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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現(xiàn)在才幾點,活兒就都干完了?!贝彘L又對兩個警察道:“趙警官,陳警官,你們大老遠的從省城跑來,他們不了解情況,還以為你們找江家有什么事呢,你們不要介意啊?!?/br> 什么,這兩個警察都是從省城來的?那江聞鐘是真的被抓起來了。 圍觀群眾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江母在江安妮的攙扶下站起來,眼神刀子似的往劉大銀身上扎去。 劉大銀毫不退縮和她對視,笑話,比潑辣,她劉大銀就沒怕過誰。 村長揮手讓跟來的村民回去繼續(xù)干活。 劉大銀一家和江家母女都進了屋,涇渭分明的在屋里站成兩列。 江母:“劉大銀,你快點和警察說,我兒子沒偷錢?!?/br> 沒等劉大銀說話,李三順先開口了:“那錢不是他偷得,那怎么會在他的包里翻出來,難道是錢長了翅膀,飛到江聞鐘的包里的?” “是啊是啊,”劉大銀點頭附和:“你也跟我說說唄,錢要怎么樣才能長翅膀飛到自己包里?回去我也照著做做,那我這一輩子也就不用干活了,躺著等錢就行了?!?/br> 江母一時語塞。 江安妮扶著江母,抽噎一下:“娘,錢不是聞鐘拿的,是……是我給他的。你們要怪就怪我,不要把氣撒到聞鐘身上?!?/br> 劉大銀白了她一眼:“你拿給江聞鐘的?那你跟警察說啊,跟我說有什么用,我能做主把你弟弟放出來?” 這話說的江安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都已經(jīng)跟警察說了,她沒有給弟弟拿錢。 而且已經(jīng)簽字畫押了,即使現(xiàn)在改口,也來不及了。 李留柱看向鎮(zhèn)上的警察:“朱同志,我記得我被您帶走就是因為家里的錢不見了,我和江安妮動了手,她當時說絕對沒動那個錢,是嗎?” 姓朱的警察點頭:“是啊,江安妮說她沒有把錢拿走給弟弟,現(xiàn)在派出所還有她的口供呢?!?/br> 江安妮的二叔江二峰也帶著兩個兒子來了,一進門,他們爺三站到江母身旁。 江二峰;“嫂子,到底怎么回事?” 江母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哭喊道:“聞鐘被抓起來了,是李家人污蔑他。” 李三順哼哼兩聲:“你可不要胡說,怎么是我們家污蔑他呢,當時可是人贓俱獲的。是不是啊,同志?” 省城來的警察點頭:“當時錢的確是從江聞鐘的包里搜出來的?!?/br> 李三順看向江二峰:“當時那么多人看著,錢從江聞鐘的包里搜出來的?!?/br>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聞鐘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脾性我知道,絕對不可能干出這樣的事?!苯逭f道。 劉大銀不客氣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有人就是會裝呢。” “那錢是安妮給聞鐘的,不是聞鐘拿的。”江母在一旁辯解道。 劉大銀:“聞鐘被帶走那天,你女兒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她也不知道錢怎么不見了,但她絕對沒有把錢給弟弟。當時可是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呢。二峰兄弟,我記得當時你也在吧,那你也應該聽到了吧?” 江二峰當時的確在場,江安妮說的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江母的劉大銀短短幾句對話,江二峰在心里拼湊出了大部分真相。 侄女安妮拿了家里的錢給聞鐘,事后被李留柱發(fā)現(xiàn),李留柱一怒之下打了安妮。嫂子怕李家人知道真相后再次發(fā)怒,就到鎮(zhèn)上的派出所報案,說李留柱家暴。 李家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省城找侄子江聞鐘,說他偷錢,還鬧到了派出所。 李家的錢真的在侄子的包里搜了出來,侄子被帶走了。 這幾個警察就是來調(diào)查的。 嫂子和侄女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別的不說,侄女可是在好幾個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她真的沒有把錢給弟弟啊。 不得不說,江二峰全部都猜對了。 江二峰心里發(fā)愁,這可怎么辦??? 江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難道就這樣毀了嗎? 他心里也有些埋怨侄女侄子,李家的錢是來給小開林看病的,一個真敢給,一個真敢要。 兩個混蛋! 不過事到如此,作為江家的長輩,他也只能盡力和稀泥,祈求李家不要追究聞鐘的責任了。 站在一旁的趙警官說話了:“我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該走了?!?/br> 江母一聽他們要走,趕緊過去拉住趙警官的衣角,一下子跪下了:“警察同志啊,我兒子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替我兒子做主啊?!?/br> 趙警官趕緊伸手扶江母:“你不要這樣,我們也是按照章程辦事,你兒子目前是嫌疑人,不能說放就放啊。” 他的衣角都被江母攥的變了形,江母說什么也不肯起來。 村長在一旁咳嗽幾聲,說道:“聞鐘他娘,趙警官和陳警官回去才能把這里的情況告訴領(lǐng)導,他們才能開會討論聞鐘能不能被放出來。你這樣攔著不讓兩位同志走,省城的領(lǐng)導見他們不回去,只能關(guān)著聞鐘了。” 江母現(xiàn)在是病急亂投醫(yī),覺得誰的話有道理就聽誰的。 村長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她趕緊放開趙警官的衣服站起來。 屋里只剩下江家人和李家人,江二峰開口說道:“親家母,求你看在開林和開元的面子上,饒了聞鐘這一回吧。” “爹,娘,錢真的不是聞鐘拿的,是我給聞鐘的。我知道錯了,你們就放過聞鐘吧!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求求你們了。” 江安妮說完,就掩面大哭。 江母抱住女兒,母女兩人哭成一團。 “mama,錢是舅舅拿的還是你給他的?”李開元仰著頭,用天真而執(zhí)著的語氣問道。 不知怎么的,江安妮竟有些害怕那樣的目光。 從前,開元的目光是孺慕的,現(xiàn)在,他的眼睛像是結(jié)了一層霜,讓江安妮感覺害怕。 “開元,你舅舅要上大學,mama也是沒辦法啊?!苯材菡f完低聲啜泣。 李開元垂下頭:“舅舅要上大學,可開林也要錢做手術(shù)??!” 江安妮:“醫(yī)生說了,開林的手術(shù)晚一些也沒關(guān)系?!?/br> “我記得醫(yī)生還說了,開林的手術(shù)拖得越晚,危險就越大,是嗎?”不等江安妮反駁,他繼續(xù)說道:“奶奶借錢的時候就說過,要是咱們自己家攢,就是十年也攢不出開林的手術(shù)費?!?/br> “親戚朋友,咱們已經(jīng)借遍了,再也借不出來了。mama,你是要開林十年后再做手術(shù)嗎?” “可我記得醫(yī)生說過,開林最晚到五歲,就能必須做手術(shù)了?!?/br> 說完最后一個字,李開元抬起頭看著江安妮,用天真無邪的語氣問她:“所以,mama你是要開林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