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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我,快進到廁所里看看,里面絕對有人……”陸羽剛開口喊了一句,就被李那一拳打在了鼻子上,頓時鼻血一下子涌了下來,灌倒了他的嘴里。鼻子劇痛之下,眼淚一下子涌出了眼眶,陸羽瞪著一雙淚眼瞪著對面被壓在地上的李那。“里面沒有人!”聽到叫聲,陸羽錯愕的看向被兩個人合力壓在地上的李那,就看到他不顧自己還在淌血的鼻子,咧著開裂的嘴角輕快地笑了起來。學(xué)校北面的巷子里,林默靠坐在地上,輕垂著眼。李那有一句話說對了,無可奈何的感覺讓人生氣。他身邊的空氣冷凝,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壓力,如果童吉和張銥在這里,就能知道他現(xiàn)在正怒火中燒。林默并不笨,也遠(yuǎn)比李那想的要了解他,所以在李那口出惡言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打算。以自己作為誘餌,吸引外面的人的注意力,為林默的回復(fù)拖延時間,甚至于為了不讓林默介入接下來有可能發(fā)生的沖突,直接出口傷人。是我粗心大意了,林默想到這里,對于自己的怒氣更上一層。從兩年以前我就太過于懈怠了,才會發(fā)生這種事。想到憤怒處,林默的眼中似乎有道道紫光閃過,宛若萬千雷霆正奔騰不息。雖然我現(xiàn)在可以直接闖進學(xué)校,將所有人對于這件事的記憶都消除,但是卻因為李那不自覺地排斥,偏偏不能這么做。那個時候李那會選擇自己去引開注意力,除了想要保護林默意外,何嘗不是保護在未知的神秘面前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同學(xué)們呢?事到如今,世俗的爭端,只能由世俗的力量解決。林默站起身,撥通了手機里唯二的兩個號碼之一。“張銥,幫我個忙?!?/br>電話那頭的人對這沒有寒暄之語,直接開門見山的要求見怪不怪。“需要我做什么?”“我把事情搞砸了。李那他現(xiàn)在在學(xué)校,你和童吉盡快趕過來接他。他受傷了,你們先去帶他看醫(yī)生??赐赆t(yī)生以后帶他去吃飯,他應(yīng)該餓了……”“我說你啊,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不過你這家伙竟然會把事情搞砸了?什么妖啊鬼啊的能這么強?我拖家?guī)Э谝泼裢庑沁€來得及嗎?”我能說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被某個家伙算計,讓平時站著讓它打都不能讓自己掉一根頭發(fā)的弱雞給弄得差點被當(dāng)做勇闖學(xué)校女廁所破壞公共設(shè)施的恐怖分子嗎?簡直是個大笑話,足夠損友們嘲笑自己到天荒地老。那邊張銥也沒指望他會回答,“玩笑就開到這,我馬上就跟童吉趕過去。不過你既然來拜托我,意味著你要去做些什么吧?這怒氣我隔著電話都能感受的到啊。”聽到張銥的調(diào)笑聲,林默低聲回道,“謝謝?!?/br>“不用謝,你能在這時候想到我,我才該說謝謝呢。我只有一句話要說,林默,生氣可以,但不要鬧得太過?!?/br>電話那頭沒再傳來聲響,張銥知道林默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掛了電話,他幾步走到了臥室門前,一腳踹開了門。“起床!給你五分鐘穿衣刷牙洗臉,然后我們出發(fā)?!卑殡S著國歌莊嚴(yán)的旋律,張銥一把掀了被子。“臥槽!張銥?zāi)阌胁“桑。俊?/br>掛了電話后,林默一個人走在路上,他沒有隱身,只是周身氣息一變,下一秒剛剛還注視他的路人們就移回了視線,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自己的行程。天空迅速的陰了下來,一陣風(fēng)吹過,其中的冷意讓不少人不自覺地縮緊了脖子加快了腳步。林默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在綠燈閃爍變?yōu)榧t燈的下一秒,他的身影從街頭突然消失。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盡量寫撕逼了_(:з」∠)_這章里林默怒火中燒,卻沒有沖進去帶李那走是有原因的主要是因為文里提到的李那的意愿林默在設(shè)定里很強,無論是直接把李那帶走,還是改變?nèi)H说挠洃浺埠?,都很容易,但這恰恰是李那不愿意的對于李那來說,普通人在神秘面前無法抵抗,而最讓人深惡痛絕的就是就是可以隨意cao縱人的想法、記憶,這等于是在抹殺一個人的意志,雖然只是救他出來的話不會那么嚴(yán)重啦林默當(dāng)然也可以順便把李那的記憶改了,但他不會這么做,因為從一開始,無論力量的強弱,他是把李那和他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的,所以他會尊重李那的選擇,所以最后世俗的問題,用世俗的力量解決哦,還有也是因為那些人都是同學(xué)和老師,也不會有太大傷害之類的這漫長的兩年前馬上要結(jié)束了,李那再倒霉個一次也差不多可以和伴他十年的霉運說再見了第9章第九章南方多雨濕氣重,一旦下起雨來,本來剛剛暖和起來的春天就變得陰測測的,被冷風(fēng)一吹,有時候就又有種回到冬天的心酸感。正值晚高峰的時間,街上的行人頂著連綿的細(xì)雨匆匆走著,一陣風(fēng)吹過,一些人就不由自主的縮緊了脖子。不過這冷雨冷風(fēng)都跟李那沒關(guān)系,他正坐在溫暖的車?yán)?,隔著車窗看著窗外的行人?/br>一個小時以前,正等著處分的李那沒能等到通知,卻迎來了兩個陌生人來接他放學(xué)。那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一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另一個雖然穿著休閑,但是彬彬有禮,一臉溫和的笑容。他正想說我不認(rèn)識他們,就被那個胡子大叔勾住了脖子,一副哈哈哈我們很熟的樣子把他拉到了一邊,另一側(cè)那個一直笑瞇瞇地男人就速度飛快的跟劉老師說完了話,然后他就被兩個人拎出了學(xué)校,一把塞進了車?yán)铩?/br>“媽?哎喲你怎么又跟我打電話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沒事嘛。什么?你問的不是我,是張銥和林默那兩臭小子?你也太偏心了吧……”這一個小時里,李那聽到他不停地跟他哥、他叔、他大姨、他二伯,還有張銥的大哥、二哥、大伯父打著電話,整整一個小時都沒有停過。每一個電話里他都會提到林默的名字,一開始李那還想乘著車沒有開開門逃跑。但是那個現(xiàn)在正開著車的張銥,卻很有先見之明的把車門全都反鎖了。從后視鏡里看到李那一臉不高興,張銥的嘴角又往上牽了幾分。“雖然剛剛?cè)サ牟皇谴筢t(yī)院,但是龔醫(yī)生無論醫(yī)術(shù)還是醫(yī)德都很不錯,你不用擔(dān)心?!?/br>如果剛剛那醫(yī)生沒有一臉看見鬼的表情看著你的話,我肯定會放心的。李那在心里呵呵了一聲,沒搭理張銥。另一邊童吉終于打完了電話,側(cè)過了胡子拉碴的臉,“他怎么樣?傷得不重吧?”“沒事,只不過是小朋友打架。龔醫(yī)生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