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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哪里,她只是想走一走。 路上碰到三三兩兩的同學(xué),紛紛比照著智腦圖像和她的臉,興奮地打著招呼,戲謔的叫著云總指揮。 出了校園,隨意換了幾輛懸浮車,不知道走了多久,云沫看到一個山林。 她噗嗤笑了。 緣分啊,這不是前陣子遇到連羿的那片山地嗎? 白天的叢林沒有那么猙獰,陽光投過樹葉照在臉上,居然還有一方溪塘。 云沫一笑,將褲腳挽起,坐在溪塘旁邊的石頭上,雙腳放進去的瞬間,她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云沫腳泡在清涼的溪水中,雙手托住下巴思索著未來的路。 “有魚!” 清澈的池底有黑色的影子閃過,只是看不出來品種。 云沫來了興致,她解下背包,翻看可以用的東西。 可惜,除了一團不知道什么時候塞進去的棉線,以及一包面包外,什么都沒有。 不過,這并不影響云小少主的興趣…… 不遠處的烈士陵園。 聶允寧的輪椅停在一個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他的面容帶著幾分清秀帥氣。 那是他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出身藍星的安楚。 聶允寧的思緒回到了幾十年前…… “我們做的這一切有意義嗎?”聶宇寧迷茫退縮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問。 “有!”安楚的影子在地面拉的老長,聲音充滿了堅定。 “小聶,別怕,有哥呢!” “小聶,一切為了聯(lián)邦!” 那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致死懷揣著保衛(wèi)聯(lián)邦的夢想。 聶允寧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墓碑,他只覺得苦澀和嘲諷。 如果安楚還活著,會不會對聯(lián)邦失望? 一定會的吧? 那么純粹的眼睛里面的失望,他不想看到。 可是他的腿…… 聶允寧深深嘆了口氣,催動著輪椅往小路走去。 警衛(wèi)員趕忙跟上,聶上將擺了擺手,示意并不需要。 “我想自己轉(zhuǎn)一轉(zhuǎn),就在附近?!?/br> 警衛(wèi)員猶豫了一下,還是留守在了原地。 聶允寧心情復(fù)雜,在密林中走走停停,就看到了一個女生。 她穿著軍裝,雙腳泡在水中,褲腳挽到膝蓋,手里舉著一根木棍,看著像要釣魚的樣子。 但她釣魚的工具…… 云沫將木棍抬起,把面包片串到針頭上。 聶允寧失笑的發(fā)現(xiàn),棉線下方是奇怪的針,連個鉤兒都沒有。 云沫知道邊上有人,她沒理會,對方也沒理會她。 兩個人一個看一個釣,就這么過去了十來分鐘。 面包終于用完了。 云沫還像模像樣的舉著釣桿。 聶允寧緊繃的神色松懈下來,若有若無的問,“小丫頭,你要喂魚的話,何必費這么大勁呢?” 云沫沒有回頭,“我在釣魚啊?!?/br> 聶允寧失笑,“你是效仿姜太公嗎?” “老先生知道姜太公?” 聶允寧錘了錘腿,“愿者上鉤也得有足夠的誘惑啊?!?/br> “是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聶允寧對這個能接上他話的女孩子挺感興趣,話里似乎句句藏著玄機,老氣橫秋的樣子。 “看你年紀不大,心思倒挺重”。 云沫低頭笑了一下,繼續(xù)看著魚竿。 “年輕人,不只是在釣魚吧?”聶允寧難得起了攀談的心思。 “昂……也許,順便思考一下人生?”云沫盯著清澈的溪水,吊兒郎當?shù)幕卮稹?/br> “呵,年輕人眼中的人生,現(xiàn)在什么樣子?”聶允寧失笑。 云沫把魚竿收了起來,解下銀針放回手環(huán)里。 一條小魚從腳邊過去,她瞬間向小魚伸去罪孽的手,結(jié)果小魚從她的手心里滑了出去。 云沫看著魚尾巴一擺一擺的游遠,沒有正面回應(yīng),反而問道:“聽過亢龍有悔的故事嗎?” 聶允寧沉默著。 云沫彎腰繼續(xù)找魚,抽空講述著這個故事。 密林間除了她的話語,一切都靜悄悄的。 故事講完,云沫一條魚也沒有抓到,反倒是弄了一身水。 指桑罵槐! 聶允寧聽出了畫外音,他復(fù)雜的笑了笑。 聯(lián)邦不就是故事的那一條龍,位居高位而不戒驕嗎?這么下去,終有一天會遭禍。 他要繼續(xù)放任嗎?當然不! 輪椅轉(zhuǎn)動,聶允寧準備離開,帶著前所未有的決心。 聽連羿所說,已經(jīng)有辦法找出星盟的人,如果是這樣,哪怕他站不起來,也絕不允許聯(lián)邦這么下去。絕不允許再拿藍星當做犧牲品。 云沫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響動,微微側(cè)頭,看到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云沫歪頭看他的腿,面露思索之色。 “哎…” 等她想到什么,想叫住對方的時候,那男人輪椅轉(zhuǎn)的飛快,已經(jīng)走遠。 云沫搖了搖頭,把這個陌生人當成樹洞,吐槽了壓抑的情緒,現(xiàn)在的心情舒暢了很多。 她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打了個水漂,然后穿上鞋,拍拍手,朝著來路走去。 有個偉人不是說過嗎?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第162章 碰到熟人 這處山地離城區(qū)很遠,走了好一陣子才到車站,還是個始發(fā)站。 萃岷山的懸浮車,主色調(diào)是黑色和白色,有種肅穆的感覺。 其實也好理解,這里離烈士陵園比較近,不少人過來都是來緬懷逝者,色調(diào)暗沉比較符合整體氛圍。 懸浮車比一般的飛梭大,看上去挺寬敞,大約能乘坐一百多人的樣子。 與其他懸浮車一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cao縱屏幕,除了身穿制服的司機外,還有備份的自動cao控系統(tǒng)。 云沫跳上懸浮車,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隨手打開校網(wǎng)瀏覽,順便等著開車。 剛點開網(wǎng)頁,叮叮叮彈出來無數(shù)的標題,全是跟她有關(guān)。 云沫已經(jīng)成了這次演習(xí)里面最津津樂道的人物。 辛教授摘下頭盔,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后,調(diào)出了云沫的檔案。 雖然還沒有見過人,但是目前為止,他對這個學(xué)生實在是太滿意了。 思維縝密,格局大氣,是個值得栽培的孩子。 雷徹斯特大學(xué)指揮系學(xué)生可以有無數(shù),但有辛教授這種導(dǎo)師支持的學(xué)生,含金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了。 他手里有兩個轉(zhuǎn)系名額,只要云沫同意,他愿意破例收她進指揮系。 辛教授想了想,先在光腦上填寫好推薦資料,然后點擊提交。 系統(tǒng)“嘟”的一聲,讓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對不起,該生不符合轉(zhuǎn)系要求?!?/br> 已填寫的資料,也全部成為鎖定變紅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