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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來兮!“兄……長,你唱的忒……難聽?!?/br>“小子,這亂葬崗多惡鬼,我得嚇唬嚇唬他們。”“你沒……嚇唬到他們,倒是嚇……唬到我了?!?/br>“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都要尿褲子了。”“這……么黑,你哪……瞧得出來?”“滾,我聽到水滴到地上的聲音?!?/br>“但是……我沒有尿褲子啊……”“……那是什么聲音?”今夕何夕兮,山中游兮。木簌簌兮,是鬼神兮?鬼兮神兮,莫靠近兮!余乃惡鬼兮,與乃戰(zhàn)兮。啖其rou兮尹其血兮,莫要來兮!歌聲變得更加急切起來,那歌喉卻難聽之極,更像鬼的哭嚎聲。“兄……長……,莫唱了,咱們回去吧?!?/br>“回……去作……甚!什么都沒撿到,回去被師父罵死,明天又得餓肚子了?!?/br>“那……就撿一個唄?!?/br>“……好……吧?!?/br>“這個,撿走?!?/br>這亂葬崗上橫七豎八都是尸體,這兩兄弟也嚇破膽,隨便撿起了一具尸體便往山下跑了。他們住在這山下,便是靠著拾撿亂葬崗上的東西為生,可以換錢的,不管是飾物、衣服,還是尸體……尸體自然不能賣錢,但是那有一口氣的,用藥石養(yǎng)好,便可以往那青樓倌館一賣……第4章孟元執(zhí)的憤怒陸流觴和林瑾成親,并未告知正在云游天下的陸風(fēng)夫婦。陸流觴的穿著一身大紅喜袍,說不盡的風(fēng)流,道不盡的瀟灑。林瑾頭上別著一朵紅艷艷的牡丹花,臉盤豐滿,眉目流轉(zhuǎn)之間都帶著美艷,手上翠綠色鐲子,映著陽光十分清亮。三宗之中,林瑾是最出色的女修者,不僅有修為,還有相貌。林瑾根骨本來一般,似乎得了什么奇遇,修為漲的十分快。天行宗孟五座下空空,這林瑾便是修者最好的妻子。天行宗有個規(guī)矩,天行宗弟子嫁的人不能有那魚水之歡,必須是唯一。也有那恒心的,想要等孟五收了弟子,再盡力爭取。然,這孟五的徒弟何時有,誰也說不清。自從孟將然嫁給了陸流觴,這天下的修者都等了四十年,卻沒有等來孟五的弟子。因此那些修為突出的女修也成了男修們爭相搶奪的對象,這林瑾的愛慕者也十分多,奈何佳人心有所屬,早落在了陸流觴身上。眾人都道孟將然已經(jīng)死去,天行宗的弟子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可惜。本來對這陸流觴由妒到同情,這下子陸流觴娶了林瑾,那男修們又紅了眼。然而這個世上卻沒有那一帆風(fēng)順的事情,花好月圓也只有那書上寫的才會有。陸流觴嬌妻在懷,卻被臨空扇了一掌。一穿著利落的美貌女子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陸流觴的面前,一雙美目怒瞪著他。那沒見識的倒以為這是陸流觴哪里惹得風(fēng)流債,平時看上去正經(jīng)的一個人,竟然在男女之事上也這么混亂。“這世間,沒有男子是不風(fēng)流的?!?/br>“溫香暖玉,又如何記得住嬌妻在家獨守空房?!?/br>“這林瑾乃是修真界第一美女,陸掌門也未必過于貪心了吧?”“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卻不知這是陸掌門的娘,前掌門陸風(fēng)的結(jié)發(fā)妻子,孟五的嫡傳弟子——孟元執(zhí)?!?/br>兒子娶妻之日,卻招來母親的打,也實在有趣。“娘親!”又是一個巴掌,孟元執(zhí)看上去嬌嬌弱弱的一個女人,巴掌打得卻不輕,陸流觴被扇倒在地上,嘴角流下一縷血。見丈夫被打,林瑾連忙跑到自己丈夫的身邊,想要扶起他,一邊可憐的看著孟元執(zhí)。“娘親!”嬌柔的女聲喊道。孟元執(zhí)怒瞪著丹鳳眼,看都沒有看林瑾:“孟將然去哪了?”“他死了!”林瑾道,聲音里帶著怨恨。“我沒有問你!陸流觴,告訴我,你名門正娶的妻子—孟將然去哪了?!”孟元執(zhí)怒吼道。“他死了!娘親,他沒有覺醒,壽命也不過幾十載,早就死了!難道您要兒子為他一生孤寡嗎?”孟元執(zhí)愣了一下,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死了?我天行宗的弟子不到六十歲就死了?孟將然,你真是我天行宗的恥辱。”“娘子?!标戯L(fēng)已經(jīng)到了嬌妻身邊,將她抱進了懷里,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她。孟元執(zhí)美目一瞪:“就算孟將然死了,他也是你的妻子。這個女人,我永遠(yuǎn)不會承認(rèn)!把孟將然的尸體交出來,就算化成灰也拿出來,我?guī)靥煨凶?,讓師父看清楚他這個無情無義的徒弟!”“夫人,今日是流觴和瑾兒的親事,你不要胡鬧?!标戯L(fēng)勸道,“瑾兒,快把觴兒扶起來。”孟元執(zhí)一把推開了陸風(fēng):“我天行宗的規(guī)矩,除非休離,不然不得回宗。若是你向著他們,我回天行宗便是。六十年未曾見過師父,我也想他老人家了?!?/br>“夫人,你說什么都依你便是,孟將然才是咱們的兒媳婦。”陸風(fēng)連忙賠笑著道。“孟將然是什么時候死去的?”“十年前?!标懥饔x面不改色道。“葬在哪里?”“將然說他這一生再無顏見孟掌門,要我將他的尸體燒成灰,揮灑在這天地間?!?/br>“你發(fā)誓,若你今日所言有虛,便日日難安,不得善終!”孟元執(zhí)逼視著陸流觴。“娘親,他是您的親生兒子??!”林瑾失聲喊道。“我陸流觴在此發(fā)誓,孟將然于十年前離世,尸骨已燒成灰灑在天地間,若我所言有虛,便日日難安,不得善終?!标懥饔x看著自己的母親,堅定道。“我今日便信了你,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說謊。你當(dāng)初那么愛他,現(xiàn)在卻有了新歡,這世間的感情便不能相信?!泵显獔?zhí)感嘆道,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陸家,走出月行宗。這天下修者著實看了一場好戲,有那幸災(zāi)樂禍的,也有那唏噓長嘆的。這好戲也成了天下茶余飯后的笑料。“夫君,剛剛……”林瑾美目輕蹙,有些擔(dān)憂道。陸流觴擺了擺手:“娘親很聰明,我不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