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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對象了?”傅子越斷然否認(rèn),“沒有,我在刷抖音視頻呢。”傅mama聽起來有點失望,兩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爾后視頻里傳來一聲關(guān)門的鈍響,過了片刻,傅子越重新拾起手機,神情顯得有幾分尷尬,“木木,不好意思啊,剛剛我媽過來了……劇組過年放一天假,所以就接我媽過來玩兩天?!?/br>“沒事……過年嘛,總要和家里人一起。”盛林酒勁上涌,有點困懨懨的,只是舍不得掛了視頻,他腦袋歪在靠枕上,畫面里呈現(xiàn)一片古色古香的裝潢。深紅的被緞襯得盛林皮膚更加白皙,酒后的他臉帶紅暈,被暖黃的燈光映著,看著十分可口。傅子越靜靜地望著盛林,不知不覺臉上就浮起笑意,一片安寧的靜寂中,傅子越忽然道:“木木,我想你了……”盛林眨眨眼,被酒精浸泡過的大腦運轉(zhuǎn)起來似乎不太順?biāo)?,半晌才反?yīng)過來傅子越說了什么。盛林的嘴角慢慢失控般地上揚起來,眼睛里也閃著粼粼的光,須臾,他大聲回應(yīng):“我也想你!”傅子越主動問:“你什么時候回北京???我從劇組請假回去看你?!?/br>盛林愣了愣,他本以為傅子越只是哄他高興,像往常那樣隨便說些甜言蜜語,聽完這句話卻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真的嗎?你真的想我啊,你要為我請假嗎?”“真的,木木。等你定了航班告訴我,好不好?”盛林霎時間興奮地心花怒放,好像這一晚上家里放的鞭炮與煙火都在他心底又重演一般,“好!”這是大年初一,盛林把臉埋在枕頭里幸福地想,新的一年,老天爺一定比上一年更愛他一點!雖然心里盼著想回北京,可盛林也知道,既然已經(jīng)回了老家,注定是要待著過完十五才能走。其他叔伯兄弟們好歹都有正業(yè),真的工作走不開的,過了初六、初七,也都相繼走了??墒⒘忠舱也怀鰝€正當(dāng)理由,父母和兩位兄長都還踏踏實實在重慶待著,他就更沒法提前回北京了。正月初八,一大早,盛家父母陪著上一輩的人去山上散步賞梅,都說今年是暖冬,春節(jié)時候也晚,因此山梅開得剛好在年里,成全了一大家人想賞花的心情。殷若瑜帶著兩個孩子還在吃早飯,并沒出去。盛家兄弟三個都懶得動,不愿跟著老輩們出去,便索性坐在院子里喝茶。兩位哥哥都穿著風(fēng)衣,頎長身影,端坐如山。盛林怕冷,羊毛大衣外頭又加了件管盛喆借的羽絨馬甲,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人縮成一團(tuán),抱著小茶盅,明明極有意境的畫面,他倒像個小倉鼠一樣。盛喆原本是想趁這個機會和兩個弟弟交代一些家里去年財務(wù)上大體的變化和父母之后的打算,但盛從總?cè)滩蛔〈虿?,盛林又懶得聽,聊著聊著,話題就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了。聽盛喆和盛從漸漸討論起上海經(jīng)濟(jì)政策的事,盛林實在嫌無聊,便說:“太冷了哥,我要回屋子里睡回籠覺了?!?/br>盛喆看了他一眼,滿臉無奈,“你這小身子骨,真是……去吧,你下午還去主院那邊打牌嗎?”“當(dāng)然去!”盛林嘻嘻笑,“所以我才要回去繼續(xù)養(yǎng)精蓄銳啊?!?/br>他收走了椅子上的坐墊,順手拎回了房間去。目送弟弟離開,盛喆和盛從都有點忘了剛剛在聊什么,彼此都靜默了須臾。小弟弟走了,盛從憋了好幾天的話,總算有勇氣說出來,語氣里也帶了三分埋怨:“哥,你今年到底怎么回事,干嘛老幫著媽催我結(jié)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沒個喜歡的對象,而且我也不想結(jié)婚!”盛喆喝了口茶,對弟弟的牢sao面上未有任何波瀾,“這是對你的懲罰?!?/br>“懲罰?懲罰我什么啊……就因為那個女的嗎?我都說了,我真沒欠那女的錢,后來我不是也擺平了嗎?”盛喆冷哼一聲,“不是為了你那狗屁倒灶的事。”盛從大喊:“那還有什么?。俊?/br>盛喆回頭看了眼盛林的房間,見弟弟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徑自在屋子里躲懶取暖,這才說:“去年木木回國去了上海,一共才和你那住了幾天?就沾惹上了那個傅子越,你也不知道引導(dǎo)引導(dǎo)他,現(xiàn)在好了,我看木木對那男的,多半要認(rèn)真上了。”“?。???”盛從愣住,“那小演員不是木木包養(yǎng)的嗎?能怎么認(rèn)真?而且那也不是我介紹的啊,是許大壯介紹的,我能怎么引導(dǎo)啊?”盛喆放下手里的茶杯,反問回去:“你也是木木的哥哥,難道你就沒點想法?”盛從吃驚歸吃驚,卻不太當(dāng)回事,“我的想法就是木木高興就好,他要真的喜歡那個傅子越,就讓他們在一塊兒唄?搞對象嘛,和誰搞不是搞?最多就是對方人品差點,吃一塹長一智,誰還能不受點情傷了?真要是對方太過分,我們到時候再報復(fù)嘛!小孩子,要摔跟頭才能學(xué)會走路?!?/br>“……”盛喆須臾無語,最后只能說,“所以才逼你趕緊結(jié)婚,等你成家了,就知道我每天都在替你們cao心多少事了!”盛從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哥,我錯了還不行。我可以現(xiàn)在就替你拆散木木他們,你能不能饒了我???”盛喆黑臉,“這是拆散的問題嗎!”“那你到底想干啥??!”盛從抱頭。盛喆生了幾秒悶氣,最終還是歸于無力,他擺擺手,“你還是滾吧,爸不讓我打木木,但沒說過不能揍你?!?/br>盛從瞠目結(jié)舌,他小時候確實沒少和老大打架,父母從不偏幫誰,純靠兩人實力定勝負(fù)。但盛喆到底大他幾歲,真動起手來盛從也難說下場,于是他立刻站起身,逃跑道:“那哥你自己再想想,只要別再催我結(jié)婚,我什么忙都愿意幫……拜拜了您!”盛從端著自己的杯子也溜回屋子,只剩盛喆一個人在風(fēng)里坐著。他望著半山腰遠(yuǎn)處的渺渺云煙,盛家這座大宅子建在半山處,選的風(fēng)水最旺的地方。雖然外表看起來是仿古的四合院建筑,實則都是前幾年新建起來的,整個宅子一共七八進(jìn)院落,老輩們懷舊,回到老家后都一起住在這邊,相互還有個照應(yīng)。逢年過節(jié),家族聚集的時候大家也會到這邊一起住,以表凝聚。其實他們這代人,已經(jīng)對宗族觀念不怎么推崇了。如果盛喆自己不是長子,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