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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特助,多大點事,怎么你家宋總還親自來了?” 黎超自動自覺拉開了椅子,示意溫梨跟他一起坐下。 “宋總這不是要給您面子么?!蔽奶刂Φ?。 原來不是未來老板。 溫梨悄悄松了口氣。 下一秒,厚重的門被人推開,溫梨還沒來得及去看來的人是誰,就聽見文特助喊了一聲:“宋總?!?/br> 溫梨循聲望去。 男人沒穿西裝外套,銀灰色的襯衣極有質(zhì)感;他邊往里走邊挽起袖子,露出純黑的腕表。 那塊表溫梨認(rèn)得,T家限量款,全球僅有10塊。 臉上掛著一貫的冷淡疏離,唇線輕抿,一看就不是什么很好說話的人。 身體看上去倒是不錯,沒有幾年前那般蒼白孱弱的模樣,只要沒人提起,就不會有人看得出他曾經(jīng)病得奄奄一息。 “這種場合居然能勞煩宋總親自過來,可真給我面子?!?/br> 溫梨急忙站起來,跟著黎超他們喊了一句“宋總”。 宋銘禮拍開黎超的手,聽見溫梨的聲音之后極淡地嗯了一聲,而后低聲吩咐文特助,讓人上菜。 “誒不是,怎么今天過來的是你?”才坐下,黎超就開始嚷嚷。 “我怎么不行?” 宋銘禮淡淡回了一句。 “接著裝吧你就?!崩璩p啐了一口,轉(zhuǎn)頭對溫梨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宋銘禮,銘牌的銘,禮節(jié)的禮,是胤……” “IN傳媒的負(fù)責(zé)人。” 黎超還沒說完,便被宋銘禮打斷道。 黎超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接著道:“溫梨,應(yīng)該不需要我再進(jìn)一步介紹了吧?” 溫梨其實不知道宋銘禮還記不記得自己。 六年后再次相見,溫梨后知后覺開始緊張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yīng)該說什么。 該握手,還是再一次問好。 沒等溫梨糾結(jié)出個所以然來,黎超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了包廂。 文特助一早就離開了,霎時間,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宋銘禮和她。 溫梨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當(dāng)年,她把禮物送出去的第二天,宋銘禮就從西覃市人間蒸發(fā)了。 到后來才知道,他是半夜病情惡化,連夜聯(lián)系了國外的專家出國診治。 之后的六年,兩人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溫梨一想到曾經(jīng),腦子里就亂的跟漿糊似的,跟有人那根木棍在狠狠敲打她的腦袋。 一會兒又想到那個夢,宋銘禮是里面的男主,她是低智賤渣白月光。 “溫梨。” 正當(dāng)她想得入神,宋銘禮忽的開口。 “嗯?” 溫梨下意識抬眸,恰好撞進(jìn)他深邃的眼眸里,險些被卷進(jìn)去。 他依舊像六年前那么溫文爾雅,只不過少了幾分少年氣,多了幾分被磨礪過后的沉穩(wěn)。 也依舊是那么的……蠱人心智。 不行! 發(fā)現(xiàn)自己滋生出危險想法的溫梨手指猛地一擰胳膊。 溫梨你醒一醒?。。?/br> 宋銘禮不是你的! 他是男主角!是溫情的?。?! 他跟你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以后還要送你走監(jiān)獄路?。。。?! 不要給他機會?。?! 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溫梨。”溫文爾雅的男人又喚了一聲,勾起唇角:“我回來了?!?/br> “銘……” 眼神陡然堅定的溫梨一句話卡在喉嚨里—— 這種感覺。 可真他媽熟悉。 這該死的buff怎么又—— 算了,這可是男主,別想那么多有的沒的,腦子里怎么想的,說就完事兒了。 “……” 在這個長達(dá)了半分鐘的停頓之后。 溫梨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 “你現(xiàn)在回來還有個屁用?” 第7章 007你車沒了。 有那么一瞬間,宋銘禮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 他猶記得臨去美國前,小姑娘還是一口一個“銘禮哥哥”叫他的。 難不成是因為在溫梨眼里,兩人并沒有時隔六年未見的生分,所以說話才這么毫無忌憚? 宋銘禮目光凝了凝,輕聲解釋:“抱歉,一年前我的病才算完全治好,醫(yī)生建議我在美國修養(yǎng)一段時間。”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那么他希望溫梨可以再肆無忌憚一點。 溫家這兩年發(fā)生的變故他也聽說了,一月之內(nèi)溫父的心血易主,為了不背負(fù)債務(wù),溫父將所有的股份都轉(zhuǎn)讓出去,半生心血只剩下現(xiàn)在溫家人住的那棟別墅。 以及,這幾天剛被接回家的、溫父溫母的親生女兒溫情。 宋銘禮眼眸中染上一層陰翳,正想說什么,許久未見的小姑娘又開始大言不慚。 “你不用跟我解釋的,畢竟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需要你解釋的關(guān)系?!?/br> 溫梨說的極其認(rèn)真。 她想明白了,既然她身在世界這個已成既定事實,想要擺脫走監(jiān)獄路的命運,那最好就是離男女主遠(yuǎn)點。 換言之就是離溫情和宋銘禮遠(yuǎn)點。 女主角是有女主角光環(huán)的,就算宋銘禮現(xiàn)在還把她當(dāng)作白月光,她也不作妖,等見到溫情后,一樣會被善良努力又悲慘的女主吸引過去的。 那她還做什么無用功? 不如獨自美麗來的更實在些。 這句話說完,溫梨在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 作為一名古早霸總里的男主霸總,她覺得宋銘禮在聽見這句話后心里多少都會有點不滿。 最起碼,內(nèi)心的想法應(yīng)該是這樣的—— 我都屈尊降貴給你道歉了,你溫梨還橫什么橫?! 臉上再露出幾分慍怒。 也有可能會因為她是白月光,所以有更高的容忍度,但是他不會說出來,而是在心中給她記上重重一筆,待日后與女主角的劇情線展開后,瘋狂報復(fù)。 “沒關(guān)系,我今天就是來跟你建立關(guān)系的?!彼毋懚Y輕笑了聲。 溫梨:“……” 他怎么還笑? 這人這么能忍的么? 溫梨驚了。 原來宋銘禮這人居然是第二種? 不會將情緒擺在臉上,反而是全都窩在心里,等時機成熟了直接給對方送葬? 那不是比第一種更難搞??? “……” 溫梨眨了眨眼,干笑:“其實、其實不建立也是可以的?!?/br> “梨梨?!甭勓?,宋銘禮幾步上前,猶豫了下,還是如同幾年前每次見到她時,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給我一個幫你的機會,嗯?” 嗓音低沉又溫柔,還帶了點兒愧疚,比狐貍精還能蠱惑人心。 就沖這把能拿出去高價甩賣的好嗓子,溫梨由衷地覺得,如果這時候自己再拒絕他,那就是在犯罪。 當(dāng)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