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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了,離開沉浸了將近二十五年的學(xué)習(xí)苦海,他總算要回到陸地上來找工作了。讀到博士的哨兵向?qū)Ь窨臻g研究專業(yè)學(xué)生在國內(nèi)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因此陳攸燈的工作方向可以說是rou眼可見的清晰,并且國內(nèi)僅有的幾所精神空間研究機構(gòu)都向他發(fā)出了邀請。今天陳攸燈打算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做好,除此之外,還要在家里研究一下這幾所機構(gòu),對比一下各自深入研究的方向,再決定去哪一所就職。陳攸燈把自己收拾好,走到客廳里,習(xí)慣性地看向茶幾,發(fā)現(xiàn)桌上沒有飯。隋芥說到做到,說是不讓做早飯,真的不讓做早飯!還把午飯也給免了。陳攸燈很無語,卻也沒有辦法,他打開廚房里的零食柜,拿出昨天買的小蛋糕。不買薯片和方便面是他如今唯一的堅持,在上了大學(xué)之后,他的養(yǎng)生宗旨已經(jīng)退化到了“不吃垃圾食品”這僅有的可以維持的信條。他坐到沙發(fā)上,一邊吃小蛋糕,一邊打開手機來刷朋友圈。他給隋芥發(fā)了條信息:吃中午飯了嗎?你的燈寶在家里只能吃小蛋糕。隋芥沒回復(fù),陳攸燈只能閑閑地刷手機。這時,霍天儀給他發(fā)了條短信,問他:什么時候去拿?陳攸燈回復(fù):下午,你等我吃完午飯。隋芥昨天生氣了,今天沒給我做飯。霍天儀:?陳攸燈:我不想讓他天天早起給我做早飯,騙他說難吃,結(jié)果隋芥今天中午飯也沒做,我只能餓著肚子,吃點兒昨天超市打折買的小蛋糕。陳攸燈:哭.jpg霍天儀:那你出來,我和你去吃好吃的?陳攸燈:不用了,你不是還有點收尾要做嗎?下午再見面吧。發(fā)完信息,陳攸燈手里的小蛋糕也吃完了,他把包裝紙扔到垃圾桶里,回到房間里開始看各個機構(gòu)發(fā)來的入職邀請。他們的房間是他們租的這個小房子里最大的地方,然而陳攸燈坐在電腦桌前伸懶腰的時候,也總會容易撞到哪兒。……等找到工作了,過兩年就買個房子,陳攸燈想,按兩個人現(xiàn)在的儲蓄加上以后的,再向家長那邊貸點款,老家那邊的首付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看了一下午,陳攸燈基本確定了去向,把電腦一關(guān),赴約去也。坐地鐵出了大學(xué)城,來到繁華的市區(qū)。陳攸燈在鶴洲讀書讀了快十年,對于鶴洲的市區(qū)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以前偶爾還會周末和隋芥出來,吃完晚飯,在華燈初上的鶴洲地標(biāo)電視塔之下,慢悠悠地牽著手散步,看旁邊的河水潺潺流過。下午陽光正盛,陳攸燈匆匆一瞥,看到那邊的廣場里有人在搭什么東西,大概晚上又要搞活動。輾轉(zhuǎn)到了商業(yè)廣場,霍天儀已經(jīng)等在了店門口?;籼靸x畢業(yè)之后也在鶴洲工作,在某個研發(fā)民用高端技術(shù)的公司擔(dān)任項目經(jīng)理,忙的時候三個月都不見人,閑的時候天天去大學(xué)城找陳攸燈玩。最近剛結(jié)束了一個項目,霍天儀早就躍躍欲試想出來玩了,張境征又不在家,他一個人閑得簡直要發(fā)毛。阿晃甫一見到陳攸燈,就嬌媚地喵了一聲,噠噠噠地跑過來,立起上身抱住陳攸燈,要抱。陳攸燈把它抱起來,輕輕地撓它的下巴和耳后,布偶貓舒服地瞇起眼,發(fā)出輕微的呼嚕聲。兩個人走進珠寶店里,笑容可掬的柜臺小姐已經(jīng)在等著,見陳攸燈過來,直接給他遞上一個帶著珠寶店logo的小袋子:“陳先生,您的對戒已經(jīng)給您包好了?!?/br>“謝謝?!标愗鼰裟眠^小袋子出了門。霍天儀走在他身邊,伸手把那小袋子接過來,看了看里面,吹了聲口哨:“訂做的?博士生,挺有錢啊?!?/br>陳攸燈道:“分期付款……”霍天儀:“……”陳攸燈余光看見他憋著笑,氣鼓鼓地道:“哪像你,年薪百萬是吧?!?/br>霍天儀摸摸他的腦袋,笑瞇瞇地道:“如果你也和我一樣讀完本科就出來工作,誰比誰工資高還說不定呢~”陳攸燈也不是真的生氣,博士生沒身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沒什么好辯駁的。只是,他看向霍天儀手中的小袋子,像他這樣窮得要死還要分期付款買戒指的,也沒幾個人吧……拿東西只用了十分鐘,出來時陳攸燈看看表,才四點半。這時霍天儀說:“唉,我跟張境征吵架了。”陳攸燈:“……?。俊?/br>霍天儀和張境征都不是能吵起來架的性格,反正陳攸燈這么多年看他們在一起,比他和隋芥吵架的次數(shù)還少。據(jù)霍天儀說,他們倆喜歡直接解決問題,而且本來因為公事見面的時間就不多,還要因為瑣碎小事而浪費在一起的時間?結(jié)果,這樣的兩個人居然吵架了!霍天儀泫然若泣,不說其他經(jīng)過的哨兵,就是陳攸燈看了這幅美人落淚圖都要心疼,他問:“怎么啦?”“有點兒事?!被籼靸x道,他的眼尾染紅,睫毛上仿佛要凝聚出晶瑩淚珠,卻努力收拾好心情,道:“先不說他了?!?/br>陳攸燈:“……”他有點擔(dān)心,霍天儀卻已經(jīng)一副打定主意不再多說的樣子,他只能不問了。兩人上電梯,直奔男裝店而去,陳攸燈想:莫非霍天儀終于要以暴買來消愁了么?這種發(fā)泄方式,目前陳攸燈是不敢效仿的,他沒錢。霍天儀把他拉進一家店里開始試衣服,他自己試還不算,還得拉著陳攸燈一起試,陳攸燈像個娃娃似的由著他擺弄,折騰得脾氣都沒了。試衣服試了半個小時,最終霍天儀敲定了好幾套,并且對其中一套淺灰色的寬松小西裝頗為滿意,直接剪了牌子穿上付款。兩個人走出男裝店,陳攸燈:“……”霍天儀:“嗯?怎么了?”陳攸燈:“買那么多?”霍天儀:“不多啊,也就幾套?!?/br>陳攸燈:“關(guān)鍵是,里邊好像沒一套是你的?”陳攸燈穿著那套寬松小西裝,休閑而有型,整個人挺拔又清秀,臉上又帶著讀書人未脫的書卷氣,此時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霍天儀。霍天儀回頭看了看陳攸燈,笑道:“不是挺好看的嗎?我都想親你一口。”陳攸燈:“不是!重點不是這個……”“哎呀,我都和張境征吵架了,你不能縱容一下我啊?”霍天儀的柳葉眉和嘴角一起往下撇,露出個沮喪的表情來。陳攸燈無奈了,“好吧好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