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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數(shù)動物的尸骸,就連空氣中也充斥著腐爛的氣息。當(dāng)他找到那個地方時,心中只是略微有些驚訝,竟然沒有害怕?;蛟S在他心中,早已將這個地點(diǎn)想象成了一處恐怖詭異之地,因此當(dāng)這個恐怖詭異的地方真正出現(xiàn)時,他反而不覺得意外。他按照耳邊聲音所說,大聲喊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要成為選拔中的第一人,他要實(shí)現(xiàn)他的抱負(fù),不惜一切代價!就在他喊完自己的愿望之后,眼前迷霧突然涌現(xiàn),他便暈倒過去。等他醒來時,腦海中便自然而然涌現(xiàn)出能夠?qū)崿F(xiàn)他愿望的方法來。這個方法就是,找到那些氣運(yùn)旺盛之人,將詛咒下在那些人身上,只要那些人一死,那他們的氣運(yùn)便會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來。就是用這種方法,呂生廉神不知鬼不覺害死了那兩個原本有著大好人生的青年。他能感覺到那些人的氣運(yùn)都落在他身上,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他信心百倍,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會順利。他信心滿滿,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得到近侍的位置,沒曾想到頭來確實(shí)一場空談。呂生廉本打算離開月國,前去其他國家施展自己的報復(fù),沒想到狐星河來得如此快,輕易就找到了他所在的客棧。呂生廉說完,突然對著辛清夢一拜,眸光堅(jiān)定帶著狂熱:“王上,在下雖然害死兩個人,但在下的才能卻能救千萬人。如今明國虎視眈眈,明帝鄔易烈有一統(tǒng)天下之野心,景國同樣厲兵秣馬,亂世即將來臨,大戰(zhàn)隨時可能爆發(fā)。月國一直偏居一隅,實(shí)力遜于這兩國,惟今之計(jì),只能于變中求存……”辛清夢靜靜聽呂生廉說完,而后聲音冷漠如同化凍的溪水輕聲道:“月國不可能會重用你。”呂生廉直接愣?。骸盀楹危俊?/br>辛清夢道:“其一,你若是真有真才實(shí)學(xué),大可以丞相府自薦,以當(dāng)今丞相的賢明,必會將你引薦給我,又何須去與眾人爭搶近侍之位?不過是因?yàn)榻讨桓奖隳愕玫骄鯇櫺哦??!?/br>“其二,爭搶近侍之位尚且不擇手段,安之你入朝之后不會如此行事?”“其三,你認(rèn)為氣運(yùn)能夠掌控一切,倘若人言氣運(yùn)不在月國,安之你不會棄月國而另擇他國?”辛清夢一番話說得呂生廉啞口無言。他自詡文士,卻全然沒有文士風(fēng)骨,迷信氣運(yùn)之說,為達(dá)目的不惜行此歹毒手段。倘若堂堂正正,呂生廉憑借才能未必沒有出頭之日,偏偏他卻因?yàn)樾乃疾徽呱狭艘粭l邪路。見呂生廉沉默不語,狐星河直接道:“你現(xiàn)在還有一個將功折罪的方法,就是帶我們?nèi)ツ阍S愿的那個地方。等我們抄掉那個老巢,你也有一份功勞?!?/br>呂生廉沒有別的辦法,此時如果不答應(yīng)狐星河,等待他的下場只有被官府捉拿,身敗名裂。呂生廉點(diǎn)頭,最終答應(yīng)狐星河的請求。呂生廉跟著狐星河與辛清夢二人走下樓,那對老夫妻一見到呂生廉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忙問道:“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呂生廉一見到這對老夫妻,就仿佛見到自己家鄉(xiāng)年邁的父母,他沉著陰沉的面容驀地柔和些許,忍著疼痛對這對老夫妻道:“無事,我就要離開金桂城回鄉(xiāng)去了?!?