在生悶氣,因為靳吾棲很多天沒有和他聯(lián)系。當(dāng)他知道是因為靳吾棲爺爺去世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小心,小聲問你是不是很累。很累啊,一直都很累。靳吾棲靠在他肩上,讓他親一下自己。之后他們順理成章地上了床,好像是天生契合的一對,并不黏糊膩歪,但偏偏看一眼就心跳加速。可是好像太快了,靳吾棲摸得準(zhǔn)余煬的動心,卻不確定少年人的動心到底能維持多久。多年后他才明白,那個夏天的心動經(jīng)不起揮霍,可是少年的愛經(jīng)得起。第32章有次出國的時間有些長,再回去的時候,余煬拉著他的手,突然要靳吾棲等他長大。Alpha還穿著校服背著書包,臉有些發(fā)紅,語氣卻認(rèn)真。靳吾棲答應(yīng)了,還說:“但是不能等太久?!?/br>我也好希望你快點長大,站在我身邊,讓我在很累很難受的時候,可以靠一靠。在余煬臨近高考的時候,伯伯一家人又開始有了動作,說要靳吾棲劃出一個分公司給他們,用來成立子公司,完全屬于他們的名下。靳吾棲不同意。他知道伯伯一家人的目的絕不是成立什么自己的公司,而是打著集團(tuán)的名號在背地里做見不得光的生意,現(xiàn)在公司在靳吾棲的手里,他尚且可以管著顧著,如果真的建立了新的公司,無論他們最后做了什么,都一定會牽連到自己,甚至要集團(tuán)來背黑鍋,他知道他們做得出來。同時,杜葉樂告訴他,最近他伯伯頻繁和一個大集團(tuán)接觸,卻不是為了什么項目,更像是結(jié)交,還調(diào)出了靳吾棲的信息素和基因資料。是奔著聯(lián)姻去的。用自己作為墊腳石,想要爬上牢固的靠山,這就是他們做出來的事。靳吾棲不得不回去了,程澈問他,他也沒有否認(rèn)。程澈問,余煬怎么辦。小孩子,還會遇見很多人,沒過兩年就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凈。這是靳吾棲當(dāng)時的回答。程澈卻說是靳吾棲自己于心有愧,將責(zé)任推給余煬,難怪余煬沒有安全感,不肯承認(rèn)他們在談戀愛,說他們只是暫時標(biāo)記的關(guān)系而已。靳吾棲只能失笑不語。不然呢?難道要在發(fā)情期的時候去找余煬,讓一個懵懵懂懂的高中生徹底標(biāo)記自己,往一個不能確定的未來隨心所欲地走去?那樣太不負(fù)責(zé)了,對自己不負(fù)責(zé),更是對余煬不負(fù)責(zé)。余煬才十八歲,他與自己何止是差了年齡,閱歷和心態(tài)全部不同,一個是無憂無慮的高中生,一個是艱難長大,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扛著的omega,是幾乎不可能有交點的命運線。就算真的要繼續(xù),也不該是在這樣的局面下,那些混亂的,復(fù)雜的,利益橫生的,都不該讓余煬為自己分擔(dān),不該讓他分心,靳吾棲能做的,是解決好一切,將過往全部割斷拔除,干干凈凈地回國來,重新開始。-走之前,靳吾棲去見過余煬,為他帶了一束玫瑰花。余煬正在享受悠長的畢業(yè)假期,他打完球洗了個澡,擦著頭發(fā)走出洗手間,問為什么突然買花。“怕你太久見不到我,太想我了?!苯釛f,“買束花來陪陪你。”“花很快就會枯萎的?!庇酂f,頓了頓,他別過頭看著陽臺,說,“所以你要早點回來?!?/br>當(dāng)時的靳吾棲不會知道,那束玫瑰花后來被余煬存放在玻璃盒里,枯萎著維持了那么久。那天晚上,靳吾棲看著alpha安靜的睡顏,目不轉(zhuǎn)睛。“余煬,你之前說讓我等你,其實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來說才對。”“你好好長大就可以,但是我不知道還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解決身上的事,不知道要讓你等多久?!?/br>“真怕和你說再見啊,要是說了再見,卻沒辦法來見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騙子。”“我還沒有聽你說過一句喜歡我?!?/br>從前每一次分別,靳吾棲都會干脆利落地說一聲再見,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歸期。這次他不敢說了,他的面前是霧靄彌漫的懸崖,不知道哪一步就會摔得粉身碎骨。他也會怕的,會膽怯,因為那個人是余煬。他托周舟將升學(xué)紅包和祝福的紙條轉(zhuǎn)交給余煬,然后出了國。那時候伯伯已經(jīng)將靳家和魏家聯(lián)姻的消息放了出去,所以靳吾棲回去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