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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看,一時間,臉色鐵青。 “秦氏,秦家就是這么教你的?”白老夫人也當了國公府幾十年的女主人,余威猶在,也只有在女主眼里,才是溫和慈愛的老祖母,在其他人眼里都很嚴厲。 只不過以往秦氏忍著她,并不是因為怕她,而是因為自己的長子養(yǎng)在榮喜堂,自己不得不服軟。但是,眼下,長子都差點出事了,現在更是回到了自己身邊,那自己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母親這話未免太嚴重了,兒媳自問對母親沒有絲毫不敬之意。只是兒媳好歹也是大丫頭的長輩,兒媳給母親請安是理所應當,但是大丫頭在上面為何避都不避?兒媳若是行了全禮,豈不是置大丫頭于不孝的境地?母親,您說兒媳說得可有道理?”秦氏微微一笑。 “您一直夸贊大丫頭孝順懂事,怎么,她都這么大了,連這都不懂?”秦氏一想起每次白氏都拿自己女兒去給大丫頭當墊腳石,心里就嘔得慌。 什么大丫頭有孝心,每日早早就陪伴她伺候她,不像薇兒,要等上老半天。 哼,盛月華就住在她的院子里,當然能早早地趕過去,薇兒住的這么遠,難不成還要飛過去?怎么被她說的,就是薇兒不孝順長輩一般。 老夫人未免太糊涂。老四走了,留下大丫頭本就尷尬,更何況大丫頭的生母還是那樣的出生。本來自己也沒想虧待她,一個女娃,還是隔房的侄女。養(yǎng)好了,對國公府只有好處,一幅嫁妝嫁出去,也能和其他家族聯(lián)姻。 偏偏老夫人非要讓她處處踩自己寶貝女兒一頭,那自己肯定是不能忍。 也不想想,老夫人在府里固然威風,但她畢竟年紀大了。等大丫頭長大,到談婚論嫁的時候,還不是要自己cao心。 嫁妝,親事這樁樁件件,若是自己心狠一點,找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完全能毀了她下半輩子。真不明白,老夫人其他事情上都不糊涂,怎么一遇到大丫頭,就不管不顧了。 果然,老夫人一聽秦氏的話,明白其中的威脅之意,縱使生氣,也只能忍了。不過,她作為婆母,自然明白秦氏的弱點就在三個孩子身上,于是,她擠出了一個慈愛的微笑,轉過臉來看著秦旭。 “大郎,你現在在東苑住的可習慣?剛剛搬回去沒兩天,怎么看起來似乎瘦了不少。秦氏,你看看你,對大郎也不上點心,大郎雖然不在你身邊長大,卻也是你的嫡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卑资系难韵轮庖荒苛巳?,挑撥秦氏母子關系,惡心一下她。 若是往常,她這番話說不定會有些用處,畢竟盛旭聽了這么多年的挑撥,潛意識里就會懷疑自己的母親是不是真的愛他。但是,這段時間,母親處處體貼,樣樣為自己考慮地好好的。自己不是不懂事之人,自然明白,誰是真心對自己好。 回想起祖母,心里永遠是月華堂妹第一位,說是把自己接到身邊照顧,但是,榮喜堂上上下下都更看重月華堂妹。祖母的態(tài)度很明顯,下人們也察言觀色,更聽月華堂妹的話,自己明明是府里的嫡長子,卻連一個孤女都比不上。 相比之下,母親對自己好的就連meimei薇兒都羨慕,房間的擺設十分合自己心意,下人們對自己也畢恭畢敬,meimei薇兒還偷偷過來警告自己不許和她搶母親。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不是很明顯嗎? 于是,盛旭也恭恭敬敬地回了白氏的話:“謝祖母關心,孫兒在東苑一切都好。房間都是母親親自布置,母親還特地找人為孫兒調理身體,生怕上次孫兒高燒有損元氣。孫兒一切都好,有勞祖母記掛?!?/br> “是嗎?那就好。”白氏咬牙,聲音似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 秦氏越發(fā)出乎自己意料了,這才幾天啊,就把旭兒給籠絡過去了,還有旭兒,沒想到啊,自己養(yǎng)了他這么久,轉頭就被人給拉攏走了,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哼,幸好華兒不是這樣,心里只有這個祖母。 白氏不知道,真正的大功臣正是被秦氏抱在懷里盛月薇,為了幫母親和兄長消除隔閡,她也是很拼命了。還得裝作吃醋,把娘親的苦心透露給大哥。 今天也是為這個家cao碎了心呢! 白氏吃了個癟,也只能暫時放棄。畢竟她還是有正事今天要說的。 那就是本月十五去白馬寺上香。 白馬寺是京城名寺之一,歷史悠久,雖然不像相國寺是皇家寺院,但是,也算得上佛家圣地之一。 盛家在白馬寺點了幾盞長明燈,其中就有盛月華父母盛家四爺和四夫人的。盛四爺作為白老夫人最心愛的小兒子,縱使他生前因為妻子柳氏和白老夫人爭吵了無數次,一旦人死了,白老夫人只會記得這是自己最心愛的兒子。 不僅把對兒子的愛加倍補償到孫女身上,還給兒子點了長明燈,每月十五都要去看一看。 而今天已經是十二號,還有三天,就到月半了。 白老夫人以往每次去都是帶大孫女盛月華和長孫盛旭,不僅因為這兩個孩子在她身邊養(yǎng)著。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盛旭這個侄兒日后能和四房更親近,多多照顧盛月華。 只不過,眼下已經入冬,路上有積雪,而白馬寺在京城近郊,路途比較遠。同時,每年入冬之后,總有難民在冬天饑寒交迫,走投無路之下,會襲擊路人,縱使官府盡力抓捕,依然屢禁不止。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白氏,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秦氏,都安排好了嗎?”白氏發(fā)話了。 “母親放心,兒媳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老爺身邊的盛沖會帶人護衛(wèi),官府那邊也打過招呼,兒媳聽說最近沒有成氣候的流寇,母親不必擔心。”秦氏平靜地回答。 “只不過”秦氏有些猶豫,“母親,現如今這天氣是越發(fā)冷了,路上的積雪這么多,不如由兒媳代勞吧?!鼻厥弦彩钦嫘牟幌M资铣鍪?,盛國公正值盛年,老夫人若是有個萬一,三年的丁憂會有很大的變數。 “我老婆子身體硬朗著呢,這次讓旭兒還有薇兒也陪我一起去吧。薇兒大病一場,不如去白馬寺拜拜,去去晦氣?!?/br> “薇兒身體剛好,若是吹冷風受涼了怎么辦?”秦氏當然不同意。 “怎么?難道我會害自己的孫女?!卑资喜桓吲d了。 “兒媳不敢,只是薇兒本就體弱,不比華兒身體強健,兒媳就這么一個女兒,難免擔心?!鼻厥弦膊卉洸挥驳仨敾厝?。 “你……”白氏氣急,她自己本來也有幾分理虧,長房兩個孩子先后生病,她也知道自己還是有一定責任。但是,在她眼里,帶兩個孩子去寺廟求個符,去去晦氣,也是補償。怎么秦氏就好像自己要害他們一樣。 眼看兩人互不相讓,氣氛越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