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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好這面玉牌的?!?/br>葉凜然神色平靜,但眼珠子卻一直朝著容新看。黃盈盈見葉凜然欲言又止,嫣然一笑,目光早葉凜然和容新之間徘徊,“葉仙君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葉凜然漆黑的眼珠從容新身上收回,他搖了搖頭,“我會在此等候。在列兵未煉化之前,決不會強(qiáng)行破陣?!?/br>黃盈盈眼神深加隱諱,“希望葉仙君能說到做到?!?/br>容新見她這么陰陽怪氣地說話,心中疑慮加深,便故意刁難道,“黃姑娘莫不是覺得我小師弟會趁人不備越獄逃走嗎?”黃盈盈保持微笑道,“奴家不是這個意思?!?/br>“哦,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說我拿了玉牌會偷偷放他離開咯?”黃盈盈面帶委屈之意:“奴家沒有——”容新打斷她,“姑娘一口一個奴家,到底是誰的奴呢?”“容仙君又何必如此為難我呢?我只不過是想提醒一下葉仙君而已,并沒有惡意。”黃盈盈雙眼通紅,眼中含淚,儼然就是一副被欺壓之相。一旁的門徒們見狀,都面露不忍,覺得容新實(shí)在咄咄逼人,有失君子之風(fēng),“容道友,瓔珞仙子千里迢迢來百靈山莊也是為了鎮(zhèn)壓邪刀,如此風(fēng)骨令人敬佩,實(shí)在不該失禮才對?!?/br>就是因?yàn)槟康膶?shí)在太過明確才引他懷疑,容新捏著玉牌,知道這時說太多反而引起黃狐的警惕,“抱歉了姑娘,是我說話太沖了?!?/br>黃盈盈輕輕咬唇,依舊是一副嬌柔羸弱的樣子。“容兒,”封亭云出聲,語氣中竟然有寵溺之意,“該回去調(diào)息?!?/br>容新自從醒來以后,每日都要靜坐療傷,打通六脈,今日被這事打亂反而耽誤了下來,“知道啦?!?/br>-天黑時,容新正準(zhǔn)備去地窖找葉凜然時,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個人。“二師兄?你怎么來了?”封亭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頓,“你要出門?”容新握了握衣袖中玉牌,哈哈笑道,“我準(zhǔn)備去散散步。”他打算悄悄去找葉凜然來的,今日離開地窖的時候,葉凜然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容新?lián)乃前l(fā)現(xiàn)了什么。再者,他總覺得接下來應(yīng)該會有什么藥發(fā)生,他猶豫著要不要對封亭云說,卻又怕這事是他想多了。在原書中,此時的封亭云和葉凜然是絕對的敵對關(guān)系,封亭云因入了魔,對葉凜然下了殺心,盡管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被容新攪得亂七八糟,但容新還是察覺出最近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味。因此在沒有問清緣由之前,他只能選擇對封亭云緘口。容新咳了咳,“師兄進(jìn)房說話?”封亭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進(jìn)了屋,封亭云的視線落在容新亂七八糟的臥榻上,容新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是不是有點(diǎn)亂?白日里掌事姑姑過來給我換衣物來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山莊內(nèi)自然是有侍女和門徒的,但是容新不喜歡別人伺候,還有就是現(xiàn)在山莊有內(nèi)鬼,因此他并不樂意別人進(jìn)他的房間。容新爬上臥榻,把堆得亂七八糟的喜服擺放好,又把錦被鋪上,等他做好這一切,轉(zhuǎn)過身去招待封亭云時,只見對方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眼睛里似乎有跳動的柔光,也有令人看不穿的欲.望。容新立馬跳開眼神,怦然加快的心跳有些失速了,他近來總覺得自己心臟不太好,時快時慢的,這是心肌梗塞的前兆?還是那個極陽之氣的后遺癥吶……“師兄,列兵被盜的事有眉目了嗎?”容新摸了摸胸口問道。“已有?!狈馔ぴ平K于收回赤.裸.裸的目光。“哦?有什么線索嗎?”容新趕緊問。“小師弟房內(nèi)的法陣應(yīng)該是赤炎疆域的妖獸所下,只是不知到底目的為何,因此不宜驚動對方。”“你是說,你和我爹都知道猜到是誰做的?”“嗯。”封亭云依舊是少言寡語,但容新卻急得不行,“是誰,你快告訴我?!?/br>封亭云伸手,將案桌上今日剛換上的櫻桃撥了撥,又捻了一顆放在掌心,嬌艷欲滴的櫻桃在封亭云素白的掌中,竟然意外地令人有食欲,“黃狐?!?/br>“我就知道!不過她到底想做什么?”容新伸手搶走櫻桃,塞進(jìn)嘴里,“好甜。”好吃!從別人手里搶食,吃起來格外美滋滋。殊不知,封亭云見他這個動作,淺琉璃色的眼眸逐漸加深,眸光閃過一道幽寒的暗紅色,像深邃夜空中劃過的暗流星,驚艷妖詭。“放出陰谷、煉化邪刀,或許接下來將會尋個容器,她是想將邪魔放出修真界?!?/br>容新明白了,妖獸被打壓到了赤炎疆域,三百多年后便想卷土再來,原書中天凌大陸就是設(shè)定這么個背景,葉凜然因?yàn)橛绪梓氲膸椭?,最終幫助妖獸與修士和平共處,開創(chuàng)了兩界共融的局面,“就算重振妖界,也不需要用這么極端的手段吧?!?/br>“群妖無首,赤炎疆域本就因?yàn)橘Y源爭斗不休,再加上妖獸本就野性難訓(xùn),有的殺戮成性,自然就只能用非常手段?!?/br>“那為什么不當(dāng)場拆穿她,不怕她逃走嗎?”容新不解。封亭云搖了搖頭,“容城主認(rèn)為她興許有備而來,要擒出背后之人?!?/br>容新嘆氣,倘若他看到結(jié)局興許還能猜出到底誰是主使,現(xiàn)在根本沒有頭緒,“我好廢啊,好像幫不上忙?!?/br>封亭云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他,燭光太暗,容新還沒有看清他的臉,便聽見封亭云沉沉的聲音,猶如溪澗兩顆相碰的石子,古拙而醇厚,“你靜待明日便好?!?/br>“嗯?”容新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難住了,“明日怎么?”明日有什么特別嗎?是什么日子——哦,明日是他們行大禮的日子。對,他和眼前這個又冷又俊的仙君要入高堂、拜鴻蒙、跪長輩,要結(jié)成道侶,告知天下。容新意識到這點(diǎn),覺得剛剛自己真的蠢得令他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問什么問啊,傻嗎!這下又尷尬了吧!真的是,干嘛不過過腦子呢?容新一邊懊惱,一邊覺得臉微微發(fā)燙,兩人忽然就沒有再說話了。可是燭光一直在跳躍,一陣晚風(fēng)從大開的窗臺吹了進(jìn)來,把原本就苦苦相撐的燭火吹滅了,屋內(nèi)突然變得暗了下來,容新正欲從乾坤袋里找出夜明珠,沒想到被封亭云伸手按下。容新正覺得奇怪,封亭云撲過來,將他按在臥榻上,容新心頭一跳,就見個頭比他高、肩膀比他寬闊的二師兄,將身體撐在他的上面,兩人雖不是緊緊地貼著,可這距離竟讓他覺得無法呼吸。容新覺得他的心頭好像燒了把火,燒得他焦躁,又好像涌進(jìn)一汪清泉,淹得他快窒息——他現(xiàn)在真的就是水深火熱。盡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