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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xiàn)在式也不清楚,只好借助真心話問題的卡片。 對方抽了一張卡片,她認(rèn)真念著上面的問題:“初戀之后,你一共談過幾段戀愛?” 佰佳佳幫忙解釋:“沒有的話,你就說沒有?!?/br> 明明是很中規(guī)中矩的一個問題,周京澤好像終于碰到了感興趣的話題,緩慢瞭起眼皮,直視著她,也在等她回答。 許隨灌了一口舌頭蘭,口腔里辣得厲害,轉(zhuǎn)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看到杯面上反射出眼眸烏黑,但始終帶著笑的一個女人,她大大方方說道: “兩任?!?/br> 話音剛落,空氣凝固,坐在周京澤旁邊的人忽然覺得氣壓很低,滲人。 周京澤漆黑的瞳仁緊鎖著她,眼底的情緒像一頭要掙脫出來的猛獸,隨時要將她淹沒。 而許隨一直沒看他。 也就是說,分開這些年,許隨一直在向前生活,努力工作,認(rèn)真談戀愛。她的世界里也可以沒有他。 這一環(huán)節(jié)很快被揭過去,游戲繼續(xù),周京澤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燈光移向別處,他的臉龐半陷在陰影里。 雖然看不見表情,身旁的人都感覺出他的情緒不佳。 酒瓶“砰”地一聲,像是命運的齒輪緩緩轉(zhuǎn)動,轉(zhuǎn)到周京澤面前停下來。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問道:“跟剛才許隨的問題一樣,怎么樣?你一共談過幾段戀愛?” 這里最了解周京澤的人除了許隨就剩梁爽了,問一個紈绔子弟這種問題,是什么爛問題,她才不會放過他。梁爽拿起放倒的酒瓶放到他面前,笑吟吟地看著他,語氣嘲諷: “不,改個前綴,這五六年里,周大少談過幾段戀愛?” 周京澤手指夾著的煙猩紅,煙灰堆截掉落下來,灼痛掌心,他將面前的酒拿起,仰頭一飲而盡,聲音一張口就啞了,低頭扯了扯嘴角: “一任也沒有?!?/br> 第62章 【重修】 他的舌尖帶著生銹的鐵味…… 這話說出來,任誰也不會信的。 因為周京澤看起來就是游戲人間,真心換不了真心的一個浪子。 但人家確實玩?zhèn)€游戲也沒必要騙人。佰佳佳托腮想,那就是他陷在上一段感情里,沒放下,但五六年,也太久了。 想追他這件事又變得更棘手了。 在場的人神色不一,就連梁爽的臉色都是怔愣的。許隨臉上倒沒太表情,她唇角掛起的淺淡的笑,傾身將周京澤面前的酒瓶放倒,推著它轉(zhuǎn)動: “來,下一局?!?/br> 話題被她帶過去了。 場面又開始熱鬧起來,夜已深,許隨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半,她明天還要值班,于是她起身去找李漾,跟他打了個招呼。 許隨大方地?fù)肀Я艘幌?,笑著說:“生日快樂啊,朋友?!?/br> 時間沒過多久,到了11點,大家都陸續(xù)離場。周京澤還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眼前堆滿了酒瓶。 周京澤微躬著身,手抵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科羅娜,瓶蓋的鋸齒磕準(zhǔn)桌沿,“咔噠”一聲,瓶蓋脫落,掉在地上。 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拎著酒瓶就要嘴里送,不料被另一只手奪下來了。李漾正收拾著桌面,皮鞋踢著木框前進(jìn),把空酒瓶扔進(jìn)去。 “我說你把我這當(dāng)酒吧了?” 李漾在他旁邊坐下,自顧自地喝著剛從周京澤手里奪來的那瓶酒。他才是最應(yīng)該喝酒的那個,要不是今晚這些事,他才不會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沒戲。 原來隨隨是他的前女友。 不過李漾是一個很容易釋懷的人,行吧,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周京澤仰靠在沙發(fā)上,喉結(jié)弧度流暢,落地窗外的光將他的側(cè)臉切成落拓不羈,頹喪的立體。 他開口問:“分手后,她真的交往過兩個?” 李漾點點頭,想了一下:“第一任我不認(rèn)識,第二任她帶來過我們一起吃飯——” 他話還沒說完,身旁一側(cè)身影起來,周京澤拎起外套就往走,撇下一句話:“謝你的酒?!?/br> 李漾有點生氣,他話都還沒說完,怎么感覺自己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于是故意大聲刺激他:“一一交往過的男人,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一點也不比你差!” 周京澤正下著臺階,聞言腳步頓住,回頭,他目光筆直地看向李漾,臉色有點沉,一字一頓:“一一不是你叫的?!?/br> —— 許隨回到家后,洗完澡洗完衣服后,不知道為什么,又忽然想喝酒了。沒想到分手去了香港讀書后,她也有點喜歡上喝酒了。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和鑰匙,穿著睡衣,趿拉著一雙棉拖鞋就跑下樓了。便利店內(nèi),許隨把一堆啤酒,以及明天早餐要喝的牛奶,三明治全裝進(jìn)白色塑料袋里,發(fā)出淅瀝的聲音。 付完賬,許隨推開玻璃門從維德里出來,遠(yuǎn)處的車一輛接一輛地開過去,一陣?yán)滹L(fēng)刮來,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肩膀。 她手肘挎著一塑料袋啤酒,邊往小區(qū)走邊從里面挑出一罐生啤,食指扣住拉環(huán),拇指按住鋁面,往上一扯。 “咔噠”一聲,拉環(huán)打開,許隨舉著啤酒喝了一口,唇齒間都是冰涼的,還有一絲絲甜味。 許隨拿著啤酒罐,還低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鋁面上的泡沫。 她邊喝酒走到自家小區(qū)樓下,這里的聲控?zé)魤牧耍唤?jīng)意地抬眼看過去,結(jié)果隱約看見有個人背靠在墻壁上,站在樓道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煙,他的身材高大,周遭一片黑暗,地上散落一地橙紅的煙頭。 許隨走進(jìn)樓道里,她有些害怕,手伸進(jìn)口袋里摸出手機想點亮手電筒。她的手有點抖,正要點亮?xí)r。倏忽,一道人影落了下來。 她整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一道強勁的手攥住許隨的手腕,地轉(zhuǎn)天旋間,許隨整個人被抵在墻上,許隨嚇得尖叫出聲,在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又喘一口氣。 原來是他。 許隨推開他想要走,不料她的手腕被男人牽住高舉過頭頂,整個人壓著她,洶涌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砰”地一聲,一大袋啤酒應(yīng)聲倒地。 其中一罐啤酒滾到男人腳下。 周京澤眼睛沉沉地盯著她,他的眼睛漆黑又銳利,像巖石,不見底,欲望赤`裸,此刻他像一只蟄伏已久的困獸,黑暗,壓抑。 那眼神,似乎要將她慢慢剝開,再吞并。 “你干什么——”許隨抬眼,心里一陣恐慌。 “么”字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被淹沒。一道壓迫性的陰影籠罩下來,周京澤單手捏著她的下巴,欺身吻了下來,將她的聲音悉數(shù)吞入唇舌中。 他的舌尖仿佛帶著生銹的鐵味,冰冷,讓許隨心口一窒,緊接著是掠奪,占有,所到之處,皆引起一股猛火。 許隨的手被十指相扣摁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