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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頭,韓義在客位坐下,“感謝相邀,某先干為敬?!?/br> “兄臺好氣魄,”姬瑄贊賞地看著韓義,“某回敬一杯。” “客氣,”韓義舉起手,“相聚既是有緣,某當(dāng)共飲?!?/br> 接下來,韓義找各種借口喝酒,姬瑄被迫之下,也只能跟著喝。 姬瑄的酒量不錯(cuò),也僅僅是不錯(cuò),身為大周最有權(quán)勢的人,喝酒是興致,并沒有多少人敢灌,完全比不上韓義這種常年應(yīng)酬之人的酒量。 沒多大一會兒,就感覺腦袋有點(diǎn)發(fā)沉,當(dāng)即果斷停下來。 “飲酒傷身,韓兄還是少飲一些為好?!?/br> “無礙,某早習(xí)以為常,”韓義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某以酒解憂,王兄自便即可,不必有所顧忌。” “韓兄可是為那些議論心煩?” “世人的議論,某并不在意,”韓義放下酒杯,“只是遺憾,無人理解某的心思。” 說完,接著繼續(xù)喝酒。 聞言,姬瑄一句我理解差點(diǎn)脫口而出。 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把所有話憋在心里。 清清喉嚨,姬瑄安慰,“韓兄不必沮喪,世人千千萬,不能同一而論,必然有人能感同身受?!?/br> 比如,他! 同樣承受無法言明的壓力,偏偏還不能訴之以口。 想到這,情不自禁的倒一杯酒,給自己灌進(jìn)肚子里。 “王兄言之有理,”韓義拱拱手,“某相信必有此人。” 雖然這樣說,韓義卻沒有停下喝酒的動作,繼續(xù)一杯一杯灌自己。 良久,酒壇空了,卻沒有絲毫醉意,放下杯盞,無奈地開口,“這酒不行!” 第460章 醉酒 說完,轉(zhuǎn)過頭,向外喊,“韓云,過來!” 旁邊,一直候著的韓云聽到這話,立刻小跑著進(jìn)來,“少爺,什么事?” 眼睛瞥一眼空蕩蕩的酒壇,小心肝開始撲通撲通跳不停。 他感覺,自己今天闖了大禍! “把咱們酒樓最好的酒拿出來,這酒不行。” “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口感綿長,”姬瑄有些好奇,“雖比不得貢酒,卻也不算差勁,韓兄還有更好的酒?” 姬瑄個(gè)人,對五味樓的酒菜非常滿意。 酒水比不上貢酒,在民間卻堪稱上乘,別有一番滋味。 “算不上什么秘密,跟你們說說也無妨,”韓義灑然一笑,“這種酒是韓家的鎮(zhèn)店之寶,不輸貢酒,炮制起來極其復(fù)雜,每月只得五壇,區(qū)區(qū)百斤而已,本打算運(yùn)去京城售賣,今遇王兄,緣分使然?!?/br> “哦?”姬瑄來了興致,“不輸貢酒,某一定要品嘗一二?!?/br> 他有點(diǎn)不相信,民間會有這么好的酒。 察覺到這些的韓義笑笑沒說話。 少頃,韓云端著一壇尚未開封的酒壇走過來,放在桌子上。 “二十斤的大壇?”姬瑄瞥了一眼兩斤裝的竹葉青,贊嘆,“韓兄海量!” “尚未來得及分裝,”韓義把酒拿過來,然后開封,“這壇酒,價(jià)值萬兩白銀,今兒與王兄一見如故,某邀你共品佳釀。” “萬兩白銀,好大的口氣,”祁庸忍不住吸口氣,“西域的絕釀葡萄酒也不過如此。” 他就不信,這酒比得過西域絕釀! 祁庸原本對韓義的好感,因?yàn)檫@句話,徹底消散。 