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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喇嘛已經(jīng)走了,你要是也死了,那我就不活了。”李世堯看他那態(tài)度鄭重其事,又細想這話,發(fā)現(xiàn)在何寶廷心中,自己的地位是明顯高于哈丹巴特爾的。“禿驢走了,他是發(fā)瘋;我要是死了,他就自殺——這很說明問題嘛!”李世堯思及至此,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狂喜,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何寶廷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給嚇了一跳,扭頭問他:“你笑什么?”李世堯望著他,那種喜悅也不知如何發(fā)泄才好,索性合身撲過去,抱著何寶廷在草地上打起滾來。何寶廷在莫名其妙之下滾了一身草屑,剛要質(zhì)問,嘴唇卻又被李世堯重重的吻住了。阿拉坦抱著何承凱站在二樓窗前。何承凱望著院內(nèi)草坪上打著滾的兩個人,好奇的問道:“阿布,他、他們干什么哪?”阿拉坦皺著眉頭哼了一聲:“他、他們打、打架呢!”“那咱去幫、幫爸爸啊!”“咱不、不管他們!我讓人備、備車,咱去淺、淺水灣玩、玩兒去!”何承凱一聽,高興的振臂高呼:“啊哈!走走……走吧!”正文完正文到此結(jié)束,下面進入番外時間……番外寫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雜事。殘酷羅曼史番外卷第113章番外——金公子的房租金世陵坐在何宅的小客廳內(nèi),腰背挺直,雙手交握與腹部,做鵪鶉狀。“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明年的房租要過來——頂好讓他再多租一年,反正老溫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除了這個土軍閥,誰還會出這么多租金?”想到這里他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勵道:“豁出去了!反正他不能無緣無故的斃了我!”正在他心中暗自活動之時,門外忽然由遠及近的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雕花毛玻璃門一開,何寶廷走了進來。值此新年之際,他新剃了頭發(fā),又穿了一身筆挺的深色中山裝,瞧著倒也是一番不倫不類的新氣象。金世陵一見著他,便像被針刺了似的猛然站起來,先是彬彬有禮的淺鞠一躬,然后滿面春風的問候道:“何將軍,新年好??!”何寶廷站住了,將金世陵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臉上露出了點笑意:“好。”金世陵見他還算客氣,便略略將心放下一些:“何將軍,真是抱歉,要在新年期間來打擾你——”何寶廷此時已然走到沙發(fā)前一屁股坐下,聽了這話就一擺手:“不必叫將軍,名不副實。”說完他開始抬手解這外衣的衣扣。金世陵也隨著坐下來,聽了這話就抿嘴一笑:“可是不叫將軍,該怎樣稱呼呢?”“何先生,老何,怎么叫都成!”金世陵心想我哪敢叫你老何,嘴上倒還是溫和甜美的:“那未免有些失禮了。這個……請教臺甫怎么稱呼呢?”何寶廷以一種研究的目光審視著金世陵:“極卿。你叫我極卿也可以?!?/br>金世陵這人在脂粉堆里廝混久了,不知不覺的染上了一身姨太太氣,此刻聽了這話,便下意識的望向何寶廷,一雙黑眼珠子悠悠一轉(zhuǎn):“不敢!那就更冒犯啦!”何寶廷見他莫名其妙的對自己飛了個眼風,就覺著特別新鮮,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這是個小兔子嘛!瞧他這個身家,也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這么像兔子?“金老弟啊!”他笑模笑樣的對著金世陵開了口:“我記著前一陣子我打過你一巴掌,對不住?。 ?/br>金世陵沒想到何寶廷還有這樣一副和藹面目,那顆提在喉嚨口的心也就愈發(fā)下沉,回到了原位,而自己的本來性情也徹底的暴露出來:“你還記著哪?你要不說,我也不敢提——沒見過你這么兇的人!”何寶廷哈哈一笑:“我很兇么?”金世陵一揚頭:“你不兇么?上次我可親眼見著你在家里動槍!”何寶廷對這金世陵,真是越看越好看,又因他說起話來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心里就存了個玩笑的心思:“那你還敢來?”金世陵起身坐到了何寶廷身邊,先是眨巴著眼睛將語言組織了一遍,然后才開口道:“極卿……兄,我是想來和你打個商量,你能不能把明年全年的房租提前付清?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最近手頭資金有些周轉(zhuǎn)不開,所以才提出了這個非分的要求,希望你能幫幫忙啦!”何寶廷呼吸著金世陵身上的香水氣息——太香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掏出煙盒,準備點根煙來將那氣味壓一壓。煙卷剛叼進嘴里,金世陵已經(jīng)掏出打火機為他點了火。何寶廷近距離的盯著他,發(fā)現(xiàn)這位金公子的相貌幾乎是堪稱完美,不過眼下兩塊若有若無的青暈,倒像是睡眠不足的樣子。“那好辦,沒有問題?!?/br>金世陵笑的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太好了!還有……極卿兄,你覺著我這房子住起來如何?”“挺好的?!?/br>“那極卿兄有沒有意向再多租上幾年呢?”何寶廷掃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后年我是否還在香港?”金世陵聽了這話,當即就挺起身來急道:“一定在一定在!極卿兄,你走什么呀?”何寶廷看這金公子眼冒藍光,仿佛恨不能跳到自己身上來,就愈發(fā)覺得好笑:“金老弟,你是不是缺錢使?”金老弟的心事被人窺破,并不羞愧忸怩,反倒是松了口氣,徹底敞開心扉:“我的哥哥,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的虧空真是堵都堵不上!我自己倒好辦,可我家里還有一堆小孩呢!我太太也要跟我鬧離婚——日子簡直沒法過了!”何寶廷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掐著臉蛋扭了幾把:“你現(xiàn)在是靠什么生活?”金世陵皺著眉頭不敢反抗:“就是……先前的積蓄和我太太的嫁妝?!?/br>何寶廷放了他,又嗅了嗅手指,覺著此人真是從頭香到腳,這一臉雪花膏涂的,氣味都沖鼻子!他回頭叫進來一個聽差,吩咐道:“讓王爺把支票本子和那個租房子的什么合同給我送過來!”聽差答應一聲,扭頭而去。不一會兒阿拉坦進來了。“給給、給你。”他把支票本子放在何寶廷面前的茶幾上,然后又從襯衫口袋里抽出鋼筆和印鑒,一股腦兒的也都放在了他面前。何寶廷擰開筆帽一邊填數(shù)字一邊說道:“金老弟,別他娘的當我是冤大頭。后年租不租,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