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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來報:“太尉,停在水道的戰(zhàn)船,被人射了一支箭到桅桿上,箭上有一封信。似是梁山的人想要換俘?!?/br>那三個被抓的統(tǒng)制官都是高俅的心腹,一聽說換俘,高俅豈能不心動,拿過那封信一看,就見上面是兒子的筆跡,落款也是孫小五。高俅一瞬間眼眶濕潤,拿著信就往外走,“是梁山的人發(fā)來的,信中說如果想換俘,就要我親自去河道見他們面談?!?/br>旁邊的牙將們,見太尉這般焦急,都以為他是牽掛丘岳、周昂和劉夢龍,才這么激動。一個牙將道:“不知道這次敢來換俘的是什么人,真是不怕死?!?/br>另一個道:“他們抓了咱們?nèi)龁T主將和數(shù)個副將,捏準了咱們不敢輕舉妄動,才這般膽大?!?/br>“卑職覺得太尉不可冒險,這或許是計,引您到河道去,不要中了埋伏。不如叫人裝扮成您的樣子去談,反正他們也沒見過您本人?!?/br>牙將們說什么的都有,但基本都同意換俘,畢竟他們被抓的大將更多,如果不換,對方只損失一個賊寇,他們卻要折損三個大將。太尉見居然有人從中作梗,不叫他見兒子,當即冷聲道:“小聰明,這箭能在深更半夜準確的射到戰(zhàn)船的桅桿上,必然是那花榮做的。”花榮這名字,大家都熟悉,是高衙內(nèi)的好朋友。高太尉的心腹都知道此人,自打高衙內(nèi)死了,高太尉沒少罵他,從忘恩負義到狼心狗肺罵了個遍,最后罵到語言匱乏才罷了,不過最近倒是不罵了。見高太尉生氣了,其他人不敢出聲,畢竟一個失去兒子的父親,一個失去大將的太尉,惹急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出來。高俅為了“救出心腹”騎馬連夜出城,奔赴河道邊停著的戰(zhàn)船。等高俅到了,立即叫人喊話,叫梁山的人馬上船來談。不一會,就見河中央有人晃動一個燈籠,喊話道:“我們是來談判的,俘虜由另一艘小船裝著藏在隱蔽處,不要耍手段。”“小小賊寇以小人之心揣測君子之腹,太尉親臨跟你們談判,不要恁地多話,趕緊上來!”回話的人有著官兵特有的傲慢。不一會,小船劃近,官船上的人見只小船上只有一個艄公,兩個看似談判的人,便扔下一個軟梯來。高銘見狀,抓住軟梯便要爬上去,然后上了幾節(jié)就不行了,軟梯來回晃蕩,十分難上。官船上的人都一副無語的樣子,梁山不都是強盜么,就這體力也能當強盜?撐船的童威也很無奈,雖然對孫軍師的能耐有了解,但也忍不住暗想,這也太差了吧,這要是談不攏,花將軍能帶著這樣的人成功逃脫么。唉,好擔心。花榮對高銘道:“下來吧,我背著你上去?!?/br>高銘就差軟梯這道坎兒,便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不想因為挑戰(zhàn)浪費時間,立即道:“好的。”于是花榮接住他重新回到船上,然后叫他摟住自己的脖子,順著軟梯上到了船上。甲板上燈火通明,但站的都是低級別的軍官,未曾見過高衙內(nèi),都不知道他是誰,只是按照太尉的命令帶他們到船艙中。船艙的指揮室內(nèi),高俅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門被推開,兒子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不由得接連去拂眼角的淚水。房間內(nèi)只留了兩個高俅的絕對心腹,都認得高銘和花榮,也知道衙內(nèi)還活著,但此時見這一幕父子相見的景象,還是忍不住陪著感動。高俅一把抓住兒子,先上下打量了一遍,再捧著臉仔細端詳了一番,確定不少鼻子不缺眼睛,才含淚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高銘眼淚也在眼眶內(nèi)轉(zhuǎn),好不容易才沒掉下來,擠出笑容,“爹,你哭什么,不該高興么?!?/br>這句話直接戳破高俅強撐的情緒,忍不住痛哭道:“做人父母的怎么忍得了見兒女受苦,我的兒,你不知道為父多擔心你?!?/br>高銘見狀,又是給他爹擦眼淚又是順背的,“我真沒受什么苦,我被擄走了沒幾天,花榮就上梁山找我了,之后我一直跟著他,沒受一點苦。”好一頓安慰下,高俅才平靜了下來。高俅因淚水模糊的視線落到了花榮身上,感激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反國做逆賊草寇,更不會背叛朋友,我高俅不管是以太尉的身份,還是以父親的身份都要好好謝謝你?!?/br>花榮忙道:“太尉言重了?!笨吹贸鎏臼钦嫣鄹咩?。“花榮,你因為我兒才落草,白白擔了污名,我會奏明圣上,還你清白?!?/br>花榮作揖,“謝太尉。”高俅見兒子回來了,害怕夜長夢多,“事不宜遲,快隨爹回到濟州城中,明日就動身回東京?!?/br>這么好的兒子,萬一待會梁山賊寇又來搶怎么辦。“爹,我這次來,其實沒打算回東京,我想繼續(xù)留在梁山上?!备咩懬由朴频牡?,怕說快了,他爹承受不了。“什么,為什么?”高俅無比震驚,震驚到好一會都保持一個姿勢看兒子,他覺得兒子這個想法太瘋狂了,“你都平安回來了,竟然還想回去?”“是的,我想回去招安他們?!备咩懻f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坐上寨主,帶著他們招安?!?/br>因為之前,沒有他爹的同意,他才遲遲沒有大的行動。高俅有點接受不了,慢慢開始捋,“你要做寨主?做強盜頭子?”花榮在一旁解釋道:“衙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上第二把交椅了。”高俅震驚,“不僅僅是軍師么,怎么都成第二把交椅了?”高銘尷尬的笑道:“這個過程很復雜,總之經(jīng)過一番你爭我斗,我就坐上了第二把交椅?!?/br>高俅心道,自己這寶貝兒子真是到哪里都這么優(yōu)秀,進了強盜窩,都能做成強盜頭子,拔得頭籌。“別管第幾把交椅了,有什么稀罕的,這水洼子,我再帶兵來剿,你和花榮都隨我回去?!?/br>“爹,帶兵來剿,何其難也,這八百里水泊乃是梁山的天險,地形十分復雜,蘆葦蕩有千百種變化,說句不好聽的,不熟悉門路的進來,就算沒人打你們都出不去。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付出很多了,不如就讓我做完,這樣的話,也不必勞民傷財。我回去了,梁山上那兩個頭領(lǐng),可就要帶著眾人鬧事打州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br>高俅還是接受不了兒子的提議,“他們有這個能耐?”“有?!备咩憯蒯斀罔F的道:“如果我不通知呼延灼撤退,恐怕連他都要被捉到山上了。如果我不和花榮帶兵打丘岳和周昂,怕是他們已經(jīng)被梁山的人殺了!我一個勁兒的強調(diào)抓活的,才留了他們一條命,那劉夢龍同樣如此,之所以活著,是因為我從中‘作?!?。”花榮也證明,“他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