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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迫嫁給敵國暴君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長靈不滿:“你有手有腳,自己怎么不去。”

昭炎挑眉:“本君天天給你烤番薯,也沒見你見外呀。”

畢竟吃人嘴短,長靈又打了個哈欠,就裹著斗篷從床上爬下去,趿上鞋子,往案邊倒茶去了。

昭炎手指不經(jīng)意拂過里側(cè)的枕面,果不其然,黏黏濕濕的被滲進了一層汗水。

長靈折回來,把瓷杯往昭炎手里胡亂一塞,道:“你要是沒其他事,我睡覺了?!?/br>
昭炎盯著杯口氤氳的熱氣,不緊不慢問:“就沒什么想跟本君說說的么?”

長靈抿了下嘴角,悄悄離他遠了些,一時沒吭聲。

昭炎繼續(xù)道:“聽陰燭說,這兩日你跟祝蒙走的很近,還不止一次在偏殿與他‘?dāng)⑴f’?!?/br>
長靈羽睫一動,總算抬起眼睛,輕聲道:“我也是顧及你的心情,才沒有打算現(xiàn)在同你說?!?/br>
“我要是說了,你恐怕今夜都會氣得睡不了覺。非要現(xiàn)在說嗎?”

昭炎看他這有恃無恐的模樣,心中既好笑又無奈,道:“本君剛剛還在想,這段時日,本君是不是真把你給寵壞了。”

這功夫,長靈已經(jīng)和他并肩坐到了床邊。聞言,長靈盤膝將腳蜷進斗篷里,烏眸一錯不錯的盯著案上的燭火,乖覺的點頭道:“大約是吧?!?/br>
“我也時常在想,你對我的忍耐限度究竟是多少。”

昭炎手指摩挲著茶盞,語氣冷沉了些:“你覺得本君的忍耐限度是多少?!?/br>
長靈偏過頭,坦然道:“我不知道。”

昭炎被氣笑:“連本君的底牌都摸不清,你就敢在本君眼皮子底下惹出這樣的事,涂山長靈,你好大的膽子。”

最后一句,他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長靈眼睛里本是揮之不去的倦意,聞言立刻警惕的望著昭炎,認真道:“你可是寫過承諾書的,君無戲言,你不能殺了我?!?/br>
這分明就是有恃無恐,昭炎再度被氣笑。

“你在害怕?”

長靈嘴硬道:“誰害怕了?”

“哦?!闭蜒纵p瞥去一眼:“那你離本君那么遠做什么?”

長靈乖巧的挪過去了些,睜著烏眸,定定望著他。

“與他有仇?”

昭炎忽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

長靈一怔,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昭炎抿了口茶水,又問:“什么仇?”

長靈唇瓣張了張,最終道:“必報之仇?!?/br>
“與你的白瞳和身上的舊傷有關(guān)?”

長靈垂下眼睛,良久,再次點了點頭。

昭炎道:“那禹襄呢?”

長靈盯著反射著幽冷光澤的烏靈玉地面,沒有吭聲。

昭炎嘆道:“睡吧?!?/br>
這就結(jié)束了?

長靈抬起頭,略驚訝的望著昭炎。

昭炎好笑道:“怎么,你以為本君要如何?把你丟到外面吹風(fēng)去,還是千刀萬剮去?”

長靈伸出手,默默抱住他腰。

昭炎由衷感嘆道:“你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小東西,本君豈敢輕易招惹,好了,睡吧。剩下的事,本君自會處理。”

長靈的確困倦到了極致,爬到床內(nèi)側(cè)后,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昭炎又在床邊默坐了片刻,便再度披上氅衣,出了寢殿。

陰燭緊忙迎上去,忐忑問:“君上可要移駕?”

昭炎道:“去玉龍臺,不要驚動其他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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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襄暫被押解在玉龍臺的靈獄里。

守衛(wèi)皆已被屏退,昭炎玄衣黑氅出現(xiàn)在昏暗的夾道里,英俊的面容被油燈籠出一層冷意。

禹襄又驚又喜,激動道:“君上,我……”

昭炎抬手打斷他的話,道:“現(xiàn)在沒有其他人,禹族長應(yīng)當(dāng)不介意告訴本君,那封書信里提到的‘當(dāng)年事’是什么吧?”

禹襄沒料到他竟依舊對此事不依不饒,還為此深夜駕臨靈獄,愣了愣,有些茫然道:“……恕老夫直言,此事并不是這件案子的重點,重點是……”

“本君當(dāng)然明白。”

昭炎再度截斷禹襄的話。

“這世上的筆跡模仿的再像,也會有疏漏之處。本君一直很好奇,禹族長并非冒失沖動之人,甚至素以謹慎出名,怎會輕易被一封偽造的書信所騙,毫無懸念的落進他人的圈套里。”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信上所提到的‘當(dāng)年事’極隱秘,隱秘到只有你和元耆在內(nèi)的極少數(shù)人知道,且極牽動禹族長的心腸,所以才使得你放松了警惕。”

“本君所言可對?”

禹襄心情前所未有的復(fù)雜。

一方面,他驚喜于昭炎竟然能猜出書信假冒之事,那等于間接相信了他的清白,另一方面,他很不明白,以至于有些忐忑,昭炎為何要揪著那樁“當(dāng)年事”不放,而且似乎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位新君,根本不像是會多管閑事的人。

還有一樁,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他也一直在心里揣測,寫信誘他出去,斬殺元耆、并將罪名嫁禍到他身上的那個幕后布局者究竟是誰。

他當(dāng)然有一個最直接最合理的懷疑對象,可是,那個人不可能有本事殺掉八階修為的元耆。這使得禹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誰都知道,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這位狼族新君深夜駕臨,連繞彎子都不帶,直接詢問他此事,可是知道了什么。

禹襄心電急轉(zhuǎn),有些拿捏不準該如何回答。

昭炎不緊不慢的提醒:“禹族長大約還不知道,就在剛剛,那些水族修士在你落榻的驛館里發(fā)現(xiàn)了元耆的頭顱。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br>
禹襄腦中轟的一聲,一下僵在原地。

昭炎道:“所以,現(xiàn)在能幫你的只有本君,你還不打算說么?”

正文當(dāng)年事

自始至終,除了慘案是發(fā)生在天寰城里,這件事其實跟天狼并無多大關(guān)系。至少從目前的證據(jù)來看,這事更像是元耆與禹襄因私怨而導(dǎo)致的一樁命案。

作為局外人,昭炎完全可以袖手旁觀,把此事交給禹、水兩族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