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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輕你?!?/br>“我都懂?!?/br>高俅痛心疾首的道:“你懂什么,我不叫你江南,你非得去,你要是在那邊再遇到了三長兩短,你叫我怎么辦?”“我沒事的,我就找?guī)讐K石頭而已,我要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我還能干什么?我又不是真的去打仗?”好好安慰了父親一番,他的情緒才平穩(wěn)了些,但還不時用眼睛剜兒子,真是兒大不由爹。——杭州,朱府。朱勔接到東京來的消息,罵聲繞梁三日不絕。高銘是什么東西?毛都沒長齊呢,憑什么代替他蘇州應(yīng)奉局的官職?!就算他現(xiàn)在有孝在身,但馬上孝期就要結(jié)束了,他仍舊可以繼續(xù)勝任應(yīng)奉局的職務(wù)。官家怎么能這樣對他?帝王一個個果然都如此無情!他剛把老爹的尸骨從東京運回江南老家,后腳官家讓他在官場也受挫。而且派誰來不好,偏偏騙高銘?他實在不想看到這個人。一想到高銘那臭顯擺的臉,他就胸悶氣短,渾身難受。“哥,這口氣咱們不能咽下來!”朱勖之前在高銘那里吃過虧,不說仇恨刻骨銘心吧,但說他懷恨在心,伺機報復(fù),可謂十分貼切。高銘頂替他哥哥的官職,分明是搶東西的。朱勔咬緊后牙槽,“在東京的時候結(jié)下的梁子還沒清算,他就自己送上門,咱們在江南數(shù)載,豈是他一能動搖的?就說這應(yīng)奉局誰聽他的?就算他來了,連一個看門的都別想調(diào)動。”整個江南都是他的心腹,都曉得高銘只是來走個過場,誰會認(rèn)真聽他的?!一個口有頭銜的提舉罷了,沒人會聽他的,真正的掌控人還是他朱勔。“哥,可是官家任命他為副樞密使……”“哼,就算是,又如何?難道他真敢調(diào)動兵馬嗎?再說,咱們也不會跟他硬碰硬?!?/br>朱勖瞇起眼睛,想到自打遇到高銘,他們老朱家就沒好事,真恨得牙癢癢,“哥,說句實話,我不想讓高銘走出杭州。他人生地不熟,水土不服,有個頭疼腦熱,不是很正常嗎?”朱勖在哥哥面前什么都不隱瞞,而且他相信這就是哥哥的真實想法,只是他把它說了出來罷了。朱勔沒有說話,但無聲即是默認(rèn)。仔細(xì)想想,如果不是高銘去把那個江顏找回來,自己的父親或許還不會死。就算不全是他的錯,他的錯也要占到六分。最好叫高銘有來無回,杭州與東京不同,出點意外致死不是很正常么。——高銘的書房內(nèi),他正捧著一本書在看,眼神迷離,困倦的頻頻點頭。忽然他感到跟前多了個人影,一抬頭竟然是他爹,他嚇了一跳,“爹,什么事?”高俅嘆道:“就快走了,就別臨時抱佛腳了,沒什么用的,你不如好好休息休息。”高銘合上手里的,“其實我剛才查了一下,我要打算請的幫手,已經(jīng)過世了?!?/br>高俅就知道不會這么順利,“那你現(xiàn)在怎么打算?”“不過,他的女兒還在世,在我看來,不會比他爹差,可能還更勝一籌。因為他這個女兒,審美情趣十分高雅。”高銘道:“我已經(jīng)想辦法派人去請此人了,直接到杭州等我,至于其他的,我聽天由命?!?/br>高俅擔(dān)心的道:“趕緊告訴爹,這個女人是誰?”“還不一定能請到呢,現(xiàn)在就不透露了?!?/br>但高俅還很擔(dān)心這個人的性別,倒不是說女人辦不好花石綱的篩選,而是一個女人和兒子共事……高銘看出父親的擔(dān)憂,笑道:“別擔(dān)心,爹,她已經(jīng)成婚了,有丈夫。”所以才更擔(dān)心好不好?!高俅死死盯著兒子,“你千萬記得不要假公濟私?!?/br>名聲剛好點,老毛病不要犯了。高銘猛地明白他爹在想什么了,苦著臉道:“我能嗎?!”“你最好不要能!”但是作為一個寵兒子的父親,高俅嘆氣過后,又道:“只是不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就好?!?/br>高銘重申道:“我審美早就變了,我早不喜歡別人老婆了,您就別瞎擔(dān)心了?!?/br>高俅想了下,兒子這兩點的確不對別人老婆出手了,略略寬心,“也是?!?/br>但不禁又想,審美變了,不喜歡別人老婆,那現(xiàn)在喜歡什么類型的?也不見他表現(xiàn)出來?不過,現(xiàn)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等他從江南回來,婚姻大事不能再拖了。高銘整備得差不多了,就身負(fù)皇差,踏上了去往江南應(yīng)奉局杭州的路。臨行前,高銘還不忘他的本職工作。特意去了寺廟看那些在上課的明教教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的班級已經(jīng)有成功轉(zhuǎn)化的,寺廟的人也按照他的吩咐,任命這種轉(zhuǎn)化了的作為班級負(fù)責(zé)人,積極協(xié)助其他的教徒。高銘看東京的試驗點還算成功,心里盤算著,打下方臘的后,在江南的確也如法炮制,畢竟那里可是重災(zāi)區(qū)。皇城司的官員們都來送高銘,“大人,您可盡快回來啊?!?/br>“我不在,你們也要好好做事,等我回來,要是發(fā)現(xiàn)你們偷懶,我可饒不了你們?!?/br>在高銘的帶領(lǐng)下,皇城司這一兩年的業(yè)績階級攀升,正經(jīng)做了許多事,比如楊戩案,還有明教案,“大人,您放心吧!”辭別皇城司的人,高銘往前走了一段路,又碰到了慕容彥澤。慕容彥澤二話不說,扔給他一個護身符,說話相當(dāng)直接,“給你求的,別又死在外面?!?/br>“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這叫說破,說出來的不會發(fā)生了?!蹦饺輳傻溃骸皠e廢話,趕緊戴上?!?/br>“好吧,好吧?!备咩懢统堕_一點衣領(lǐng),將護身符戴上。這時候,慕容彥澤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還有一根細(xì)繩,就伸手去扯,“你還戴了什么?”高銘趕緊拍開他的手,“亂動什么?這也是個護身符,我自己求的?!?/br>慕容彥澤接受了這個說法,“這就對了,多戴幾個,說不定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哪個神仙碰巧在家,就管你了?!?/br>高銘道:“我也沒什么回送你的,等我從江南回來,也給你帶兩塊石頭吧?!?/br>“得了吧你?!蹦饺輳傻溃骸澳汔駠鱾€的回來,能帶著我繼續(xù)發(fā)財就好了?!?/br>寒暄得差不多了,高銘踏上了馬車,向著江南方向進(jìn)發(fā)。他一走,京城官員彈冠相慶,這小子終于走了,去禍害朱勔了,叫他留在東京指不定還得踩誰呢,聽說前幾天連畫院的草畫中都沒逃過他的魔抓。連蔡京都捧著熱茶,舒心的想,走了好,走了好啊。——李清照與丈夫趙明誠才搬到青州不久,以為夫妻終于能夠團聚,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