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書迷正在閱讀:領(lǐng)主與他的龍、為主角送光環(huán)的男人[快穿]、銀泰、男友模擬器、[聊齋]媳婦大我三百歲、煙火、重生后暗戀對象想和我重蹈覆轍、[黑籃]花宮君總是會錯意、歌名為愛、影子騎士
的包里翻找著紙巾。隨著造型的變換,謝然的曲風(fēng)也漸漸陽光了起來,現(xiàn)場的燈光也變得亮了一些。第四套造型時謝然戴著任昀送給他的耳墜,舞臺上的干冰導(dǎo)致起了霧,白茫茫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像是從山中來的魅,銀色的耳墜反射著清光,那一雙眼睛更是分外清澈明亮。任昀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本來不是能夠定定坐著聽演唱會的性子,他喜歡安靜的環(huán)境,演唱會對于他來說太過嘈雜。但今晚的時間仿佛是上了幾十倍的發(fā)條似的,比以往都要快,像是演唱會一眨眼就要結(jié)束了一樣。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臺下的粉絲仍不知疲倦地喊著,恐怕體測時都沒有表現(xiàn)出過這樣的體力。謝然的最后一首歌不是新歌,但從來都沒有發(fā)布過,無論是從作曲還是從前半段作詞上來說都很是稚嫩,后半段的詞像是突然改了風(fēng)格,一下子成長了許多,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寫的。“我不是一個人走過寒霜冬季。”任昀忽然心有所感,垂眸望向了謝然的臉,后者正仰著頭向他投來了視線,即使隔了這么遠(yuǎn),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比這片燈光還要灼熱,比臺下的燈海還要絢爛。誰都不會想到謝然能在那么多人中一下子找到任昀。頭頂上的燈光分外強(qiáng)烈,眼前都是大大小小的光圈,他看不清任何人的臉,不過是憑著感覺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他是霧中山,我是山中霧。霧繞著山,山銜著霧。這首歌謝然寫了四年,從參加PD開始,一直到幾天前。他向來不會矯情地把“信念”一類的詞掛在嘴邊,但在最艱難的時候能遇上任昀實(shí)在是再幸運(yùn)不過的一件事。一廂情愿也好,自我感動也罷,若是沒有任昀,他很難想象自己會怎么走過那些日子。他一個人真的很難走過寂寂無名。副歌還在響著,謝然收回了目光,沖著臺下的粉絲鞠了躬。“謝然的一切從這里開始。”他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咬字都變得含糊不清,“十八歲的謝然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駐唱,只有一兩個人知道他的姓名;二十四歲的謝然站在這里,聽到了你們的聲音……”他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從這里走出去,現(xiàn)在又回到這里。謝謝你們能跟著我一起回到這個地方?!?/br>最后的聲音落下,另一個聲音緊隨而起。一道火光躥上了天,在夜空中滑過一條紅金色的弧線,周圍的幾道也毫不示弱,爭先恐后地躥了出去,在夜空中炸開了絢麗的火花。謝然又鞠了個躬,升降臺緩緩下降,他在這場金雨中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陳宇皓上前來和他說著什么,身旁的工作人員護(hù)送著他前往休息室,謝然機(jī)械地邁著腳步跟著他們向前走,那些夸贊躥進(jìn)他的左耳又從右耳迅速抽離,他的耳邊盡是嗡嗡的聲音,嘈雜得像是蟬鳴。“謝然?!?/br>他抬起了頭,看向站在休息室門前的那個人。謝然咧開嘴笑了笑,但眼眶里卻止不住地涌上一股熱意。他無視了陳宇皓的招呼和周遭的聲音,快步向前走去,最后的那一步幾乎是躍到了任昀身前。他伸出手環(huán)抱著任昀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管自己臉上的妝會不會蹭花他的衣服。“怎么了?”任昀抬手摸上了他的腦袋,在他的頭發(fā)上順了順,向陳宇皓投去了詢問的目光。謝然貼著他的頸窩,小聲說道:“我真的好愛你啊?!?/br>第91章那些任昀愣了愣,抬起的手在空中僵硬了幾秒后才搭在謝然的背上。他撩起眼皮去看陳宇皓的反應(yīng),后者立即撇開視線,一副自己什么都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周圍的工作人員也很有眼力見地選擇性失明,自顧自地做著事情,就算偶爾有看過來的也都是遮掩著的短暫的。“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任昀微微低了頭,想去看謝然的臉。謝然似乎是不太想讓他看見,把自己的頭埋得更深了一些,還在任昀的衣服上蹭出了一小塊橘色。他吸了吸鼻子,把手背到身后朝著陳宇皓的方向揮了揮。陳宇皓畢竟跟了謝然這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未開封的紙巾,拆開后往謝然的手心塞了兩張。謝然拽著紙巾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照他這種擦拭方法,只怕臉上的妝都得給他擦糊了。“看著就看著吧。”謝然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任昀的眼睛,一只手還抓在他的袖子上,“我們領(lǐng)過證的?!?/br>如果他不說,任昀幾乎都要忘記了這件事。從去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一年了。他當(dāng)時答應(yīng)謝然的請求時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這樣的場面。曾靜甚至還幫他準(zhǔn)備了不少離婚理由和各個版本的聲明,順便還物色了幾家公關(guān)公司,只是還沒有對比出結(jié)果。但現(xiàn)在這些都不需要了。任昀扣住了謝然的另一只手,手指穿過他的指縫同他十指相扣,嘴上柔聲說道:“我是怕別人看到你哭花了妝。”謝然往周圍瞟了幾眼,抿著嘴沒有說話。外面還有許多粉絲沒有散去,陳宇皓特意安排他們兩個人分開出去。幾個助理陪著謝然走原本的通道,陳宇皓則提前帶著任昀從另一邊的通道離開。任昀其實(shí)也帶了助理,只不過謝然實(shí)在不放心,兩個人都拗不過他,也就順了他的意。雖然不論怎么說最不讓人放心的都是這位主子。但這些話陳宇皓只敢腹誹,不敢擺到明面上同任昀抱怨。畢竟某人的脾氣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結(jié)果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在短短幾分鐘后就被打了臉。另一條通道有些冷清,最初還能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工作人員,到了后面幾乎是空蕩蕩的一片。深邃的夜色自玻璃幕墻侵入,腳下踩過的瓷磚上都是細(xì)碎的月光,安靜得只能聽到腳步聲和呼吸聲,手機(jī)屏幕的冷光在這里顯得格外突兀。任昀就是在這時突然開了口,語氣平淡地說道:“謝謝你照顧他?!?/br>不單是曾靜,想必謝然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陳宇皓也一定頭疼了很久,估計(jì)最開始的那幾天可能也是心驚膽戰(zhàn)的,想了十余套他們“撕破臉”時用的說詞?;蛟S陳宇皓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比曾靜要擔(dān)心的還要多,因?yàn)橹x然從一開始就是抱著別的目的來的,他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利益。陳宇皓先是一怔,像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便輕輕地笑了幾聲,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對任昀說道:“他從出道開始就是我?guī)У?,說句不好聽的,養(yǎng)個兒子也就這樣了。我是真的把他當(dāng)作自己的弟弟,沒有什么謝不謝的。他有這個實(shí)力去實(shí)現(xiàn)野心,我也很樂意為他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