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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還是沒有強硬地讓他離開這里,而是勉強應(yīng)道:“那就喝口熱茶再走吧?!?/br>“不過羅茲鎮(zhèn)長,我好像有客人到訪,還請你不要在城堡里隨意走動。”“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绷_茲連忙點頭,心中卻并不打算聽尼格瑞姆的話,他的目的便是要看一看這神秘的客人,怎么可能真的只喝口茶就走。埃布爾因為尼格瑞姆突然變化的情緒而眉頭緊皺,看上去十分擔(dān)心,但身為侍衛(wèi)長的艾倫卻一直面無表情,好像并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包括尼格瑞姆將要面對的客人究竟是什么人,會不會給尼格瑞姆帶來危險,也都跟他也毫無關(guān)系似的。羅茲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瞧了瞧幾人的反應(yīng),心中微定。眾人繞過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徑直走向大門,開門的人是早已恭候多時的管家,他掃了一眼進門的四個人,視線在羅茲身上微微停頓,隨后略帶敷衍地朝尼格瑞姆行了一禮,說道:“領(lǐng)主大人,有客人……”“知道了,”尼格瑞姆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并不在羅茲面前掩飾自己與管家的惡劣關(guān)系:“人呢?”管家顯然覺得自己被冒犯了,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好半天,才硬著聲音說道:“您的書房?!?/br>尼格瑞姆抬腿便往前走,目不斜視地吩咐道:“給鎮(zhèn)長倒杯熱茶,他喝完就走?!?/br>管家同羅茲對視了一眼,隨后朝尼格瑞姆恭敬道:“是?!?/br>羅茲跟在管家身后去了側(cè)廳,艾倫在將尼格瑞姆送上樓后也離開了,埃布爾知道尼格瑞姆還要更衣,立刻忙不迭地去置辦。尼格瑞姆奔波了一天,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埃布爾還以為以自己主人的性格,搞不好會賴在房間里面休息一會兒再去見客,沒想到的是,尼格瑞姆一換好衣服,便撐著手杖要站起來。埃布爾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他,尼格瑞姆沒有拒絕,因為他的腿確實使不上多少力氣了。小孩兒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尼格瑞姆緊抿著唇,臉上的表情是埃布爾從未見過的嚴肅,埃布爾心臟怦怦跳,既擔(dān)心又害怕,但對于那位來歷不明的客人,他沒有任何插嘴的資格,憋了好半天,只能問道:“主人,您要用些茶點嗎?”他還記得尼格瑞姆在哈倫鎮(zhèn)的慶典上只喝了一口湯,胃中沒有食物的話,不僅身體會冷,恐怕也沒多少精力去應(yīng)付那位客人。但尼格瑞姆皺著眉頭,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根本沒有將埃布爾的問話聽進去,在小孩兒把話重復(fù)了一遍之后,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便邁開腿朝書房走去了。埃布爾將自己的主人送到書房門口便不得不停下了,他只是個奴隸,尼格瑞姆出門游玩的時候可以將他帶在身邊,但會見這樣重要的客人時,他是沒有資格跟進去的,他努力地去張望了,但也只在尼格瑞姆開門關(guān)門的一瞬間模糊地看見了書房座椅上坐著的人影。他當(dāng)然不可能認識尼格瑞姆的客人,但他瞥見了那人身上華貴的衣物,不客氣的說,他的服飾看上去甚至比身為領(lǐng)主和伯爵的尼格瑞姆還要好,埃布爾并非真的愚鈍,他隱隱約約中猜到了這位客人的來歷。這位客人大概來自王都,趕在誕生日這天出現(xiàn),恐怕是替國王陛下前來給尼格瑞姆送上關(guān)照與祝福的——如果以尼格瑞姆過去在王都的境遇,真的值得國王如此大費周章的話。埃布爾猜想,這位使者大概并不僅僅只是前來友好探望而已,他工作可能更多的是來檢查尼格瑞姆在哈倫鎮(zhèn)生活的情況,也許他的主人過得不如意,才是那位客人想要看到的情形……埃布爾站在門外,臉色十分難看,不只是因為這位客人來者不善,更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去幫助他的主人,連陪在尼格瑞姆的身邊安慰他都做不到,他和艾倫學(xué)了這么久的劍術(shù),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夠保護自己的主人了,結(jié)果到了現(xiàn)在,卻只能看著尼格瑞姆一個人去面對其他人帶來的惡意,而他甚至連眼前的這扇門都進不去。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沒有一點兒用處的廢物。但他其實知道自己能做到的并不僅僅只是服飾尼格瑞姆生活,逗尼格瑞姆開心,如果……如果他不是現(xiàn)在這個孱弱的模樣,如果他能擁有力量的話……埃布爾呆呆地望著自己小小的手掌,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小孩兒揉了揉自己泛紅的眼睛,埋著頭走開了。他的主人還沒有填飽肚子,他得去廚房弄點點心和熱茶過來。天色漸漸暗了,女仆們不知什么時候點亮了走廊上的燈臺,埃布爾搖搖晃晃地走著,拖在身后的影子在經(jīng)過一個個燭臺時慢慢變短,又晃動著拉長,沒有人覺察出其中緩慢發(fā)生的變化。客人走了埃布爾雖然心情沮喪,但因為擔(dān)心尼格瑞姆挨餓,去拿食物的時候動作還是像原來一樣快,打側(cè)廳路過的時候,他還去看了一眼管家和羅茲鎮(zhèn)長,確保后者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沒有亂跑。他的動作并沒有避著兩人,管家因為知道他是艾倫的徒弟,所以沒有敢給他什么臉色看,只避開了他的視線,而羅茲只當(dāng)他是尼格瑞姆一時興起養(yǎng)的奴隸,則是根本沒理會他。埃布爾也沒打算這兩個人多么歡迎他,發(fā)現(xiàn)羅茲確實還好好呆在側(cè)廳后,他便快步走到樓上去了。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有沒有等急。埃布爾想著,走到書房跟前,湊近了正要敲門,卻聽見了其中隱約發(fā)出的聲音。書房作為領(lǐng)主辦公談話的地方,被建造成了可以隔絕一定聲音的房間,但埃布爾的耳力好得不似常人,稍稍湊近一些,里面談話的聲音便變得清楚起來,小孩兒的手心里都是汗,他既緊張又羞愧,但猶豫一會兒后,仍舊是對自己主人的擔(dān)心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把食物用一只手端著,另一只手摁住了門,輕輕把耳朵靠了上去。“……你什么都不知道,這里根本沒有人把我放在眼里!”是尼格瑞姆的聲音!埃布爾先是一驚,緊隨而來的便是心疼和擔(dān)憂,他從未聽過他的主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尼格瑞姆一向清朗的聲音變得沙啞,其中充滿了憎恨與怨氣,和平日里冷靜沉默的他截然不同。埃布爾幾乎能夠想象出他的主人正在用什么樣的表情說出這些話來。“這個骯臟的城堡里沒有一個人向著我,我的奴仆議論我,我的管家奚落我,我的侍衛(wèi)無視我!就連那個破落小鎮(zhèn)上的鎮(zhèn)長都對我陰奉陽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