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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到半席,許隨吃得有點嗆,正要找水時,一只修長皮膚冷白的手端著一杯水,手背淡青色的血管明顯,虎口黑色的痣明晃晃地出現(xiàn)在眼前,一杯水出現(xiàn)在她旁邊。 所以他剛才那樣做是為了她? 許隨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輕聲說了句:“謝謝?!?/br> 頭頂響起一道意味不明散漫的輕笑聲,尾音拖長又低沉,許隨感覺脖頸在發(fā)癢,也熱熱的。 吃完飯后,是切蛋糕過生日許愿的環(huán)節(jié),盛言加在大家熱鬧的祝福下,成功地吹滅了11根蠟燭。 周京澤出手大方,直接送了他一套成人高的限量版漫威人物手辦。大家紛紛送上自己的禮物,許隨有些不好意思:“下次老師給你補(bǔ)上,生日快樂,盛言加小朋友?!?/br> “那你不能忘了哦。” “一定。” …… 等盛言加生日過得差不多了,許隨偷瞄一眼時間,快十點了,胡茜西也過來找:“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回去都快到宿舍門禁時間了?!?/br> “嗯,你先等一下我,我東西還在樓上?!痹S隨點頭。 說完后,許隨匆匆跑上盛言加的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筆,鏡子之類的東西全一股腦裝進(jìn)包里。 許隨邊收拾東西邊發(fā)呆,她抱著書本一轉(zhuǎn)身,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俱堅硬的胸膛上,仰頭,對上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 眼底霸道又充斥著莫名的情緒,像一頭野獸,隨時能把她吞并。 許隨心口一緊,抱緊了書本,側(cè)著身子又往另一邊走,周京澤拎著紅白相間的外套,臉上掛著紈绔的笑,也懶散地跟著抬腳,堵住她,不讓許隨走。 許隨抿緊嘴唇,她往左,周京澤跟著往左,她往右,他也跟著往右。 他的表情始終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上還掛著笑,一副逗貓的架勢。 周京澤側(cè)著身子堵在許隨面前,眼睛緊鎖著她,開口; “談?wù)劇!?/br> 許隨不想把那件事重新剝開來,又去面對那時周京澤對她的冰冷,不耐煩,她只想著逃避:“我還有事?!?/br> 說完趁著周京澤不注意,就往旁邊走了。周京澤反應(yīng)很快,向后倒退兩步,直接堵在了門口。 許隨要走,周京澤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收緊,垂眸看她,不滿的瞇了瞇眼: “躲哪兒?” 他的手攥住她的手腕,溫?zé)岬钠つw貼上來,許隨掙脫,他卻鉗得緊,不自覺地用了一點力。 周京澤倚在門框上,慢慢貼過來,頭頸低下來,兩人離得很近,他的語氣游刃有余,合聲音透著霸道和強(qiáng)勢: “老子不想讓你走,你能走?” 許隨別過臉去,沒有說話,周京澤以為她就此妥協(xié),正要好好跟她談話時,一滴晶瑩又guntang的眼淚落在他手背上。 莫名燙了他心口一下。 周京澤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攥得太用力,許隨白皙的手腕起了一圈紅印。周京澤立刻松開松,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發(fā)紅,心底起了一種類似于慌亂的情緒。 許隨得到自由后,抱著書本匆匆向前,周京澤忽然開口,聲音低沉且認(rèn)真: “對不起?!?/br> 第26章 告白 生平第一次被晾在一邊 聽到這話后,許隨跑著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沒一會兒她又跑開了。 —— 周京澤這幾天無論是上課還是在集訓(xùn),腦海里總是出現(xiàn)那天許隨哭的模樣,眼睫,鼻尖是紅紅的,沾著淚,干凈的眼眸里寫滿了委屈。 每次想起這雙眼睛,周京澤都覺得自己特不是人。 周三下午,陽光大好,一群年輕的未來的飛行員穿著灰綠色的常服正在cao場上,整齊劃一地進(jìn)行著體能訓(xùn)練,像一大片奔涌的綠色海浪。 盛南洲剛做完50個來回停飛懸梯,趴在綠色的cao場上喘得跟狗一樣。周京澤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插著兜,抬腳踹了踹盛南洲一角,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問你個事。” 盛南洲翻了個身,爽快道:“問吧,你洲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周京澤斟酌了一下措辭,猶豫道:“如果你做了一件錯事,要怎么跟人道歉?” “很簡單啊,請人吃飯,”盛南洲打了一個響指,得意道,“如果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周京澤看向盛南洲的眼神冰涼,他收回在這二貨身上的視線,徑直離開了。 “這事我最有經(jīng)驗了,別人不說,就說說西西吧,哪次她生氣不是把我的兜吃得比臉還干凈……” 盛南洲還在那侃侃而談,他講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人理頭,一回頭發(fā)現(xiàn)人他媽地早就走了! “你這人什么態(tài)度!”盛南洲不滿道。 許隨這幾天發(fā)現(xiàn)胡茜西跟以前比有了點變化,變得比眼前更愛打扮了,拿個飯盆去食堂打飯都不忘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 傍晚兩人在食堂吃完飯,走在校園的走道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天邊橘紅的火燒云壓得很低,夏天好像總是很快來到。 “隨隨,周末你有空不?”胡茜西問道。 “怎么了?”許隨問她。 “陪我去看個籃球賽唄,北航院的?;@球比賽。”胡茜西說道。 許隨眉眼驚訝,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怎么有興致去北航院看比賽了,為了給盛南洲加油?” “我吃飽了撐得嗎?”胡茜西當(dāng)場“呸”一下,隨即想起什么又不好意思起來,“是我打聽到路聞白會在那兼職啦,估計是籃球比賽的冠名商請的。不懂他為什么四處做兼職……” “哎,而且一個破籃球比賽還要什么門票,還是內(nèi)部發(fā)放的,我上哪要票去?”胡茜西神色苦惱。 許隨明白了胡茜西的目的,有意逗弄她,笑得眼睛彎彎:“原來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那我得查看一下我的行程了,可能沒時間。” “要死你啊?!?/br> 胡茜西惱羞成怒,開始當(dāng)眾撓她癢癢,許隨笑著側(cè)開身子躲,卻還是沒躲開她的魔掌。胡茜西問道:“還敢不敢開我玩笑了?” “不敢了,我錯了。”許隨立刻求饒。 得到胡茜西的松手后,許隨立刻響前跑了,發(fā)出清脆的笑聲:“我下次還敢!” 傍晚梔子花的清香流連在兩個女孩追逐打鬧的身影上,一長串嬉笑聲回蕩在校園上空。 —— 周四,許隨在寢室里學(xué)習(xí),隔壁寢室進(jìn)來一個人找胡茜西拿東西,胡茜西搬了小板凳去夠柜子在里面翻找。 女生在等待的間隙同她們聊八卦,語氣震驚:“活久見,北航飛院的周京澤居然在我們宿舍底下等人,我剛路過瞄了一眼,也太正了?!?/br> “我二舅啊?”胡茜西嗤笑一聲,語氣尋常,“還好吧。” 話一說完,梁爽拿完快遞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門,聲音激動:“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