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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卻依然無動于衷。 沒想著懲戒一下崔劉氏,幫原身出口氣。 也沒有表露出自家丟了多年的姑娘被找回來的激動。 更沒有為了表示對主子的忠心,哪怕是裝也要裝出來的心疼和愛護(hù)。 原身頭發(fā)凌亂,一身的青紫傷痕,姜婆子不想著先安頓下來給她上藥,反而帶著她招搖過市,去買衣裳和首飾。 到了客棧,姜婆子把原身往房間里一丟,不管不問。 原身自小做慣了丫鬟,對她來說,只要能吃飽穿暖,只要不挨打不受罵,那就是好日子,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可身為侯府管事mama的姜婆子,她對原身的態(tài)度,為何如此不顧尊卑? 難道她就不怕回了京城,原身和父母相認(rèn)之后,提起這些事情,安陽侯和夫人會怪罪她? 林溪想著這種種不合理的地方,眉頭微蹙,心中漸漸升起一個念頭。 怕不是,安陽侯府中,有人不想讓她回去? 或者說,姜婆子壓根就沒打算把她安然帶回京城? 如果是這般,那姜婆子的行事,就解釋得通了。 何況,好端端的,為何會夢到墜崖? 想到剛才夢里急速下墜的真實(shí)感,林溪仍心有余悸。 在夢里,姜婆子提到“按主子的吩咐行事”,她口中的“主子”又是何人? 林溪秀眉微蹙,垂眸沉思。 上天眷顧,讓她重獲新生,林溪覺得,那個夢,絕對不會毫無意義。 可還不待林溪深想,敲門聲響起。 - “大姑娘,您醒了嗎?”姜婆子冷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醒了?!绷窒厣?,出聲應(yīng)道。 “老奴先下樓,您收拾妥當(dāng)了就下來,咱們早些上路?!苯抛诱f道,語氣里聽不出對主子該有的恭敬。 還不待林溪回答,腳步聲響起,姜婆子走遠(yuǎn)。 怎么辦?要跟這些人走嗎?林溪有些猶豫。 萬一那個夢是真的,前路怕是危險重重。 安陽侯府派出來接她的人都如此行事詭異,誰知道那安陽侯府又是個什么樣的龍?zhí)痘ue。 要不,她尋了機(jī)會偷偷跑掉?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原身。 天大地大,她就不信沒有她林溪的容身之處。 這個念頭剛起,林溪的心口就猛地抽痛,仿佛一只大手攥緊了她的心臟,用力地揪扯。 林溪捂著心口栽倒在床上,臉色煞白,渾身發(fā)抖,疼得連聲都發(fā)不出來。 好半天,那股強(qiáng)烈的揪扯感才散去。 林溪癱在床上,慢慢喘著氣,心中升起一股無奈感。這幅身體也太弱了,該不是有什么心臟病吧。 緩過勁兒來,林溪再次想著要何去何從,當(dāng)她再次想到還是偷偷跑掉的時候,心口再次揪扯。 怎么回事? 這是,不讓她跑嗎? 林溪臉色慘白,眉頭緊蹙,心中疑惑不解。 她試探著再想了一次,果然,心口再次傳來無法忍受的劇痛。 “好了,好了,我不跑,不跑,我去京城,去安陽侯府?!绷窒嬷乜?,強(qiáng)忍著疼痛,喃喃低語。 她的話音剛落,劇痛消失。 …… 林溪癱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半晌,微微嘆了口氣。 算了,怎么說也是占了人家的身體,就替她去京城安陽侯府看看也好。 “我先跟你說好啊,要是安陽侯府容不得我,那我可是要走的?!绷窒囂街f道,聲音帶著些小心翼翼,心道若是再疼,她立馬改口。 可一切正常,心口毫無異樣。 “那行,就這么說定了。”林溪嘴角上彎。心道,這原來的林溪也還算是個講理的人。 林溪在腦中飛快思索。不管那夢是真是假,那個姜婆子絕對不正常,她不能坐以待斃。 林溪起身,把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色衣衫拿起來穿好,頭發(fā)隨意攏起來,拿原來的木簪一插,把發(fā)髻固定住。 林溪走到鏡子前照了照,瞬間愣住。 這張臉,怎么和她前世一模一樣? 先前在回憶的時候,只是覺得原身的臉異常熟悉,可現(xiàn)在照了鏡子才發(fā)現(xiàn),這分明就是她原來的模樣。 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名字,又是一模一樣的面容,這還真是,有緣千年來相會。 還有,她現(xiàn)在這幅模樣,和夢里墜崖之時分毫不差。 那么,夢里墜崖的,到底是她,還是原身? 林溪往前走了一步,臉幾乎貼在了鏡子上。 她伸手摸著鏡子里那張熟悉的面孔,久久不語。 半晌,林溪微微嘆氣,喃喃低語:“行吧,看在咱們這么有緣的份上,從今以后,我就是你?!?/br> 林溪走回床邊,把姜婆子買的那套首飾收進(jìn)腰間荷包,只留了一根簪子藏在袖子里。 打開門走出去,攔住路過的店小二問了路,直接找去廚房,拿簪子換了把小巧的剔骨刀。 林溪把閃著寒光的剔骨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利索地轉(zhuǎn)了個刀花。 “行吧,什么刀不是刀,將就用吧?!绷窒旖堑戳艘幌?,抬腳向客棧的廳堂走去。 2. 第2章 順路 林溪拎著剔骨刀的手背在身后走了出來。 姜婆子已經(jīng)等在客棧門口,神情明顯有些不耐。見到林溪,她開口說道:“大姑娘,車在外頭候著,請快著些?!?/br> 林溪心中起了疑惑,此刻再看姜婆子,就覺得她哪兒都不對。 不給她張羅早點(diǎn)兒,也不關(guān)心她身上的傷,跟她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命令。 林溪裝作不經(jīng)意般把剔骨刀從身后拿出來,走到一張桌子旁,把刀往桌上一拍:“小二,來份餛飩?!?/br> 姜婆子神情僵住,愣了一下迎上前說道:“大姑娘,好好的您拿把刀作甚,可莫要傷到?!痹捖洌焓志蛠砟米郎系牡?。 林溪快一步把刀拿在手里,隨意往桌上一甩,鋒利的刀刃直接扎進(jìn)桌子,差一點(diǎn)兒就扎在姜婆子來不及收回的手上。 姜婆子臉色大變,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