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對之詞,這些年嘴皮子說麻利了的,奈何,這次遇上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直接打,管你叫冤還是喊屈還是威脅告上官。 云不飄想,氿泉我最大。 妙在她打的不止是婦人的男人婆婆公公叔子妯娌,她連貪那兩包點心的族人一起打。 臨時喊來的官差們一起行刑,這次用的水火棍。 三棍子下去,拿兩包點心的頓覺不值,立即認錯,說不該貪便宜摻和別人家事。 云不飄示意再打幾棍子長個記性,要知錯改錯。 放了過去。 有了這個口子,剩下的受不住疼痛和羞辱,在官差的提醒下,交待了自己已經受的和那家人許在后頭的好處,領了罰,也放過。 當事一家子也沒堅持幾下,哭爹喊娘讓男人寫文書,合離就合離吧。 云不飄給辦的義絕:“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是官府出面你們怕不是要喝活人血吃活人rou,如此惡行,不配合離?!?/br> 當場義絕,讓婦人立即回去收拾嫁妝,折舊的損失的,全讓這家人陪,一文錢不能少。 “做你家婦,工錢總得給?!?/br> 又讓人將男人抓了關大牢,罪名是妨礙國朝人口發(fā)展,反正你用不著和媳婦同房,那去大牢里打掃衛(wèi)生吧,保證你不生孩子。 晴天霹靂。 這還是罪? 苗縣令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心里做好被玉臨陌噴的準備。 他不能反駁,打云不飄的臉就是打皇室的臉。 再說,云不飄的話有幾分歪理,他被啟發(fā),研究是不是該上書一本,民生啊,夫妻兩口子房里事,它真的干系皇朝啊。 全程原告被告沒能主動說完整一句話。 老百姓看得瞠目結舌,還有這樣辦案的?太奇怪了,但又覺得分外的爽。 看那控全場的女大人,格外的順眼吶,說啥都有道理,就想附和說得好。 云陣心表示獻丑。 義絕書落成,她背上又被刺了一下。大概心里有了數。 開了個好頭,接下來找來的離婚官司,說不上一夜梨花開,但也如雨后春筍。 讓苗縣令深深懷疑,他們的子民如此不幸福嗎? 不過云不飄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這位貴女并不是憑喜好胡鬧,而是真的可判斷癥結所在,盡管他不知道她是怎么通過一眼斷定的。 人家有仙緣。 凡是兩方互相有情誼在,不管表面冷嘲還是熱諷,互不搭理還是大打出手,她就一句話,等夫妻情斷,看他如看陌生人,再來。直接趕出去。 而其中,若是夫妻當事人出的問題,她不管,兩口子過日子,風雨同舟,誰出什么問題都得兩個人一起使。 但若是外人在攪風攪雨,不管婆婆還是媽,小姨子還是小姑子,或狐朋狗友不省心閨蜜,直接讓官差找上門打。 算是給他們給自己捧場的報酬。 而且,她并不是偏幫女人。 有個風流女裝可憐來告狀,其實是欺負老實人,被按著一頓打,最后連孩子不是男人親生的都抖落了出來。 那不善言辭的老實男人當場翻了白眼撅過去。 云不飄給判了義絕,幾個孩子各還親爹,女的關進大牢。 男人磕頭磕一臉血,走的毅然決然。 還有幾樁也是女的出格,視情節(jié)嚴重或打或關。 婦人們靜悄悄,才看清女大人不是只給女子說話,一腔女性崛起雌勝雄的熱血不敢暴躁,老老實實聽云不飄說話。 “不管是誰,不管男還是女,做錯事就要承擔,便是活著為惡一生,死后也要清算?,F在清算,總比繼續(xù)做錯事的好。人活著,好歹是非總要辨清,身子,總要扶正。” 苗縣令刮目相看,身扶正,多么簡單一句話,但便是高堂之上 云不飄覺察到什么,看過來對他微微一笑。 “管好自己,敬人敬己,何愁家不興,業(yè)不旺。” 嘩啦,似一桶熱水淋下,苗縣令毛孔打激靈。 百姓們聽得似懂非懂,但大陣加持,這話是聽進去了,能領悟多少,又能做到幾分,端看個人。 時間進行到半下晌,云不飄拆了十幾對,背上刺撓了十幾次,一次比一次疼。確定了猜想,云不飄覺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吧,再多來幾次,她怕老天不給面子一道雷劈倒她。 那她堂堂陣心還有什么顏面可言。 “今日就——” “公子——下官、見過、云公子?!币粋€中年男人氣喘吁吁跑進來。 正是南城的郭縣令。 郭縣令兩手拄著膝蓋,彎腰大喘氣。 我的娘,這些日子忙壞了,腕表事大,全城之福,從官府軍營抽調人手,這一忙起來,誰還分誰的一畝三分地,他們是合在一起再領派差事,大家輪班。 今日,苗縣令現場辦公,他排的班卻是在軍營那邊。 玉臨陌更關心軍營里的使用情況,趁機摸底大清理,郭縣令心細有耐心,脾氣又好,和粗魯的老兵油子說話也不急不躁,為此,苗縣令好幾次和他換班。 苗縣令太傲,一去軍營就和里頭將領吵了架,頭頭翻臉下頭兵自然不給好氣。 郭縣令眼神投訴,我替你班,你在我地盤上禍禍。 苗縣令回以愛莫能助的眼神,有本事,您勸這位呀。 郭縣令心里苦,堂堂貴女,管什么雞毛蒜皮,想到手下來報,他就頭疼,已成定局的他不好說,可不能再造孽了。 他敦厚的笑:“街坊間的雞毛蒜皮,勞煩云公子了?!?/br> 云不飄笑瞇瞇:“不勞煩,我挺喜歡做這個的。” 苗縣令失笑。 郭縣令一梗,您但凡客氣一句,我就把您架上梯子送您走吶。 第九十三章 成全 云不飄安慰他:“我也是為了你好,我斷的那些對怨偶,無什情分可講,拖延下去未必不會發(fā)生人命刑事,我是在為你的未來減刑獄呀?!?/br> 郭縣令當然還不知道哪些人被斬斷,更不知道這些夫妻究竟怎樣的情況,此時看看云不飄稚嫩的臉和不染塵埃的眼,未免心里有了成見。 他為難的笑了下:“縣主自然一片好心,只是——夫妻感情之事最是難講,少女愛甜言,少年愛好色,只是過日子,最終看的還是兩人的磨合,或許各有缺點難容,但過著過著彼此正好契合了,未嘗不是苦盡甘來一段佳話。再說,”他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寬和一笑:“有時候鬧一場也未必不是一種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