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課程很難讓人抽出心思去干別的事情,一晃眼又到了周五。楚謹朝習慣等放學的人潮過后再離開教室,路上遇到幾個六班的男同學,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楚謹朝便徑直問:“有事嗎?”“楚學霸,我們就是好奇,最近老是來學校門口接你的男人是誰???”男同學梗著脖子湊過來問:“是你爸嗎?”楚謹朝沒想到他們會好奇這個問題,思忖了幾秒,倒也沒隱瞞,“是?!?/br>“我就說嘛!肯定是他爸!”另一個男同學拍著大腿情緒激動,隨后又轉(zhuǎn)過來對著楚謹朝道:“學霸,你和你爸長得可真像,一看就是親生的!”“還有啊,你爸爸那車可真帥,我記得是今年保時捷出的限量款吧?真的帥爆了!”男高中生嘴里的向往之情真摯又熱情,面對喜歡的事物能有無窮無盡的話,楚謹朝偶爾跟著答上兩句,場面還算和諧,就這么一路到了校門口。楚穩(wěn)老樣子的等在門口,看見楚謹朝在一群同學的簇擁下走過來,熱情的招了招手,“謹照的同學,晚上好。”前一刻還懶懶散散的集體立刻站直了身板,齊聲道:“叔叔晚上好!”引得楚穩(wěn)哈哈大笑,大方的道:“大家上晚自習幸苦了,想不想吃點夜宵,叔叔我請客!”幾個男孩面面相覷,很有禮貌的搖了搖頭,“謝謝叔叔,不過太晚了我們得回家了。”楚穩(wěn)明白的點頭,也不強求,“那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們吃東西?!?/br>“嘿嘿,比起吃東西,我們其實更想看看叔叔你的車!”男孩們眼饞,望著楚穩(wěn)車的眼睛都在放光。楚穩(wěn)替楚謹朝拉開了車門,“可惜了,叔叔這輛車只能載一個人,以后有時間帶你們挨個兜風!”不管以后如何,能聽到這樣的回答讓這群還沒長大的孩子已經(jīng)足夠開心一陣了,連連點頭,羨慕的看著楚謹朝說:“真羨慕你啊學霸,有這么好的爸爸?!?/br>楚謹朝看了他爸一眼,搖頭又點頭,有好車的爸爸等于好爸爸,這個邏輯雖然很難讓人接受,可他是第一次被人當面夸父親,以前種種暫且不提,此刻內(nèi)心難免有些飄飄然。每一個孩子內(nèi)心深處都是渴望父愛和親情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剛上車和一群男同學道了別,楚穩(wěn)便將特意用保溫盒裝著的湯遞給兒子,自己則開了車,“你的同學剛剛說讓你代他們替舒臨安問聲好,你好像答應了?”楚謹朝抱著湯喝了兩口,聞言點了點頭。楚穩(wěn)見狀,又給了他一根吸管,“吸吸骨髓,補鈣,趁著青春期,再長十公分。”楚謹朝邊吸骨髓邊說:“再長十公分我就能達到NBA的標準了……”楚穩(wěn)笑了笑,“那就五公分,我兒子要是去NBA了誰來繼承我的產(chǎn)業(yè)?”“那就捐了。”楚謹朝頓了下,“回饋社會?!?/br>楚穩(wěn)難得被別人的話噎的頓口無言,頗有些無奈的說:“真是個傻小子……”被親爸叫做傻小子的楚謹朝又繼續(xù)安靜的喝自己的湯,不說話了。車開到了分岔路口,楚穩(wěn)放慢了車速,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今天和爸爸一起回新家住吧,明天送你上學?”楚謹朝面不改色,“明天周末,不上學?!?/br>“那就更好了?!背€(wěn)順勢接著說,“難得周末,跟我回去,爸爸帶你去玩?!?/br>楚謹朝終于喝完了湯,蓋好保溫盒的蓋子后,抽紙擦了擦嘴,“玩什么?”楚穩(wěn)推了推鼻梁上掛著的眼鏡,“我的企業(yè)在國內(nèi)也有一些合作的公司,今天剛好接到了一家國內(nèi)大公司的邀請函,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家宴?!?/br>楚謹朝歪頭看向他爸,“別人企業(yè)的家宴,為什么要邀請其他企業(yè)的外人?”楚穩(wěn)笑著伸出右手,寵溺的揉了揉兒子的頭,“你以后要和爸爸多去參加社交宴會,結(jié)識的人多了,人脈廣了,你就懂了?!?/br>楚謹朝目前的記憶中的確沒有去這樣社交場合的經(jīng)驗,但他并不笨,琢磨了一會兒后,說:“宴會的主角,是不是這個公司下一任的繼承人?”“我兒子真聰明?!背€(wěn)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了一聲,“名義上是家宴,其實也邀請了行內(nèi)眾多的合作伙伴,不僅是為了在家族內(nèi)部正式確定繼承人,同樣也是為了讓行業(yè)內(nèi)的從業(yè)者見證繼承人的身份。”說白了,就跟立太子一樣,頒布公文昭告天下,等現(xiàn)在的皇帝退位就輪到太子上任了,要巴結(jié)還是要倒戈陣營的都該行動了。哪家企業(yè)確定繼承人,楚謹朝其實并不感興趣,他現(xiàn)在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舒臨安的下落。他之前在學校,也不是沒有去找過舒臨安的堂弟舒光耀去問相關的事,但舒光耀每次見他都跟躲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即便有幾次沒躲過打了照面,舒光耀也是扳著一張臉,對他采取冷處理,有關舒臨安的事,一個字都不吐露。楚穩(wěn)見他半晌沒動靜,語氣意味深長的道:“這個宴會不去,你可要后悔的兒子?!?/br>楚謹朝不明白他爸到底又在故弄玄虛什么東西,“你不說清楚,就算我后悔了我也不知道?!?/br>楚穩(wěn)把一旁的公文包放到他懷里,“自己打開看。”楚謹朝低頭拉開公文包的拉鏈,在里面摸索一陣,摸到了一張黑底金字的晚宴邀請卡,信封正中的標志,應該是這家企業(yè)的企徽。他打開邀請卡,把卡面放到車窗下有光亮的地方去看,待看清上面的文字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舒氏集團董事長舒長林,誠邀您參加本人長孫舒臨安的歡送家宴。楚穩(wěn)掉頭,把別開向另一條道上,“還去不去?”楚謹朝喉結(jié)滑動,“……去?!?/br>楚穩(wěn)胸有成竹的說:“我是問你要不要跟爸爸回去住,度過周末。”楚謹朝:“回。”楚穩(wěn)這才滿意。日頭低過山崗,半邊天空滿是落日紅霞。別墅前的花園里,鮮花點綴,紅毯鋪路,噴泉如花舞,伴隨著古典樂聲,供來往的賓客賞心悅目。舒臨安站在三樓某間房間的窗前,紅霞灑在落地窗上,印出他面朝著玻璃的模樣。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起,酒紅色的西裝襯得他腰身挺拔,身材更佳修長。和平時穿著校服的他相比煥然一新,身上獨屬于少年的氣息變淡了許多,他從頭到腳,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成熟男人的體態(tài)和氣質(zhì)。一成不變的,只剩下他那仍然蒼白的膚色,還有清瘦的臉龐。他望著窗外的夕陽出神了很久,身后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吱呀一聲,老管家從半開的門后走進來,恭謹?shù)牡溃骸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