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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云沫只好坐了下來,嘆口氣,“霍川的事情,拖不了太久了,必須馬上出發(fā)去找他?!?/br> “這不是你自己出去的理由”,趙耀也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大有不說出個所以然就沒完的架勢。 云沫掏出口袋里的符箓,“我只是先去探探情況,而且我有能起作用的東西,所以我去很合適?!?/br> 亦涼扯了扯嘴角,看著那一把三角形的符箓,顯然是不信的,“就憑這?” 沒人看好她的符紙,包括劉躍般在內。 他嘴巴癟了癟,順手拎起來一張,這紙張貴倒是真的,八百星幣一張呢。 “既然這樣,那我得去”。 亦涼嫌棄的捏起她手中的驅邪符,直接往兜里一揣,將軍刀插進褲腿,順手背好了槍支。 他顯然是把符紙當做了一種行動的儀式而已,根本沒覺得會起作用。 “我也去”,趙耀也如法炮制,“我的戰(zhàn)斗力也比得上你好幾個呢小學妹?!?/br> “我們也得去……” 劉躍般把她手上那一圈金剛符解下來,一人一個給分了。 就連她給秦沐做的避爛桃花的符紙,也讓郭白拿走了…… 云沫:……洛陽紙貴啊少年!有人付錢嗎? “那走吧,你那卦不是利西南嗎?顧梓他們掉落的地方,就是西南方”,趙耀扛著槍大步往前。 云沫嘴角輕扯,眼圈有些泛紅。 “走!” …… 他們目標所在的地宮,是無數(shù)盛滿藍色液體的容器,黑黝黝的蟲體已經(jīng)順著墻壁游走。 有幾個容器里明顯是人的樣子,但已經(jīng)沒有呼吸。 “沒有母體在這邊,只能通過克隆術,希望這批的實驗數(shù)據(jù)能好看一些”,狄迪蔚說。 她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溫婉的科研工作者,只不過鑷子無情的夾開人體取蟲時,眼底的冰冷暴露了她的情緒。 “這都第幾代了?”賈安林有些不耐煩,“傀儡的控制越來越難了,之前的腦蟲能活三天,這次能有一周嗎?” “不樂觀,不過,這次的克隆品里面,有幾個能力接近我們了,對精神的腐蝕作用挺強,就是不知道會持續(xù)多久。” 說著話,狄迪蔚看著光屏,面色冷了下來,“剛才死了四個!數(shù)據(jù)最好的那四個!” “哼!”賈安林站了起來,性子有些暴躁,“什么原因?” “不確定。但沒有母體,我們本身就不能繁衍,基因缺陷沒辦法克服!” 賈安林揪著頭發(fā),忽然有些煩躁,軍靴在地上發(fā)出了踢踏聲。 他轉而走向一旁,調出這個基地的監(jiān)控,調整了一下角度,基地外圍的幾處石壁上,出現(xiàn)了黑黝黝的炮筒。 他有著雇傭兵的身份,如果不是此時神態(tài)猙獰,在人群里絕對屬于那種憨厚老實,硬朗有余卻容易被忽略的類型。 “怎么?”狄迪蔚側頭看他。 “沒事”,賈安林的情緒似乎隨著剛才的舉動安穩(wěn)了下來。 “老三太謹慎,每個地方都要重金打造,但用不了多長時間又要換,可惜的是,他的心血從沒有過用武之地?!?/br> “小心點沒錯,要不是他,你能每次都全身而退嗎?” 狄迪蔚坐下來,繼續(xù)看數(shù)據(jù),“別掉以輕心,這群低等生命,可是擋住了我們數(shù)百年的路,等族人過來的那天,就是他們與這個美麗世界說再見的時候了。” 賈安林“嘖”了一聲,“你想的挺美,但現(xiàn)在我們可是那陰溝里的老鼠。” “也是,真正融合的只有我們五個人,傀儡也精神力等級偏弱,或者用剛死沒多久的尸身,像那小子那么激烈抵抗的,還是不容易?!?/br> 狄迪蔚冰冷的笑,卻并不擔憂,“所以兩條腿走路嘍……長遠看,還得從遷躍點那邊想辦法”。 “老三和那位的身份,隱藏的不錯,就看他們的影響力和手腕了”,狄迪蔚沉思著。 “白草枯的事情不能拖了,準備了這么好的舞臺,可惜了沒把那女生叫來!”賈安林想起這個,就有些暴躁。 狄迪蔚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平光鏡,“能騙過來自然最好,人在我們手上,后面有的是機會?!?/br> 她又瞥了眼墻角的霍川,面無表情的說,“這個人挺像之前的那個,我們最成功的的試驗品?!?/br> “哼!” 賈安林還是有些不爽快,他從容器里拎出來一只蟲體,舉到霍川嘴邊,強行掰開他的嘴巴,腥臭的蟲子鉆了進去,在肚子里面翻涌。 第119章 打草驚蛇 霍川面上現(xiàn)出痛苦之色。 賈安林拍著他的臉,“最后給你次機會,叫那個女生來!” “呸……”霍川沒有力氣回應,五臟六腑都疼的難受,不過好在這種疼痛,能讓他繼續(xù)保持清醒。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 賈安林大手舉起,準備扇他耳光,霍川的智腦亮了起來。 云沫沒想到,居然真的能打通。 霍川艱難的抬起手,下意識的想要掛斷。 賈安林皮笑rou不笑,揪住他的頭發(fā),將智腦舉到他眼前,利用瞳孔識別辯證身份,接通了通訊。 “霍川?”云沫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問。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一處類似墻壁的地方,盡量將鏡頭推近,自己的臉占了絕大部分,沒有太顯示出身后的背景。 ……,對面沒有聲音。 “霍川,你不是說一起打王者嗎?” ……,還是沒有聲音,但鏡頭被拉遠。 眼前的一幕,讓她永遠無法忘記。 霍川倚靠在角落里,身體從脊柱的部位開始,不斷的有黑線一樣的氣息拱來拱去。 云沫渾身肌rou緊繃。 這是折磨,他們是故意的! 云沫心中升騰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憤怒。 她第一次見到霍川的時候什么樣子的? 那是個有些張揚的易怒的富家少爺。 熟悉之后發(fā)現(xiàn),卻也是一個堅韌的值得信賴的朋友。 現(xiàn)在更是一個為了自己不陷入困境寧愿一個人背負這種痛苦的伙伴。 而這么一個恣意張揚的人,現(xiàn)在居然在她面前,變成了這幅樣子! 蒼白、無助、馬上就可能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傀儡! 不可容忍! 云沫的眼睛深深的黑了下去。 “霍川?霍川你怎么了?你這是在哪兒?” 云沫克制住翻涌到胸口的暴怒,壓低嗓音用一種慌亂的語調問。 “啪”,賈安林掛斷了通訊。 云沫繼續(xù)撥打…… 接通,掛斷,接通,掛斷…… 有約莫三個來回,對方再也沒有動靜。 …… 狄迪蔚掃了賈安林一眼,翻了個白眼,“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看著他們著急卻不知道方向,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