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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周青一直以為蘇恒知道的。 畢竟上次在紅袖坊,他們都在。 王瑾搖頭,“娘不讓我說,當(dāng)時哥也沒往那方面想,他一直以為是府里當(dāng)年活下來的下人,可瑩姨他們也不知道?!?/br> 周青愣了一下。 兒子就在眼前,不相認(rèn)? 繼而卻又心顫著明白。 仇人還在呢,怎么相認(rèn)! 但凡一個不慎,那就是萬劫不復(fù)! 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啊! 寧愿不認(rèn),也不要他有危險。 王瑾默了一瞬,又道:“其實,娘一直不贊同我們復(fù)仇,她只想讓我們好好的活著。 娘都沒有告訴我太多當(dāng)年的事。 是可瑩姨和大成叔,他們和七哥一直在找機(jī)會報仇,后來加了一個我。” 第四百九十二章 完結(jié) 周青嘆了口氣。 復(fù)仇的話,成敗不僅關(guān)乎榮陽侯府活下來的人,還關(guān)乎這些年收容他們的王國公府。 “那,她不想見爹,是因為……” 王瑾接了周青的話,“娘的臉你也看到了。” 周青就沒有再做聲。 之前還有種種疑惑,只是在看到榮陽侯夫人臉的那一瞬,她所有的猜測就都落實到一點(diǎn)了。 曾經(jīng)那么相愛的人,她不想讓周懷山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當(dāng)年……” “出事那天,正好王國公帶著他才幾個月的小兒子去吊唁我爹?!?/br> 王瑾起了話音,這事兒周青知道,那天夜里,順子出現(xiàn)的時候,順子提了。 “我娘抱著我,倒在了王國公的身下,是王國公護(hù)住了她,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把王家的孩子當(dāng)成是我奪走了,帶去了祠堂那邊。 后來,我娘,就是王國公府夫人說,不辦喪事了,讓我娘以王國公的身份住在府里,這樣,誰也不會起疑心?!?/br> 王瑾說的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可這真相背后的慘烈,卻讓人心里難受的喘不上氣。 雖然,事實上,那一夜的情況,任何反抗都是枉然,能護(hù)住一個算一個,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認(rèn)錯奪走…… 這些年,那一年,且不說榮陽侯夫人和王瑾,單單王國公夫人,王國公府上上下下,他們是怎么熬過喪夫喪子喪兒喪父之痛的! 他們是有何等的胸襟,容下了榮陽侯夫人和王瑾的! 周青眼淚落個不停,根本哭的止不住。 王瑾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拍著。 這些事,根本不能提不能想,只要提起想起,哪怕只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整個人都會立刻陷入一種窒息的絕境。 都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可有些痛,深入骨髓,治不了。 但,生而為人,只能向前。 既然當(dāng)初做出了選擇,那在選擇之后,就只有一條路,向前! 用盡一切,更好的向前! 否則,對不起那些為你喪命的人! …… 周府。 周懷山抱著榮陽侯夫人一進(jìn)屋便把人直接放在床榻,附身親了過去。 二十年不見。 二十年再見。 他以為他會有說不完的話,可現(xiàn)在,他想做的,只是親吻。 因為心情還在激蕩,周懷山親的有些兇。 起初榮陽侯夫人還在奮力的推開他,可這畢竟是她的夫君啊,思念了那么久的人,盡管換了個皮囊,可到底還是那個人,她怎么抵抗的住這份感情。 推著推著,便滿面淚水的緊緊抱住。 直到榮陽侯夫人要喘不上氣,周懷山才松了她。 目光掠過她有些紅腫的嘴唇,劃過她滿是刀疤的臉,最終停在她的眼眸上。 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一手輕輕在她臉頰撫過。 榮陽侯夫人這才驚覺自己的臉,下意識就躲開。 周懷山用手掌擋住了她欲要偏開的動作,很輕,像羽毛拂過一樣,在她臉上的疤痕上輕啄過去,一下一下,最終在她嘴唇上碰了碰。 暫時失去的聲音已經(jīng)回來,帶著沙啞,“躲什么,你什么樣我沒有見過。” 榮陽侯夫人一把年紀(jì)依舊紅了臉,帶著些不自在,“丑。” “左右不用見公婆,我喜歡就行?!?/br> “可我和你現(xiàn)在……” 我是那個足足老了二十歲的我,你是一個更年輕的你。 周懷山手指抵在榮陽侯夫人的嘴唇上,“有你在,你覺得我眼里還能看得見別人?瞧不起誰呢! 當(dāng)年你比我小十幾歲都不嫌棄我老,怎么?如今嫌我小了? 我現(xiàn)在也就比你小幾歲吧! 怎么?小jiejie喜歡老的?” 榮陽侯夫人那顆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的心,在周懷山山言山語的溫柔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甚至還笑了一下。 外面,墻根下。 大佛寺老和尚,溧德侯,慶陽侯,云慶伯,周青,蘇恒,王瑾,周平,順子蹲了一溜兒聽墻角。 大佛寺老和尚一臉敬佩,“嘖,要說sao還是山哥sao!” 慶陽侯靠著墻根搖頭,“sao不過sao不過!” 云慶伯感慨唏噓,“特么這么rou麻的話他是怎么做到出口成章的!這么多年了,這本事就一點(diǎn)沒減!” 順子擦著眼淚泣不成聲。 周青默默上翻了眼皮,比起他爹,沈勵簡直就是個油桶,太特么油膩了! 蘇恒:學(xué)到了!一會兒就去找瑤兒!另外,我這娘也認(rèn)了,弟弟也認(rèn)了,meimei也認(rèn)了……一會兒就渾水摸魚,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叫爹?好主意,就這么定了! 王瑾:我爹牛皮!不過,怎么感覺趙曦和我說話的時候,就是這種味兒? 周平頂著一頭彩毛跳了起來,那張若有所思的小臉帶著恍然大悟。 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我二伯,好像,真的,是,榮陽侯?。?! 不僅僅同名同姓! 是同人! 周平正震驚于自己的這個猜測,周懷林拿著一封信從外面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