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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邊站著的另一個人噗呲笑了一聲,“神經(jīng)病,人家學神壓根都不搭理你?!?/br>另一個人罵了句臟話,“你才神經(jīng)病,還學神?叫學渣都抬高他了!”舒臨安正巧往小賣部里走了幾步,他長得高,一眼就瞥見了那幾兩個被貨架擋住的人。楚謹朝結(jié)完賬走到他面前,“走了?!?/br>他才把視線收回,邊往外走邊拿過楚謹朝手里的牛奶,無意之中又瞧見楚謹朝左手心有一塊皮膚很紅,“謹朝,手怎么了?”楚謹朝不在意的摸了一下那里,換了左手拿水,“沒事?!?/br>舒臨安眼中有情緒動了動,自然的接過楚謹朝左手的礦泉水,“謹朝走快點哦,不然飯冷了?!?/br>他兩雙手提滿了東西,跨著大步在道上突然跑了起來。楚謹朝呆了幾秒才跟著跑上去,“你別跑了,飯灑了怎么辦!”結(jié)果到了倉庫,菜里不少湯汁灑了出來。舒臨安跟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緊挨在楚謹朝旁邊坐著,也不敢去拿筷子吃飯。楚謹朝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干嘛,不自己動手難道還要我喂你嗎?”舒臨安偏過頭,劉?;揭贿?,露出他的眉眼,神色小心翼翼的:“可以嗎?”楚謹朝一口飯差點嗆住,舒臨安又把頭往他面前湊近了一點,張大了嘴,“啊——”楚謹朝掰開筷子塞到舒臨安的嘴里,舒臨安一口咬住,含糊不清的說:“謹朝?”“吃筷子吧。”舒臨安的肩膀立刻聳拉下來,他也不敢再提要求了,老實的拿起筷子自己埋頭吃飯。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楚謹朝身上瞥。因為嘴角有傷,楚謹朝吃的很慢,每一口也吃的很少,薄薄的兩瓣唇小弧度的張著,上面還殘留著剛剛喝水的痕跡,一層水光亮晶晶的。舒臨安喉結(jié)滾了滾,收回視線,埋頭吃飯。午休的時間有兩個半小時,楚謹朝之前和舒臨安說好要利用午休時間一起學習,舒臨安把這件事聽了進去,找來長課桌和兩把椅子,兩個人的書筆放上去,并肩坐在一起。楚謹朝拿過筆,在草稿上寫好數(shù)學題,又把筆遞給舒臨安,“你先做了我看看?!?/br>舒臨安思考了幾秒,剛寫下一個公式就被楚謹朝叫了停,“不對,不是這個公式?!?/br>“我不會。”舒臨安眼巴巴的瞅著他,“謹朝你教我啊?!?/br>楚謹朝只好把本子拖到正中,一邊給舒臨安理思路,一邊給他講解這道題的運算方式。手把手教學了半個小時,舒臨安茅塞頓開一樣的驚呼:“我會了,謹朝你好聰明!”楚謹朝愣了一下,轉(zhuǎn)了話鋒,“對了,倉庫里的體育器材每天都可以借嗎?不限時間?”舒臨安學會了新題目似乎很開心,“只要做好登記就可以了,謹朝想借什么?”楚謹朝說:“我想借籃球?!?/br>“可以的,現(xiàn)在就能借?!?/br>楚謹朝點點頭,繼續(xù)開始埋頭做題。舒臨安在旁邊被他晾了一會兒,突然說:“哎呀謹朝,這道題我也不會?!?/br>楚謹朝又擱了筆,放低了上身往他這邊靠。舒臨安盯著他單薄的后背,只要張開手臂就能被他輕而易舉的禁錮在臂彎里。偏偏楚謹朝還不知道,把半邊臉轉(zhuǎn)向他,“哪一道?”舒臨安眨了眨眼,一只手繞過楚謹朝的肩膀,傾身隨便指了練習冊上的一道題,“這道……”偽哭放學的時候,楚謹朝找劉小棟說了幾句話,提醒對方不要再走之前那條路,換坐地鐵回家。劉小棟嚴肅的答應(yīng)了,他和楚謹朝商量過,早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余浩的惡行通知了校領(lǐng)導(dǎo)和家長,學校方面也很快給了回應(yīng),聯(lián)系了余浩幾人的家長,并且發(fā)出警告,如果再發(fā)現(xiàn)類似的惡|□□件,會直接聯(lián)系警局處理。但就害怕余浩那個沒腦子的不聽勸阻,又來蹲著劉小棟不放,所以換一條路回家對劉小棟更安全。道別之后,楚謹朝換了運動衫,拿起書包和從倉庫里借來的籃球直奔籃球場。放學時間,學生都趕著回家,籃球場開著大燈,難得空蕩。楚謹朝綁了發(fā)帶,運球找了找手感后,開始投籃。三分線外的投球率太低,他連試幾次都沒能順利投進去,又運球上籃試了試,這才進了幾次球。夜晚的學校沒了白天喧嘩聲,整個校園都靜悄悄的。楚謹朝來回的運球投球,球體摩擦地面發(fā)出咯吱聲,偶爾擦過籃筐撞出晃動聲,汗珠成線,沿著楚謹朝的臉頰一直流進頸窩里,運動后的熱蒸的他膚色發(fā)紅。又一個兩分投進,籃球滾出了邊線。楚謹朝坐回一旁的椅子上,將整塊毛巾蓋在頭頂,胸膛起伏,喘息聲在空無一人的籃球場內(nèi)異的清晰。舒臨安站在籃球場背后的林蔭道下,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身形陷在陰影里,無聲注視場內(nèi)人的一舉一動。他站了好一會兒,衣服里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他拿過手機接通,往更暗的角落走去,“喂?!?/br>聽筒里傳來桀驁不馴的男聲:“大少爺,人我給你逮住了,你親自來一趟?”舒臨安沉默了幾秒,“等著?!?/br>他掛斷電話,臨走前再往籃球場看了一眼,臉上有什么情緒一晃而過,被擋在黑暗里看不真切。昏暗的深陷盡頭,和余浩一起的三個人被一群人圍堵在墻角,雙手抱頭,瑟瑟發(fā)抖。入秋的天氣,晚上有些涼意,為首的那個人上身卻只穿了件黑色工字背心,皮膚黝黑,身形高大,五官生的硬朗,但眉眼卻有些兇悍,嘴里叼著根燃到一半的煙,留著寸頭,有些痞氣。很快,他們背后的巷子傳來了腳步聲。這人扒開身后的同伙定晴一瞧,他摘了煙,嘴角瞬間笑開,身上的那股子痞氣一下子變得更重,“兄弟,好久不見?!?/br>舒臨安喊了聲“賀皿”,算是回應(yīng)。繞過他走到最前,垂眼打量縮在角落里的三人。賀皿彈了彈煙灰,用一口熟稔的語氣說:“怎么處理?”舒臨安眼中有冷光劃過,他單手拎起余浩的衣領(lǐng),余浩之前早就嚇破了膽,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