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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后的齊梟牽著蓋著紅蓋頭的傅云之踏入戚府大門來到了正廳。新郎高大威武,面容冷峻,新娘雖然看不見容貌,身形卻是高挑纖細(xì),兩人穿著通紅的婚服,看起來竟是無比般配。傅云之感覺牽住自己的手有些濕意,笑道:“你很緊張?”齊梟不說話,只是握住傅云之的手更緊了。傅云之鄙夷道:“放心好了,只是演戲而已,這都能緊張?!?/br>齊梟心想,那你握住我手的力度放輕一點好了,那指甲掐得我rou疼啊。“一拜天地——”齊梟與傅云之朝正廳外一拜。“二拜高堂——”戚少凌唯一的親人,兄長戚少風(fēng)不在京城,所以主座上只有傅云之的父親,事先與他們串通好的傅正陽。傅正陽此刻看著向自己彎腰一拜的兒子,心情頗為復(fù)雜,雖然知曉是為了抓賊,但兒子穿女裝扮新娘這種事還是……“夫妻對拜——”齊梟與傅云之朝對方欠身。齊梟凝視著蓋著紅蓋頭的傅云之,心想這若不是演戲,而是真的,自己真的和傅云之成親,那該有多好。“送入洞房——”傅云之被送入新房后,筵席便開始了。期間,齊梟被簇?fù)矶鴣淼耐艙屩嗑?,被吵得暈頭轉(zhuǎn)向。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同僚,卻見兩位少年端著酒杯朝齊梟走來,看穿著打扮似乎不是官宦人家,而是江湖人。“在下端木長子端木城,這位是舍弟端木靈?!?/br>齊梟看向來人,心底微訝。這對兄弟實在是……難以言喻。端木城鷹鼻鷂眼,臉上還長滿了麻子,實在是奇丑。而反觀端木靈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也許用漂亮來形容男子并不合適,但除了“漂亮”這個膚淺又籠統(tǒng)的詞,齊梟實在想不到什么名詞來襯托這位端木家幼子的艷麗容貌,狹長的鳳眼,毫無瑕疵的肌膚配上一身紅衣,實在是妖孽??!由于戚少凌在外的形象一直是冰冷冷的,所以齊梟只是朝端木兄弟點了點頭,并未開口。端木城道:“端木家在此祝戚督查與夫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飲盡杯中酒后,端木城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在下認(rèn)為,戚府今天可能會來‘客人’。”齊梟挑眉,看來端木家今天是打算來幫忙?畢竟端木家可是失去了二十七件價值連城的古玩。齊梟不咸不淡道:“今日戚府防衛(wèi)非常森嚴(yán)?!?/br>端木城道:“這百密還有一疏呢!今日我?guī)Я艘恍┑茏觼?,有需要盡管開口?!?/br>齊梟與端木城碰了碰酒杯道:“有勞?!?/br>新房內(nèi),傅云之坐在床上,頭上還蓋著艷紅的蓋頭,手里拿著折扇不停地?fù)u。雖然新娘搖折扇有些奇怪,但傅云之一會兒不拿折扇便渾身不舒服,可謂是拿上癮,改不掉了。再過一會兒賓客該散了,紅壽桃怎么還沒動靜……也沒聽到有什么東西失竊了。若是紅壽桃沒來,那今天當(dāng)真是白忙一場了!傅云之無聊地?fù)u晃扇子,心想這紅壽桃可千萬別不來。傅云之坐了一會兒便覺得肚子餓了,畢竟“新娘”這一日為了完成成親的儀式都沒機會進(jìn)食。傅云之站了起來,打算到桌邊吃一些點心墊肚子。手還沒夠到點心,耳邊卻忽然傳來了破風(fēng)聲。傅云之一驚,下意識地抄起點心盤揮向了來人。傅云之猛地轉(zhuǎn)身,只見一個穿著夜行服,披著斗篷的人站在桌邊。那人的臉被黑布遮蔽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清長相,手里還拿著一把匕首。“……紅壽桃?”那人不答,拿著匕首往傅云之方向刺了過來。傅云之急忙退后,心想這紅壽桃是想殺人?他還以為紅壽桃和戚少凌并無仇恨,但若無仇恨,又何必對戚少凌的妻子痛下毒手?看這架勢是鐵了心要人命啊!傅云之退無可退,后背抵上了墻壁,紅蓋頭也掉了下來。紅壽桃看見傅云之的容貌后大驚,怎么是一個男的?!紅壽桃驚覺自己中計,正打算逃離,手中的匕首卻被一枚石子打落。匆匆趕來的齊梟氣喘吁吁地站在門邊,確定傅云之無大礙后便向紅壽桃殺了過去。見纏斗在一起的兩人,傅云之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環(huán)視四周,微微蹙眉。按照計劃,為了確保傅云之的安全,戚少凌會在后院巡視,這陣動靜這么大,怎么戚少凌卻不見人影?難道有什么變故?紅壽桃的匕首被打落后便從腰間取出長劍與齊梟對抗。齊梟發(fā)現(xiàn)這位紅壽桃的武功并無多出神入化,內(nèi)力也不強,但架不住他屢出陰招。也不知道紅壽桃的夜服是什么結(jié)構(gòu),但他總能從中掏出各類暗器與毒粉。雖然暗器毒粉令人防不勝防,但齊梟卻不是等閑之輩,年紀(jì)輕輕便是武狀元,后來還經(jīng)常領(lǐng)兵出征,因此仍然處在上風(fēng)中。齊梟揮舞著長劍,勢如破竹般擊潰紅壽桃的進(jìn)攻,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逃跑。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紅壽桃便露出了破綻。齊梟大喜,向前一躍準(zhǔn)備一舉拿下,卻見紅壽桃身子一歪,往傅云之的方向投擲了幾枚暗器。齊梟心底一空,在半空中生生地逆轉(zhuǎn)了方向,躍過圓桌抱住了傅云之,帶著他避開了來勢洶洶的暗器。再轉(zhuǎn)身,房里早已沒了紅壽桃的蹤影。“該死!”齊梟啐了一聲,也顧不上其他便躍出窗外去追了。傅云之大喊:“齊梟別追!危險!”但齊梟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窗邊。房間里一片狼藉,桌椅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床帳被撕裂、花瓶等擺設(shè)早已碎裂,傅云之站在一旁,看著釘在墻壁的幾枚暗器,用手帕將其中一只囊了起來后便打算去尋找戚少凌。若是方才戚督查在,也不會讓那紅壽桃如此輕易逃脫。傅云之邊想邊把成親禮服脫下藏在了床底下,換回了常服。前廳里賓客陸續(xù)散去,傅云之步伐極快,在前廳饒了幾圈后便找到了戚少凌。傅云之見戚少凌身旁還有不少人,便迂回道:“你怎么在這里?齊梟去追人了?!?/br>“紅壽桃出現(xiàn)了?!”戚少凌還沒回答,他身旁的人便激動了起來。見傅云之面露疑惑,戚少凌身邊的少年——端木城道:“在下端木城,代表端木家前來幫忙戚督查抓賊。方才我們的弟子在后院見戚督查被獨龍幫的人追殺,便多事幫忙了。”傅云之心道,這是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第三方?戚少凌道:“我沒料到獨龍幫會現(xiàn)在來尋仇?!?/br>獨龍幫少爺行事惡毒,以殺人為樂,享有殺人魔的“美譽”,其中的受害者有達(dá)官貴人也有普通百姓。戚少凌年頭時給這位好不容易被緝拿歸案的少爺判下了死罪,幫主這是趁此機會來為獨子復(fù)仇了。傅云之道:“現(xiàn)在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