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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獵奇,忍不住問:“那女孩喜歡你?”柳伯茂沒說話,往旁邊挪了挪,他們間的距離增大了些,“不知道?!?/br>兩個人站在站臺上,耳邊的風(fēng)一直吹,小雨稀稀落落就沒有停下。沒人說話,焦丞就點開李飛憚給他發(fā)的地點,仔細看看導(dǎo)航,還挺偏,有十站路。柳伯茂一聲不吭,悶頭看著手機軟件里的英語單詞,一個接一個跳出來,他壓根沒聽清耳機里純正的美式發(fā)音,手指頓在“記不清”上徘徊不定,不知道為什么,焦燥,焦燥,很焦躁……等待的間隙里,站臺又稍稍多了些人。“哎呦!這不是柳伯茂嗎?”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刺頭走過,他們也穿著二中的校服,一晃一晃地停在柳伯茂身前。焦丞循聲抬頭,那兩男生先是看著柳伯茂,隨后往他這邊看來,從頭到尾細細打量的眼神,讓人頗有點不適。一側(cè)的柳伯茂沒理他們,扶手把另一個耳機帶上。“你拽什么拽?”其中一男生說道。柳伯茂依舊沒有回復(fù),焦丞側(cè)頭發(fā)現(xiàn)他在背英語單詞。“cao,現(xiàn)在譜越來越大了,好學(xué)生就不理同班同學(xué)了,牛/逼!”那刺頭說罷,往前走了幾步,拉了拉柳伯茂的書包袋,柳伯茂飛快地拍開他的手。“喲,現(xiàn)在不得了了?!贝填^往后退幾步,也沒再動手,瞥了眼站在柳伯茂身旁的焦丞,雙手插進兜里,陰陽怪氣道:“在學(xué)校搞不到男的,原來是搞了個老男人啊,真想讓大伙兒都看看?!?/br>一語未畢,刺頭忽然湊近,用只有近距離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我聽說男人也有分上下的,你們誰上誰下啊,誰干誰?。抗??!?/br>雨水滴滴答答,水泥地一塊一塊地變深,漸漸連成一片。焦丞連眉頭都來不及蹙起,身旁男孩忽然甩下書包,他一手拉住刺頭的衣領(lǐng),腳橫掃過地面,拳頭直接對準(zhǔn)肚子狠狠地揮了過去,隨后關(guān)節(jié)一曲,膝蓋赤裸裸踢到他小肚,兩手用力一翻,那人直接摔倒在地。刺頭臉色都來不及變化,“嗷嗷”兩聲,抱著肚子坐在地上直叫喚。柳伯茂的舉動必然引起了其他學(xué)生的注意,他們往后退兩步,眼里止不住的驚詫,男孩皺眉抬眼橫掃過去,沒人敢說話。另一刺頭看著架勢,臉色鐵青,“你!你…竟然!”他連話沒說全,扔下書包就撲向柳伯茂準(zhǔn)備干架,卻被柳伯茂一手禁錮住……天上又落下一個響雷,雨水更加肆意,遠處69號公交車緩緩?fù)O?,焦丞什么都來不及說,拉了柳伯茂的手,眾目睽睽下把他拽上了車。第38章偶遇(中)“啊啊啊氣死我了,今晚崽崽演唱會,我竟然還要回家寫作業(yè),這么近都不能去看,也不知道下次是何年馬月了,太羨慕了其他姐妹了!”“別急別急,忍忍嘛,我們都高三了,等熬過高考什么都有了,想干啥就干啥!”“哎,你說得也對,到時候愛豆在哪我就在哪……”前座兩個高中生的話落入焦丞耳里,他望了望窗外,雨果然下大了,玻璃上霧氣一片,已經(jīng)看不大清窗外的風(fēng)景,隱隱約約只剩下街道的廓影。焦丞扳直身子,整個人隨著公交車左右顛簸。似乎每個青春少年都會在學(xué)生時代暢想未來的美好圖景,尤其是“高考”,這個被所有人化為分水嶺的“大關(guān)卡”。焦丞也曾經(jīng)想過和她們同樣的問題,關(guān)于飛行員的,關(guān)于白掣的,只是十幾年后的現(xiàn)在再回想,也就不過如此了。所以嘛,人都是給自己一個精神支柱不斷往前走罷了。柳伯茂側(cè)歪著頭,他坐在外側(cè),整個人繃得筆直,剛剛被放開的右手微微發(fā)燙,甚至還殘余著身旁這男人的體溫。他低頭反復(fù)張握著手掌,稍稍發(fā)力,關(guān)節(jié)前后扭動,車內(nèi)嘈雜的聲音像全消失了一般,這一刻,他覺得格外輕松。“他們一直對你這樣嗎?”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柳伯茂愣了會神,“什么?”焦丞不厭其煩地張了張嘴,總覺得怎么問都不好,“那兩個人經(jīng)常說這種話嗎?這種…帶侮辱性的?!?/br>柳伯茂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又說:“抱歉,剛剛連累你了,我替他們向你道歉,對不起?!?/br>“我沒事?!苯关u搖頭。外頭的雨瓢潑般地下著,窗戶上連成一片,像是織上一層水霧,密密成網(wǎng),悶雷接踵而至,焦丞習(xí)慣性地枕上顛簸的窗戶,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少年。雖然高中時代他也經(jīng)歷過性向的認知,但并沒有大肆宣揚開來,白掣對他的傷害也僅僅局限于少年時的青澀和怯懦,類似剛才那樣惡意的挑釁或者說變向欺凌,他真沒遇到過。“我聽李飛憚?wù)f你在班里喜歡獨處?”焦丞尋思著換了個問法切入。手機上的英語單詞還停留在最初的那個,柳伯茂把它劃出后臺,指甲輕輕點擊著屏幕,“嗯,習(xí)慣了?!?/br>他的小動作,焦丞都看在眼里,“你有沒有想過改變現(xiàn)在的處境?”男孩沉吟了會,微微仰頭,“現(xiàn)在挺好的,沒有必要和別人走那么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不會因為他們的話怎樣的?!?/br>柳伯茂雖是這么說,焦丞心里卻不是滋味,一個人心里再怎么強大,都很難忽視別人的指點,更何況他們和男孩第一次見面時,情況也并不樂觀……“你在哪里下車?”柳伯茂第一次主動開口。“下下站?!苯关┑馈?/br>柳伯茂:“那不是你家的方向吧?!?/br>焦丞點頭:“陪小孩定制表演服,他馬上要參加比賽,李飛憚回來晚點,我先陪他一會。”“哦,上次那個小孩嗎?”柳伯茂問。“嗯?!?/br>兩個人又都沉默了。柳伯茂捏了捏方才地面粘上細草和泥土的書包,不知道在想什么。“城西路到了,城西路到了,下車的乘客請注意安全。”聽著喇叭里的聲音,焦丞彎腰往后門走,站在門邊,抬頭看到外頭碩大的雨,停頓幾秒,反正要變成落湯雞了,不管了!才剛邁出半步,頭頂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把黑膠雨傘。焦丞有點意外,站在站臺上錯愕地回頭。柳伯茂就站在他身后背著個大書包,傘尖的雨順著支架滴滴答答地落在背包上,一大片都濕了。“你……你家不在這邊吧,不用特意給我撐傘,我走過去也就三百多米。”柳伯茂沒有直視他,往前又走了兩步,身后正好駛過幾輛電瓶車,激起小小的水花,他和焦丞肩并肩站在一起,兩人肩膀高度差不多,焦丞發(fā)現(xiàn)他似乎比前段日子見面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