他感覺此人過于浮夸。 “是與否,嘗過便知?!表n義說完,給兩人倒酒,“王兄嘗嘗看。” 說完,坐下來開始品嘗。 一口入腹,臉色立刻一變。 當(dāng)即,心里暗嘆:嬸子果真通透! 祁庸一直在觀察韓義,看到他臉色大變,當(dāng)即想斥責(zé)出聲。 還未開口,就聽到自家圣上的贊嘆,“好酒,絕世佳釀。” 韓義不動聲色的恢復(fù)表情,笑盈盈地問出聲,“王兄,此酒可值萬兩白銀?” “值!”姬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絕世佳釀,勝過貢酒?!?/br> 都說高手在民間,以前他還不以為意,總覺得姬家盡攬?zhí)煜掠⑿酆澜堋⒛芄で山?,今日才發(fā)現(xiàn),民間確實(shí)不可小覷。 “主子,”祁庸非常驚訝,“此酒當(dāng)真配的上如此盛贊?” “配得上?!?/br> “比之君安窖酒如何?” 聞言,姬瑄沒回答,指了指酒壇,“你自己嘗嘗。” “謝主子賞賜。” 恭恭敬敬行禮后,祁庸立刻拿起酒杯喝。 入口后,當(dāng)即臉色大變,隨即嘆息,“是奴,才坐井觀天了?!?/br> 閉上眼,姬瑄緩緩開口,“入口甘甜醇美,梨花悠遠(yuǎn)綿長,香蘊(yùn)入腹,余韻無窮,當(dāng)為佳釀?!?/br> 更特別的是,酒有一種難以形容特質(zhì),清風(fēng)白云般,不可觸摸但切實(shí)存在的……清透溫潤! 姬瑄決定了,回宮后就把這酒列為貢酒。 “承蒙王兄夸贊,”韓義斟滿酒,笑呵呵地開口,“共飲此佳釀!” 韓義表面沒有變化,心里卻跟著評價(jià)這壇酒。 口味好了一些,滋養(yǎng)身體的作用卻減少了至少六成,只比藥酒的效果強(qiáng)上三成。 完全沒有那種喝起來暖洋洋的感覺。 很明顯,這些只是次一等的酒。 這種酒,萬兩銀子值么? 答案是肯定的。 若是沒有喝過家里的酒,別說一萬,就是兩萬他也舍得。 “共飲佳釀!” 越喝越覺得好喝,姬瑄喝了小半斤才停下來,而韓義,喝的多了一倍。 姬瑄有些醉了,瞇著眼嘆息,“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br> 民間,果然比一成不變的皇宮多了絲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錯(cuò)覺,姬瑄感覺自己身體都多了些活力。 “王兄此行何為,可有某能幫上忙的事?”微醺的韓義說話都帶著幾分酒氣,人也比往日多了幾分灑脫,“韓某不才,只能幫點(diǎn)小忙?!?/br> “不過幾只貓狗而已,”姬瑄眼眸瑩潤迷離,“某自己便能處理好,韓兄且寬心?!?/br> “王兄有數(shù)就好,”說著,韓義起身,伸伸懶腰,“好困,某先小憩一下?!?/br> “少爺,可要回老宅?” “不回,”韓義瞇起眼眸,很不高興,“看到老頭子就煩,除了坑兒子,就沒做過一件靠譜的事?!?/br> “咦,”姬瑄高興地湊過來,“你家老爺子也不靠譜?” “何止不靠譜,”韓義摟住姬瑄的肩膀,“他就一禍害,把我爺爺坑死了又要坑我!” “朕……” “主子!”祁庸輕咳提醒。 “真是同病相憐,”姬瑄激動的臉上浮現(xiàn)變紅,“家父亦是如此,若不是朕(真)有幾分機(jī)智,早就不在人世。” “令母怎么不護(hù)著王兄?” “某自幼失母,不曾得其庇護(hù)。” “某亦是如此,”韓義摟著姬瑄的手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