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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白眼計算著,“我都懷疑,七八十年后我已經(jīng)不是個正常人了!變成了npc那種東西了,專門站吧臺的,哈哈——你真別說,這么多年說不定十個調(diào)酒壺連拋,我都能練出來!”“那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夠看見吧。”Aaron聳聳肩,不以為意,“你想的話,去求他,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br>“別,幾十年已經(jīng)夠辛苦了。”“也對!來這里的幾年,就像只過了一天?!?/br>安年偏著頭,笑:“在不在這,也都差不多?!?/br>“那可不一樣,在外面,老得快!”說完嘿嘿地笑兩下,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想笑。“說說你的事?”“和你聽過的很多都差不多吧。我們這些Aaron的過去,很千篇一律的。沒什么好聽的。”說著他喝了口紅茶,鼓著嘴巴含了會兒,咽下去,哈地一聲,瞄一眼安年,“你真的想聽?”安年摸著杯沿,笑笑地點(diǎn)頭。那是一個夏天。他上完暑假前最后一天的課,在自習(xí)室一直待到關(guān)門。夏夜的街上人不多,大學(xué)城里的人大多回家了,還留在學(xué)校的人也很少十一二點(diǎn)還在學(xué)校里逗留。慢慢地踱步,有時候走三步還往后退一步,反正他多得就是時間,也不困。家里沒人,寢室也是。路上還會有蟬鳴,和偶爾出現(xiàn)的四只腳的貓貓狗狗從眼前嗖地一下溜過去,嚇人一跳。Aaron說那時候好像完全沒辦法一個人待著,那樣會很心慌,沒有理由,有人在他就一切正常。這毛病的原因,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發(fā)奇想地打算,既然沒人陪,不如就在路上找一只沒人要的流浪貓帶回去,看看能不能治一下他那奇怪的毛病。他掐細(xì)了嗓子,貓著腰,學(xué)貓叫。他還當(dāng)著安年面,學(xué)了兩聲,以證明他學(xué)得很像。太接近同類了,引起了共鳴,他也聽見了貓叫。想也沒想地往叫聲處走,走著走著,那和他共鳴的貓叫的越來越凄烈。突然貓叫聲又不見了,他又學(xué)著貓叫,跨過矮樹叢。矮樹叢的對面,他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很高大的人影,人影手里拿著一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塑膠袋子。那人揮起袋子,就往地上重重地砸,錘下去,一聲幾乎輕到不仔細(xì)聽不見的喵嗚從袋子里傳出來。想都沒想,跑過去想制止這種行為。Aaron嘖一聲,眼睛看向別處,“然后就被殺掉了!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哪根筋抽住了,那個虐貓的垃圾大概有一米九,虎背熊腰的,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俊?/br>“過程不說?”Aaron搖搖頭,嘆了口氣,“過程太血腥?!卑櫰鹈碱^,“就是我覺得他,恩,怎么說……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說我學(xué)貓叫就是大型貓科動物!我靠啊,大型貓科動物,我是人,站著的,他當(dāng)豹子嗎?我看要是換成豹子他敢直接沖上來就綁嗎?”“不千篇一律啊,都能寫成了!”“最近有心理變態(tài)出現(xiàn)的特別好賣是不是?”安年稍稍睜大了眼睛,隨即一笑,“大概吧,普通人的故事太無聊了?!?/br>“那是自稱為作家的人不會寫,出奇制勝是沒錯,但他們寫的根本就不是人吧?什么禽獸的內(nèi)里都往人的身體里塞,寫出來的東西不倫不類的。相反——我特別喜歡你寫給紀(jì)深那本‘情書’?!闭f著Aaron瞇起眼睛,朝著安年點(diǎn)了點(diǎn),“你這種,才是作家??!揭自己傷疤來感動別人,有勇氣,我佩服!”安年笑學(xué)他的動作,點(diǎn)了點(diǎn)他,“揭傷疤的時候跟吃糖一樣,揭完了,我現(xiàn)在看都不敢看,家里別的書都有好幾本,就這本——”“啥?”“有二十幾本!”“大作家就是與眾不同!要我的話鐵定扔光!”“那不是欲蓋彌彰嘛?”Aaron手動起來,很快又一杯烈焰焚情推到安年跟前,“下藥量要多,猛藥對慢性病有奇效。”推回去,“猛藥傷身,一杯夠了。”“太節(jié)制了,會不會憋著難受?”“大概會吧?但……你知不知道很多把玩文字厲害的人都有個通病?!?/br>“什么?”“淺言深情,卻夸大其詞!”Aaron一愣,顯然沒明白,“你是說你沒那么愛紀(jì)深嗎?”“誰知道呢?”安年喝下最后一口烈焰焚情,“你也嘗嘗,這杯我請你,記我賬上?!闭f完站起來,就要走。“???”安年走了幾步,忽然轉(zhuǎn)過身走回來。Aaron把酒杯遞過去,安年看都不看,問,“剛才忘了問,你最后有沒有去找殺了你的人?”皺了皺眉頭,“哪能???連長什么樣子都不清楚!怎么……”“說不定可以當(dāng)素材,試試把野獸的內(nèi)在塞進(jìn)人的身體里!”第93章【番外】受神啟示的靈魂【完】“兩點(diǎn)十二分,來得真早。”安年停止手上敲擊的動作,看向正走來的Aaron。“你還在忙,我出去等?!?/br>安年叫住他,說,沒忙什么,乘著有空,寫一個有趣的故事。Aaron表現(xiàn)地對這個故事毫無興趣。“是有關(guān)Aaron的故事?!边@才想起眼前這個人也叫這個名字,“是酒吧哪個的調(diào)酒師。他講了死那天的事,你知道嗎?”Aaron抬眼看一眼安年,神色微變,無聲地點(diǎn)了一下頭。讓Aaron坐下,安年拿著筆敲擊了兩下桌面,“他和你說的?”“那天,我也在場。”“你看見他死亡的全過程了?”垂了垂眼睛,“他沒死,我們,所有的Aaron都沒死?!鳖D了頓,還是跟上一句,“人死不能復(fù)生?!闭f到這里,閉上嘴,看起來沒有繼續(xù)下去的打算。“你看到了什么?”這反而勾起了安年的好奇心,經(jīng)歷者和旁觀者的敘述往往有所差別。Aaron站起來,“我還是去外面等你?!?/br>“就當(dāng)我?guī)阋娔聼麪q的報酬吧。我不是什么好善與的人,這你最清楚?!卑材昴樕系男s是無害地要命,和他說出的話完全不搭。Aaron走回來。安年還是那樣溫和地笑看他,“正好,我覺得單單調(diào)酒師說的那些,還不夠精彩,總覺得缺了什么?!彼诖貏e的素材。嘴角的笑意更濃一些,“你寄給紀(jì)深的那份媒體策劃案,也一筆勾銷?!?/br>“你本來也不能拿我怎么樣?!?/br>“你至少應(yīng)該覺得稍微有點(diǎn)愧對我吧……”極為冷淡地回答一句:“沒有?!?/br>安年臉上的笑意不減,“無所謂,你會說的?!?/br>Aa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