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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聿似是想起了什么,曖昧地笑了笑:“也是,要不這一路怕是不得安寧?!?/br>應(yīng)諾一怔,左右看了看,莫名有些在意。北涼就是那天在亭子把他踹下去的女人吧,奉聿那句話、那個表情是什么意思?奉聿辦事向來利索,剛過午時就將東西都備好了。臨行前應(yīng)諾本來想去和幾位姑娘只會一聲,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嫌疑未除,鶴孤行又沒提此次出行的地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來時給她們帶些禮物當(dāng)作賠償好了。這廂鶴孤行剛走,那邊余博就坐不住了。找到千機令的事他沒有泄露給任何人,表面上還得裝作和平日里一樣花天酒地,生怕引起那幾個老狐貍的懷疑。就是這酒他不敢喝醉,女人不敢留宿。其實比起鶴孤行,余博更擔(dān)心其他幾個長老。畢竟鶴孤行能耐再大,比起那幾個在城里生活幾十年的老家伙的底子,還是嫩了點。在重霄城,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才能守住秘密。“去,打聽一下,鶴孤行這小子怎么會突然出門?!庇嗖┮膊簧?,這個時機實在太過巧合,太過誘人,容不得他不多想。“是?!倍阍陉幱爸械暮谝氯吮Я吮г趬ν?。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黑衣人返回長老院,向余博匯報道:“回稟主人,鶴孤行是收到百刃山莊邀請,請柬還附了一封信,內(nèi)容無法知曉,不過最近江湖傳言,東海有隕鐵現(xiàn)世,可能是百刃山莊想借助重霄城的力量,搶奪隕鐵?!?/br>“知道了,下去吧?!庇嗖]了揮手,慢慢走到院中,猶豫了許久,從袖中拿出一直笛子,吹奏起來。他明明很認(rèn)真的按著笛孔,然而吹出來的聲音卻是亂七八糟,根本聽不出曲調(diào),偏這笛聲穿透力極強,整個西院都能聽到。“這個姓余的,沒有吹笛子的天賦就不要練了,十天半月發(fā)個瘋,煩人!”張承安躺在藤椅上,一邊吃著婢女送到嘴里的水果一邊抱怨道。他半瞇著眼睛,沒有察覺跪在一旁替他捏腿的松煙帶著幾分怨恨地咬了咬下唇。余博吹完將笛子收回袖中,徑自回到臥房,悄悄打開了一扇窗戶的木栓。亥時三刻左右,一個蒙面人翻窗而入,余博毫不訝異,語氣不滿道:“你來的太慢了?!?/br>“總要等那老頭子放人我才能出來?!泵擅嫒藨B(tài)度冷淡道,“特意找我過來是為了什么事?”“鶴孤行下午出城了?!?/br>“我知道?!?/br>“原因?”蒙面人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如實相告,倒與下午黑衣人所說差不了多少。余博沉思片刻,又問道:“姓張的也在打聽這事?”“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們不就是喜歡這種掌控別人的感覺嗎?”蒙面人嗤笑了一聲,“鶴大城主哪次出門你們不打聽。不過,你會特意找我來確認(rèn)消息還是頭一遭,怎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線?”“你這張嘴,真是不饒人啊。”許是有了定論,余博的表情輕松了許多。他走到蒙面人面前,頗為輕薄的揉捏了一下對方的肩頸,涎著臉道,“既然來了,也陪陪你正兒八經(jīng)的主子?!?/br>說著,解開了蒙面人的面巾,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是不是啊,松煙?!庇嗖┮话褦堊∩倌甑难?,將人往床上抱,“委屈你伺候那個糟老頭子了。”“呵,是啊,主子?!彼蔁熒焓汁h(huán)住對方,錯開的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眼中一片木然。第二十九章鶴孤行等人的船離城沒多久,天色就陰了下來,江風(fēng)漸大,又是逆流而行,速度便慢了許多。“居然變天了,今夜怕是有雨,城主,要不要在附近的碼頭停下,從陸路前往黎川?”奉聿詢問道。鶴孤行看了看天色:“最近的是明河府吧?!?/br>“嗯,入夜前應(yīng)該就能到了?!狈铐矄柕?,“可要連夜趕路?”“不必了,安排食宿吧。”鶴孤行思索片刻,“我們?nèi)擞行┒?,方便嗎??/br>“無妨,明河府的來儀客棧是重霄城名下的,后院的房間是專門為重霄城的人留置的,讓他安排一下就行了?!狈铐不氐?。兩人很快就定下了新的路線。應(yīng)諾聽著他們一來一去,改個行程跟吃飯一樣容易,心里忍不住感嘆:有錢真好。其實他也不是什么窮鬼,當(dāng)初賣藥還是賺了不少,但和重霄城一比,那就是個渣渣。等等……大部分人和重霄城比,都是個渣渣吧。這么一想,心里突然舒坦多了。“奉聿,船上有沒有吃的。”岐路摸著肚子往頂層走。這一層是用來觀景的,沒有安裝門窗,自然也不限制出入的人,他人還沒出現(xiàn),聲音就傳了過來,“上船前正好去給江月?lián)Q藥,沒來得及吃飯?!?/br>岐路看到鶴孤行也在,立刻道:“城主,你沒有回房間午休嗎?”“不困?!柄Q孤行道。“要廚娘開火嗎?還是先用點心墊墊肚子?!狈铐驳溃霸儆幸粌蓚€時辰船就靠岸,天氣不好,我們改走陸路去黎川?!?/br>“那就不麻煩廚娘了,隨便吃些點心就好。”岐路坐到鶴孤行的對面,把脈枕往桌上一放,“城主,手。”鶴孤行知曉他是要查看噬元蠱的情況,配合的伸出右手搭在脈枕上。應(yīng)諾見狀,馬上想到蟄伏在鶴孤行丹田的東西,有些憂心問道:“城主,怎么了?”“沒什么,例行檢查罷了?!贬坊卮鸬姆浅W匀?,他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于是反問道,“對了,傲月公子的燙傷是你處理的吧,你懂醫(yī)理?”應(yīng)諾把當(dāng)時的說辭拿出來又講了一遍,說著說著,他突然想到,如果能拜個師或者給岐路當(dāng)個學(xué)徒什么的,也許就能接觸到岐路的藥堂,說不定可以換回自己的藥瓶。于是他立刻裝作遺憾模樣感嘆道:“曾經(jīng),我也當(dāng)個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大夫,不過,這輩子大概沒機會了。”岐路知曉自家城主有意拉攏,又因救傲月公子的事對他頗有好感,笑瞇瞇道:“哎,別放棄嘛,說不定哪天峰回路轉(zhuǎn),心想事成了呢?!?/br>聽岐路這個意思,有戲啊。應(yīng)諾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