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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裁,對於你外孫被扯入這宗……」「陳總裁……」「陳總轅……」「麻煩借借,借借?!龟悹敔?shù)拿貢谇懊骈_路,大聲喊著:「借借,讓開一點,有甚麼事我們之後會開新聞發(fā)布會,請大家到時留意消息,謝謝?!?/br>好不容易才擠到進(jìn)去,陳爺爺舀出手帕抹了抹汗。「爸,對不起?!龟惞霉玫碾p眼又紅又腫,這幾天沒少哭,整個人都憔悴不已。「怕甚麼,我們沒做過問心無愧?!龟悹敔?shù)恼f。「可是……」陳姑姑忍不住又抹了抹眼角。是啊,可是這世界有公義嗎?如果那個狄耿死咬自己的孩兒有罪,再加上毒品是在姜清的貨倉內(nèi)搜出來的,那勝算不是百分百的能打得掉。「進(jìn)去吧?!龟悹敔斂床畈欢鄷r間,準(zhǔn)備入庭就坐。控辯雙方的律師都擺好陣型,各自就坐。而犯人欄內(nèi)關(guān)著狄耿和姜清。狄耿看上去精神不錯,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困擾,好像很自信於警方找不到任何證據(jù)控訴他,相反自己安排在陳氏和姜清的貨倉內(nèi)放的那些東西,卻足夠讓陪審團(tuán)裁定姜清有罪。姜清坦蕩蕩的樣子,只是因為關(guān)了近半個月,整個人看上去很是不修邊幅。「清仔?!龟惞霉萌滩蛔⌒奶鄣暮傲艘宦暋?/br>「沒事的,嗯。」陳姑丈摟著陳姑姑,悄悄的嘆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擔(dān)心,只是整個家總要有一個人支持住。「輝,我好擔(dān)心……」陳姑姑抓著陳丈的手:「萬一……萬一……」為了陳家這件事,陳姑姑緊張地把陳表姐送出國去念書,就以防萬一發(fā)生甚麼事,至少不連累女兒。「乖,不怕,不怕?!龟惞谜蓱z愛的摸著陳姑姑的頭發(fā):「不是還有我嗎?」「嗯……幸好有你?!龟惞霉寐袷自陉惞谜傻男厍?。她從不後悔當(dāng)初一意孤行的嫁給陳姑丈,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事實證明這二十多年來,陳姑丈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一定會沒事的?!龟惞谜舌哉Z,不知是在安慰陳姑姑的心,還是在安慰自己。「寂靜──」法官的助理站起來中氣十足的一喊,頓時庭上嘶嘶嗦嗦的聲音立即靜默了下來。「現(xiàn)在就犯人狄耿﹑姜清的毒品交易案開審,首先由控方律師作出陳述?!怪碚f完後,律政司的代表律師站起來,簡潔有力地把案情講述一次。隨著一個個證人﹑物證被傳招上庭,種種因素都不利於姜清,姜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在被拘留的幾天,外界居然發(fā)生了這麼多事?狄耿悄悄的勾起了嘴角。控方律師與坐在庭上的一個軍官打一個眼色,站起來說:「法官閣下,我現(xiàn)在懇請傳招一個新的證人上庭,這人可以證實這一切都是狄耿一手策劃的。還有警方剛剛找到了新的證據(jù),希望也可以一拼逞上。」「準(zhǔn)許?!?/br>「謝謝?!?/br>隨著新的證人上庭,狄耿忍不住坐直了身體,雙手緊緊地抓著犯人欄。他失聲叫了出來:「朱宋祖!」如果陳云此時在法庭,必然會認(rèn)得出這是金利日後明面上的總裁,也是狄耿的得力助手──朱宋祖。此刻他年輕的臉上滿是怨恨,瞪了狄耿一眼,然後回復(fù)正常的臉色,一步一步走到證人座位上坐下來。「證人朱宋祖,請發(fā)誓?!怪韺χ焖巫纥c點頭。朱宋祖一手按在圣經(jīng)上,舉起三只手指,一本正經(jīng)的發(fā)誓:「我,朱宋祖……」「好,現(xiàn)在律師可以盤問證人。」控方律師先站起來:「朱宋祖先生,請問你跟犯人狄耿的關(guān)系是?」「我是他的下屬﹑助手?!怪焖巫骐p手交疊在腹前,全然是一副豁了出去的表情。「就你所知,犯人狄耿是一個甚麼的人?」控方律師又問了一條問題。「反對!」狄耿的辯方律師立即站起來:「反對控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guān)的問題?!?/br>「法官大人,我只是想讓大家知道,犯人狄耿的是一個甚麼的人,這影響到他在事後一步一步的布局,甚至把一直都嫁禍給另一個犯人身上,以圖脫罪。所以這一條問題,是絕對必須?!箍胤铰蓭煹ǖ恼f。「反對無效。但控方律師,容許我提醒你,你必須就這件案件提出問題?!?/br>「謝謝法官大人。證人朱宋祖,請你講述一下你認(rèn)識的犯人狄耿是怎樣的一個人?」控方律師轉(zhuǎn)向證人座。「我認(rèn)識的狄耿,是一個心狠手辣,為求達(dá)到目的可以用盡一切手後去達(dá)到他的目的。他,很可怕?!怪焖巫嬲f。「你意思是,他是一個深謀遠(yuǎn)慮的人?!?/br>「是的?!?/br>「那麼你覺得要是他牽泄到這件案件之中,會留下任何證據(jù)嗎?」「反對!」狄耿的辯方律師再次站起:「反對控方律師作出不合理的假設(shè)。在罪名確立前,我當(dāng)事人是清白的?!?/br>「反對有效??胤铰蓭煟埬阕⒅匮栽~。」「謝謝法官大人。我這樣問,只是想讓大家了解犯人狄耿,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法官大人,現(xiàn)在我希望提交新的證據(jù)。用來證明,這一切全都是狄耿一手策劃出來,即使在這件事上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無辜?!箍胤铰蓭熣f。法官的助理遞上一份文件給法官,另外亦有幾人向陪審團(tuán)派發(fā)同樣的復(fù)印件。法官認(rèn)真的掀了掀那幾頁紙,皺起眉頭。「這是證人朱宋祖先生,千辛萬苦的偷印下來的單張復(fù)印件,還有一段錄音記錄。請各位細(xì)聽?!箍胤铰蓭煆澭辛艘粋€禮,很悠然的整了一下衣袍坐下來。此時有人播放一片錄音帶,只聽到一片雜音以後,狄耿和花柳泉的交談清晰地傳出來。兩人談著事後的分贓,還有未來的展望,自己的計劃。幾分鐘的錄音帶讓狄耿變了臉色。「法官大人,我沒有東西提問了。」控方律師站起來對法官點點頭。狄耿的辯方律師皺了眉頭,站起來,開始盤問朱宋祖。「朱宋祖先生,就我所知,之前被我當(dāng)事人辭退的朗月明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是嗎?」狄耿的辯方律師問。「是的」朱宋祖的臉色微變。「那就是你很有可能,是出於自己對於我當(dāng)事的憤恨而要報復(fù)我的當(dāng)事人,甚至偽造出種種的證據(jù)來陷害我的當(dāng)事人!」辯方律師嚴(yán)厲的說。由於只是錄音帶,而不能證明帶中的人就是狄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