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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子報仇,十年靠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前世執(zhí)念太深,今生就容易被心魔牽絆,這件事還要問你自己?!?/br>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也罷,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瞞你了?!彼久耦佉恍?,“梁焓,其實(shí)沒有什么bug,你的前世便是大淳神威圣武皇帝?!?/br>
淳武帝十五歲登基,十七歲親政。雖是少年天子,卻工于心計,雄才大略。他在位期間精圖勵治,推陳革新,攘夷拓土。曾削藩平匪,統(tǒng)鎮(zhèn)兩大州府,三度出兵塞外,將淳國版圖疆域擴(kuò)大了一倍,說是千古一帝也不為過。

然而連年征戰(zhàn),窮兵黷武,終致國力虛耗。梁焓秉性多疑,手腕也過于鐵血,對朝臣宗親打壓嚴(yán)厲,對士族商賈橫征暴斂,駕崩時可謂孤家寡人。

淳武帝年僅三十三歲便暴斃身亡。既無子嗣,也未留詔立儲?;适腋髦ё谟H陷入奪位之爭,剛剛統(tǒng)一的天下再次分崩離析,各地諸侯勢力重新割據(jù),從此混戰(zhàn)不斷、生靈涂炭,天命線徹底亂了。

“人皇有罪,天道誅之。只是幽冥司奏請?zhí)焱?,直述把你下了煉獄碾作飛灰也于事無補(bǔ),還不如回爐再造,重理天命線。”司命嘆息道,“梁焓,不是誰都能穿成太子,也不要以為做皇帝就是坐享天子之福。累世的冤債,一分一厘都要還清。你這十八年其實(shí)是服刑改造,重學(xué)治世做人的道理。時間一到,自然要回來贖罪?!?/br>
梁焓震驚道:“你怎么不早說?老騙子你之前不是說神仙不騙人的嗎?!”

“可你不是人吶,一個戴罪之鬼而已?!彼久λπ渥?,撣出一片21世紀(jì)新鮮出爐的霧霾,“再說神仙的事兒能叫騙么?老夫說話算話,托夢的通道已經(jīng)鑿好,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和父母道別了?!?/br>
“等等,燕重錦到底...誒我靠!”梁焓沒能說完,再次被大袖拂了出去。

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司命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猛地一跺腳。

“完了,又忘告訴他最重要的事了!”

第6章查案

一過正月,東都天氣開始轉(zhuǎn)暖。綻放一冬的寒梅漸次凋零,清幽的花香飄滿了整座庭院。

檐漏上凝結(jié)的冰柱在陽光中墜淚如雨,覆滿積雪的冬青如同蓋了厚厚一層鹽霜,假山后的風(fēng)亭也銀裝素裹。遠(yuǎn)而觀之,仿若一副靜謐的潑墨山水。

畫卷的中央?yún)s突兀地擺了一副木制輪椅,上面坐著一個年方弱冠的年輕男子。他面容清矍,神情寡淡。春山秋水般的眉目精致如畫,卻籠罩著一層輕煙淡雨般的憂郁。

這是傳說中的男版黛玉?看著裹在雪狐裘里的瘦削男人,梁焓摸了摸鼻子,問道:“二哥最近身體如何?母后讓我來瞧瞧你。”

慶王抬起頭,淡唇微勾,綻開一抹清雅如梅的笑容:“多謝皇后娘娘惦念,我身子已經(jīng)無恙,等禁令過了便入宮請安。”

為給這個二哥慶祝壽辰,三位皇子前往凌寒山游湖賞雪,太子也因此意外落水?;噬线w怒于慶王,給梁笙下了禁足令,甚至沒有言明期限,搞不好就是幽禁一生的節(jié)奏。

雖說此事和自己無甚關(guān)系,但梁焓瞧著對方委實(shí)可憐,開口問道:“二哥,你還記不記得我落水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他明明記得有人從后方襲擊了自己,如果不找出幕后真兇,慶王豈不是要一直被禁足于王府?

