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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被嚇得雙膝一軟,“大人,這話從何說起?我如何私通金國了?”高銘就起身離開桌子,到他跟前,狠道:“那完顏希尹居然造出了女真的文字?這點你難道不知道嗎?說,你從中給了多少資助?”秦檜內(nèi)心一直都很看不起這群未開化的女真野人,不覺得他們能鼓搗出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成果,自然也沒提防,“我、我沒有啊……都是完顏希尹自己弄的?!?/br>“他自己?沒你為他解答文字的玄妙,他靠自己能摸索出來?”高銘怒道:“一個文字對一個民族有多重要,你難道不懂嗎?真沒想到你居然放任自流,絲毫沒有警惕,你一定收了他們的好處,才幫著他們瞞報,說,你是收了貂皮還是珍珠?”秦檜這才意識到這就是個坑,他不兢兢業(yè)業(yè)的教女真人功課,是罪。而教得太好,叫完顏希尹有了成果,更是罪。他張口結(jié)舌,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下口辯駁,他解答過完顏希尹的提問是真,沒有及時發(fā)覺完顏希尹的造字活動并上報也是真。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自己爭辯,他只是玩忽職守,并不是有意協(xié)助完顏希尹造字的,”高大人,我冤枉啊,真的冤枉?!?/br>“你是不是冤枉,不是我說了算的,來人,先將秦檜押送開封府!”秦檜看高丞相是鐵了心的懲治自己,內(nèi)心是絕望的,同時也是無力的。這件事,必須有人背鍋。丞相把這件事按到他身上,他不背也得背。就是動用妻子娘家的力量,把自己保下,不至于發(fā)配免職,但這輩子也別想得到重用了。高銘看著秦檜被帶下去了,才回到桌前坐好,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秦檜的岳父家很有點能量,不把他捶結(jié)實,很容易把他這種賣國分子給提拔到高位。現(xiàn)在好了,協(xié)助金國創(chuàng)建文字的污點洗不掉,不被刺配就不錯了,別想得到重用。——兀術(shù)如期而至,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娶了公主的完顏兀術(shù),滿面春風(fēng),也沒有一見面就“痛毆”完顏宗強,反而關(guān)心的問他:“你在這里一切都好吧?”完顏宗強一個勁兒的點頭,并朝完顏希尹使眼色,不許說出自己在這里沒讀書的事實。其實這群人里,就完顏希尹一個人奮斗在學(xué)習(xí)的陣線上,其他八個人早就被花花世界吸引,懈怠了。就是完顏宗強不說,他也不會說實話,否則就是將自己跟其他人都對立起來,他可受不了。兀術(shù)也就是問問,他更關(guān)心完顏希尹的造字成果,高興的道:“父皇吩咐我,這一次要將你帶回去,教更多的人掌握咱們的文字。”正憧憬大金國的文化建設(shè)美景,下人通報說高大人來了。兀術(shù)和眾人到前廳見高銘,一見面就笑道:“恭喜你啊,榮升相位,這般年紀(jì)就做了大宋國的宰相?!?/br>同時心里也恨恨的想,宋國這個新皇帝有眼光,唉,可惜啊,他怎么就不是大金國的駙馬呢。高銘也笑道:“我也要恭喜四皇子你娶了遼國公主,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兀術(shù)爽朗的哈哈笑了幾聲,表示自己很高興,然后笑容漸漸收斂,直視高銘的眼睛,“要不是你們大宋支持遼國的火器,可能我就不是娶遼國公主,而是被父皇賞賜一個遼國公主了。”攻破遼國都城,遼國公主就是大金國的戰(zhàn)利品。高銘一臉無辜和茫然,“什么支援?什么火器?”第175章完顏兀術(shù)跟高銘打過不少交道,對這人有所了解,對他的話是半個字都不信的,冷笑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明明說好保持中立,卻偷偷運火器給遼國,你們大宋這種行徑,可是破壞了宋金條約的。”高銘表情嚴(yán)肅,“飯可是亂吃,話不能亂說,什么破壞兩國協(xié)約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后面牽連的責(zé)任可大了。”飯也不能亂吃好不好?!兀術(shù)沉了沉聲音,“我們攻打遼國上京的時候,守城的人卻拿出了不符合遼國用兵習(xí)慣的火器,肯定是別人給的,后來我們聽過了解,說是耶律大石搬回來的。想來除了你們大宋,不會有別人?!?/br>高銘啞然失笑,“不符合遼國的用兵習(xí)慣就是大宋輸送的?西域那么多國家,怎么就栽在我們腦袋上?!除了陸路的國家,還有外海來客,我聽說最近大食商人從歐羅巴那邊倒騰了許多珍奇異寶,或許是他們帶來的。”什么大食歐羅巴,完顏兀術(shù)連地上的國家都沒識別完全,何況是海外,“呵呵,就知道你會找借口,絕不會承認(rèn)?!?/br>高銘緩緩搖頭,“不是我們大宋做的,我們又怎么會承認(rèn)呢。自從咱們兩國來往以來,我們大宋一直恪守協(xié)定,充分履行了對大遼見死不救的條約。不滿你說,耶律大石擁立遼國皇長子打算在遼國西京稱帝,希望得到我們大宋的支持。你也知道西京大同的地理位置,那離我們是相當(dāng)?shù)慕?,但是我們大宋都沒承認(rèn),并且威脅他們立即撤離,不許接近宋遼邊境。結(jié)果,耶律敖盧斡絕望之下自盡,逼得耶律大石只能西走。如果按照你所說,我們大宋贈予了耶律大石火器,為什么不繼續(xù)支持他們?反而拒絕,以至于遼國皇長子自盡呢?!”他眼神真誠地對視兀術(shù)。兀術(sh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理解敖盧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人生信條的。他聽到耶律敖盧斡自盡,也著實納悶了一番,好端端的,都占領(lǐng)了西京那塊賦稅重地,自立為王是個不錯的選擇,為什么要自殺。原來,是得不到宋國的支持,自知無望下自尋短見。“呃……”雖然沒全信,但也不像剛才那么咄咄逼人了。高銘見兀術(shù)半信半疑,先勸他坐下細聊,“咱們別光站著了,邊吃邊聊吧。將八皇子也叫上。”如今金國也流行吃火鍋了,到了大宋,兀術(shù)決定在發(fā)源地繼續(xù)品嘗這道菜品。三人圍坐著吃火鍋,幾杯酒下肚,高銘臉色微紅的舉起酒杯,“祝宋金友誼地久天長,也希望我和四皇子和八皇子的友情永存。”不得不說甜言蜜語聽著就是順耳,兀術(shù)也十分配合的跟高銘撞了下酒杯,一飲而盡。酒過三巡,每個人都笑開了懷,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家,使用不同的母語,但這一刻似乎卻像一家人般的親近。在這樣的融洽的氣氛中,兀術(shù)卻保留著理智。高銘跟他虛虛實實的,他自然也虛與委蛇,等見高銘喝得臉頰呈酡色,湊到他跟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你跟我說句實話,就一句就行,遼國的火器是不是你們大宋支援的?我們其實也沒怪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