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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時節(jié),氣溫比常年偏暖,櫻花也開得早了一些,一朵朵粉中帶白,掛在枝頭又可憐又可愛。公園的夜燈在八點準(zhǔn)時亮起,燈光柔和而又溫暖,讓眼前的夜櫻更加別具風(fēng)情。謝決這時才將鏡頭換了回來,滿臉興奮地問道:“怎么樣?好看嗎!”江灼垂眸看著屏幕上那個站在夜櫻中間的少年,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花瓣,嘴角的笑意便怎么也藏不住了,“喜歡?!?/br>雖然答得是牛頭不對馬嘴,可謝決依舊笑得很燦爛。“你男朋友嗎?”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軟糯軟糯的聲音。屏幕另一頭的江灼挑起了眉毛。“你管這么多?”謝決揉了揉簡安的小腦袋瓜子。簡安鼓了鼓腮幫子,繼續(xù)仰頭用小爪子抓著偶爾飄下來的那一兩片花瓣。似乎是因為知道身邊還有個小燈泡的原因,江灼難得在視頻的時候凈說人話。直到手機(jī)快要沒電了,謝決才不得不掛斷通話準(zhǔn)備回家。公園的時鐘顯示的時間為九點半,來觀賞夜櫻的人接踵而至,每個人在仰頭看見繁盛的花朵時都忍不住會心一笑。“你見到瑤瑤了嗎?”謝決收起手機(jī)后才關(guān)心起了自己的小表弟。簡安這才坐直身子點點頭,“她見到我了?!?/br>“見到了?那你怎么不去找她玩?”謝決納悶道。只見簡安從長椅上跳了下去,拍拍屁股后回道,“我不喜歡她,就不能讓她以為我也喜歡她?!?/br>“……”此時謝決心里居然感到有些自愧不如。“安安,你腦子里都裝了些啥啊…你是不是重生來的?還是穿越?”他忍不住問道。“哥哥,老師說我們要當(dāng)科學(xué)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焙啺惨贿吪e起小手等著他牽上一邊回道。科學(xué)…在謝決重生以前,他也一直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兩人就這樣悠哉悠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再過兩天哥哥就要回學(xué)校去了,還挺舍不得你的?!敝x決緩緩說道,語氣之中倒是一點兒也沒體現(xiàn)出不舍的味道來。簡安顯然懶得理他,自顧自地指了指前面草叢里的一個小亮點說道,“螢火蟲?!?/br>“螢火蟲?”謝決驚道,“真的假的,現(xiàn)在不是才三月嗎?”簡安搖搖頭,“爸爸說今年暖冬,螢火蟲活動的本來就早,而且…我們這里還有雪螢,所以冬天也能看到螢火蟲?!?/br>冬天的螢火蟲?謝決看著草叢里頭那個小小的綠色光點,“安安,你說,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的人也能看到這里的螢火蟲?”“視頻啊?!焙啺膊患偎妓鞯卮鸬?,“你剛剛不就是這么讓他看到櫻花的嗎?”謝決當(dāng)然也有想過。可是夜櫻和螢火蟲顯然不一樣。如果自己在一片黑乎乎的地方跟江灼視頻的話,在他那邊估計除了綠色的點點以外什么也看不見。這又有什么美感可言?但自己也不能把這一片螢火蟲都綁架回去…算了,還是找時間拍幾張照片發(fā)過去好了…“哥哥?!焙啺灿珠_口說道,“你是不是喜歡跟你視頻的那位大哥哥?”這都能看出來?“你為什么這么覺得?”謝決好笑道。簡安答道,“就像外婆會給我糖果一樣,你也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他?!?/br>作者有話要說: 嗐,再甜幾章就要準(zhǔn)備進(jìn)入下一段火葬場啦哈哈哈哈第53章不走兩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眼就到了該回學(xué)校的日子,謝決和簡茹收好行李后便等著簡誠開車送他們?nèi)C(jī)場。然而,行李才剛搬上車,舅媽便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喊道,“老簡,媽又喊著難受…”一聽這話,三人立馬往屋里沖去,果然見老太太疼得臉色通紅,嘴里頭不知道在重復(fù)地念叨著些什么。三位長輩立馬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來往醫(yī)院趕去。謝決轉(zhuǎn)頭看了看從門框邊探出小腦袋的簡安,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起來了,外婆剛剛喊的,是外公的名字。“外婆怎么了?”簡安小心翼翼地問道。謝決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外婆沒事…”聞言,簡安點點頭,“那哥哥不走了嗎?”問到這個,他自己也有些茫然,于是對著簡安笑了笑,干脆帶著他一塊去客廳看起了電視。半個小時后,簡茹才撥了通電話回來,說話聲里有著難以掩蓋的疲倦,“兒子,要不你自己打車去機(jī)場吧?mama再多留幾天?!?/br>然而,還不等謝決應(yīng)聲,另一頭電話里又傳來了簡誠的聲音。“讓小決不用走了…他也得在…”謝決心里咯噔一聲,鼻尖瞬間泛起酸來,他靜靜地聽著簡茹低泣的聲音,心臟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難受。又過了一會兒,簡茹才勉強(qiáng)鎮(zhèn)靜下來對著他說道,“兒子,現(xiàn)在舅舅開車回去,你帶著安安一起到醫(yī)院來?!?/br>“好…”他應(yīng)道。電話被掛斷,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發(fā)出“嘟——”的提示音。去醫(yī)院的路上,一車子里坐著三個人,可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連簡安都只是將沉沉的目光放在了窗外時不時飛過幾只的螢火蟲上。下車后,簡誠先領(lǐng)著他們?nèi)ジ浇酿^子里吃了飯,而后才轉(zhuǎn)身朝著醫(yī)院里走去。病房外的休息區(qū)零零散散站了許多人,大多是見過面卻喊不出的長輩,還有幾位已經(jīng)步入職場的表哥表姐們。烏泱泱一頓人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一群烏鴉。直到簡安被舅媽哄著去逛超市后,謝決才對著徐恩表姐問道,“外婆怎么樣了?”徐恩的眼眶也有些發(fā)紅,見到他還有些意外,“你也來啦?”而后才低聲回道,“外婆剛睡下,醫(yī)生的意思是應(yīng)該挺不過今晚了…”說到這種地步,哪怕捱過了今天晚上,該來的也總是要來的。謝決點點頭,伸手拍了拍徐恩的肩膀以示安慰。簡茹這會兒正忙的焦頭爛額,一邊幫其他長輩們端茶送水,一邊還要安慰幾句。大人就是這樣,就連悲傷都要挑時間來。在這個月光被厚厚的云層掩住的夜里,有許多人在靜靜地守著一簇快要熄滅的生命之火。直到天邊蒙蒙亮的時候,舅媽才推開房門去輕輕地喊了喊老太太。然而,再也得不到回復(fù)了。病房外頓時又響起一片嗚咽聲。謝決覺得心里實在悶的慌,于是干脆走到休息區(qū)外連著的天臺上去透透氣。直到這時,他才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告訴江灼暫時回不去的事情,可他的手機(jī)還在舅舅車上的雙肩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