因著廉王的緣故,梁笙對太子落水失憶略有知曉,遂回憶了片刻,答道:“大哥那日醉得厲害,早早睡下了。我因在船頭吹了風(fēng),折回艙里喝藥。你當(dāng)時正同幾個宮女太監(jiān)在外面嬉鬧。后來有人聽到落水之聲,我們出去尋了一圈,方知你不見了?!?/br>
“二哥可知是哪些宮女和太監(jiān)?”

梁笙搖首:“應(yīng)該都是東宮的侍從。除了你身邊的春生,其他人我也不識得?!?/br>
春生......梁焓撇過頭,望向候在風(fēng)亭外的兩人。

梁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好奇地指著燕重錦道:“那位戴面具的是何人?”

“一個狂悖自大缺德無禮臉比豬丑心比臉丑精神病間歇發(fā)作的混賬小人?!?/br>
梁笙:“......”

梁焓:“我肺活量吼吧?”

梁笙:“所以溺水了?”

梁焓:“......”

燕重錦已經(jīng)在雪地里等得不耐煩了。

他可不是東宮的下人,沒偉大到讓太子和慶王嘮家常,自己當(dāng)晾衣桿兒喝西北風(fēng)。跺了跺鞋上的雪沫子,提氣掠身,運(yùn)起輕功奔向假山上的風(fēng)亭。誰知剛跳上一塊突巖,耳畔突然捕捉到暗器破空而來的聲音!燕重錦急忙一個鷂子翻身,騰空避過要害,卻在起落間驚動了亭子里的人。

梁笙低叱道:“怎么回事?”

風(fēng)亭畔的老黑松忽然下起沙沙雪霧,一道暗影從樹冠中跳了出來。那人相貌平平,一身王府護(hù)衛(wèi)打扮,跪地稟道:“屬下該死,讓宵小驚擾了太子與殿下......”

燕重錦瞄了眼深深嵌入青巖的松子,冷笑道:“慶王殿下的護(hù)衛(wèi)好生了得,出手就是殺招,幸虧我這個宵小躲得及時?!?/br>
護(hù)衛(wèi)駁斥道:“你蒙著面,又擅自接近兩位殿下,誰知道是不是刺客?”

梁焓樂了:“這你就錯了。燕少爺摘了面具才是刺客,能直接嚇?biāo)辣緦m......”

梁笙揮退護(hù)衛(wèi),含笑望向燕重錦:“這位便是三弟的伴讀燕公子吧?久聞不如一見,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能避過高手的暗器,果然英雄出少年?!?/br>
燕重錦聲音淡淡:“慶王殿下謬贊了。我方才不過踩中一截枯枝,也沒能逃過您的耳朵。英雄二字,愧不敢當(dāng)。”

梁笙眸光一滯:“本王病廢之身,不過自小修習(xí)禮樂,耳力靈敏些罷了。”

慶王的生母是教坊司出身的伶人,喜吹笙,善歌舞,嬌姿艷絕卻身份低賤。梁笙是宸王酒后亂性的產(chǎn)物,雖是樂籍女子所生,卻是盼了十多年的第二個兒子。梁笙幼時遠(yuǎn)比長子梁昱受寵,焱妃也在宮中壓了容妃一籌。

可惜天有不測風(fēng)云。梁笙九歲時東都爆發(fā)了一場瘟疫,不少宮人罹患怪病。焱妃久治不愈,香消玉殞。梁笙雖然小命得保,兩條腿卻就此廢了。若非這檔子事,儲君之位很可能輪不到梁焓。

梁笙遭此橫禍,整個人仿佛失了魂魄,病愈后更是頹廢如泥。近幾年不知著了什么魔,活成了一個文人雅士,終日寄情于詩書酒樂,再不碰觸政事。皇帝罵了幾年也沒了心思。病龍也好,僵蟲也罷,全由他去。

聽出慶王弦外之音,梁焓對燕重錦愈加不滿,絞眉問道:“本宮正和二哥議事,你究竟有何事求見?”

“自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毖嘀劐\一本正經(jīng)地道,“殿下出來得太久,該回宮用膳了?!?/br>
梁焓白他一眼。你是我媽啊急著叫老子回家吃飯?

梁笙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