/br>他苦笑一聲,看著狐星河道:“星狐兄弟,能不能把我腰間的錢袋拿出,把我領(lǐng)的那五十金都給這對老夫妻。”他用視線看了眼自己的手。他的一只手被辛清夢擰得脫臼了,另一只手肩膀被狐星河踩碎,根本不能動彈,也只能指望狐星河搭把手。那對老夫妻聞言,并沒有因?yàn)檫@筆錢財而喜悅,反而驚訝緊張地看著呂生廉,連連擺手拒絕:“這錢太多了,我們不能收?!?/br>呂生廉額頭因疼痛而流出大顆的汗珠,他咬牙道:“阿叔姨娘,這錢你們就拿著,這一個月來多謝你們的照顧。”那老夫妻怎么都不肯收,直到呂生廉撒謊說,自己是要做官去了,所以才多給他們錢,那對老夫妻才忐忑地收下了這筆錢。不過當(dāng)狐星河手伸向呂生廉腰間時,他的手腕卻被辛清夢握住,狐星河驚訝地看著辛清夢,便見到辛清夢垂著眼眸,替他把呂生廉腰間的錢袋取了出來。狐星河摸不著頭腦,忽而反應(yīng)過來,嘴角忍不住浮現(xiàn)一絲笑意。他用手戳了戳辛清夢腰間的rou,等到辛清夢眸光掃過來時,狐星河沖辛清夢拋了個眼神,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你是不是不想我碰到他?”第69章第69章呂生廉告訴狐星河與辛清夢兩人,從金桂城出發(fā)到那個許愿的詭異之地需要一日路程,而且最好孤身前往,人多時,那詭異之地便會隱匿起來,讓人無處找尋。一去一來共需兩日。狐星河本來想帶著張茂兒一同前去,但卻被辛清夢制止。狐星河揚(yáng)眉眼帶笑意看辛清夢一眼,只見到辛清夢疏朗的眉間微微蹙起,那沉靜如水的眼眸帶著些許的思慮。狐星河奇怪道:“清夢是怎么了?”辛清夢的真實(shí)身份早已揭曉,狐星河自然改口叫回了他的本名,不再叫他“夢清”。辛清夢手按下斗笠,嘴唇抿起,輕輕搖頭到:“無事?!?/br>兩人畢竟是出門辦事,帶著張茂兒或多或少都有所不便。狐星河與辛清夢兩人都不是那種會照顧小孩子的人,想了想,狐星河同意了辛清夢的做法。他走出客棧,馬車還停在客棧外面的街道上,狐星河方才上樓并沒花去多少時間。他一腳踏上馬車,伸手撩開簾子,將里面端坐的張茂兒只手抱了出來。張茂兒被狐星河抱著十分緊張,一動也不敢動,只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睛,不明白狐星河突然把它抱出來是干什么。狐星河抱著張茂兒轉(zhuǎn)頭進(jìn)了客棧,對客棧中那對老夫妻道:“大叔大娘,我有事兒要出門兩日,這兩日孩子就放你們這兒了,他身體有些問題,麻煩你們好生照顧著?!?/br>那對老夫妻一見到狐星河懷中的孩子,吃了一驚:“這……”那老阿姨轉(zhuǎn)眼見到狐星河抱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進(jìn)來,尤其是這孩子長得方頭方腦,本該是個活潑的娃娃,身子卻瘦弱得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似的,當(dāng)即滿臉心疼,想從狐星河懷里接過娃娃,又怕弄傷孩子。手在圍裙上擦拭,嘴里不住道:“這孩子也太瘦了,細(xì)胳膊細(xì)腿兒,跟田里的秧苗一樣,造孽……”這老阿姨一看就是心善之人,狐星河笑了笑,將張茂兒放在地上,在張茂兒忐忑不安的眼神中,把張茂兒的手放進(jìn)了老阿姨手中:“這孩子從小帶病,身子虛,大娘你幫忙照顧著,我過兩日就回來?!?/br>張茂兒惶恐不安地看著狐星河與辛清夢兩人,手被老阿姨牽著,想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