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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樹林里見到哥特式審美又糅雜了日系風(fēng)格的別墅建筑群。 不,或者說是城堡更恰當(dāng)一點。 雖然掛了玖蘭的姓氏,但是也不一定有人吧! 刻意的忽略了心底的那股異樣感覺, 澤田綱吉快走兩步追上弗蘭,牽起他的手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綱吉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自己的額頭上出現(xiàn)的異樣。 直到走著走著,他和弗蘭兩個人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遇到靈異事件了呢~”絲毫聽不出害怕情緒的弗蘭說道,他側(cè)頭, 看著澤田綱吉額前突然浮現(xiàn)的逆十字有微微一愣愣, 說:“啊, 發(fā)光了?!?/br> “恩?你在說什么?”澤田綱吉問道。 “真的是很遲鈍的人啊,”弗蘭跟小老頭一樣的嘆了口氣,他伸手用幻術(shù)幻化出了澤田綱吉的頭顱, 指著逆十字出現(xiàn)的地方,說:“me說道是這個?!?/br> “咿?。。】吹搅丝吹搅?!弗蘭你趕快把幻術(shù)收起來, 這也太驚悚了吧!”澤田綱吉沒忍住往后蹦了一步說道。 平白出現(xiàn)一個沒有眼睛鼻子的半透明頭顱足已經(jīng)夠嚇人了,結(jié)果弗蘭還cao控著這個人頭上下運動! 超害怕阿飄的小教父差點沒直接點火飛起來。 “意外的膽小呢,明明是黑手黨教父, ”弗蘭歪了歪頭,說:“啊, 難道這也是教父的必備技能之一?在特定的時刻做出正確的表情?” “弗蘭……”澤田綱吉苦著臉, 他在這個孩子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說起來, 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情況, 就是東方傳說里的鬼打墻吧, ”弗蘭點著頭說,“真是可怕啊~” 不??!從你的表情上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在覺得害怕?。?! 雖然從剛才開始澤田綱吉就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著他們,還是很熟悉的氣息, 但是為了避免牽扯出更大的麻煩,他一直裝作不知道。 可現(xiàn)在這樣,明顯是被攔住的情況,也只能…… “玖蘭桑,你在那里吧?!睗商锞V吉微微偏頭,對著不遠(yuǎn)處的樺樹說道。 -------- 順理成章的,澤田綱吉和弗蘭被邀請進(jìn)了這棟別墅。 吸血鬼的巢xue居然不是暗不見天日的設(shè)計,反而在一樓,修建了許多的落地玻璃窗,外面的陽光順著玻璃窗透入,灑在大廳里,暖如初夏。 年代和歲月流逝中儲存的家族底蘊,絕對不會用簡單的金銀堆砌彰顯,但身處這樣瑰麗的建筑中,踩上紅木鋪就的樓梯走到二樓之后,澤田綱吉看著走廊兩邊近乎一模一樣的屋門,第一反應(yīng)卻是——他一定會迷路的。 少年為自己用不上線的方向感微微嘆了口氣。 “這里不和您心意嗎?”說話的是剛才玖蘭樞介紹的名為星煉的女子,慘白的皮膚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也是屬于暗夜的種族。 她站的離澤田綱吉很遠(yuǎn),頭也垂的很低,說這話的時候單腿微微后撤,似乎只要澤田綱吉說個‘不’字,她就會跪下請罪。 “沒有,挺好的!真的!”澤田綱吉不太會應(yīng)付這種事,于是只好笨拙的轉(zhuǎn)移話題,問:“玖蘭桑收留我們不會產(chǎn)生麻煩嗎?” “?”星煉疑惑的偏偏頭。 “我看到大廳在進(jìn)行酒會的布置,今天晚上玖蘭先生應(yīng)該會很忙吧。”澤田綱吉說。 “只是普通的例行集會,”星煉解釋說,“樞大人會約束他們不發(fā)出過大聲音,請您放心?!?/br>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澤田綱吉真的產(chǎn)生了一種雞同鴨講的錯覺,他動動嘴,半是無奈半是自暴自棄的說:“我是想說因為一些原因,我在被人追殺,這樣收留我們真的不會對玖蘭先生產(chǎn)生困擾嗎?” “在下立刻去誅殺那些人類?!?/br> “什……等!等等!星煉小姐!”QAQ,不是吧!你們吸血鬼不要這么反應(yīng)劇烈啊! “噗嗤,咳,星煉,你先去忙吧,樞那邊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一條拓麻過來只是一時興起,雖然被傳訊通知今晚有位貴客和他的同伴不能被打擾,但這位比他的祖父一翁心思單純的多的青年,也沒想到玖蘭樞邀請的究竟是誰。 但耐不住有一群好奇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同伴撮竄,尤其以藍(lán)堂英為代表。 他走過來時,澤田綱吉和弗蘭恰好站在陰影里,看不清面容,等進(jìn)了,一條拓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解圍的對象,是先前被他用一些方法獲取了血液的對象。 他的腳步一頓,微微垂眼,樞請這人來,是為了…… 但所有的那些猜想,都在看到少年額前亮起的逆十字符文,感受到靈魂深處傳來的,同上一次白日被召喚一樣的臣服感之后,煙消云散。 怪不得剛剛星煉要離這個人這么遠(yuǎn),在這個受影響的范圍內(nèi),如果眼前的人類命令他自殺或者殺掉玖蘭樞,自己都會毫無疑問的去執(zhí)行吧。 他是地獄降于人間的共主,而我等終將臣服。 于是這位長著金發(fā),如同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王子一般的人物,單膝跪地,用冰涼的手牽起少年屬于人類的溫暖手背,獻(xiàn)上屬于自己忠誠。 “大人,我將為您掃除一切阻障。” 澤田綱吉:“……”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失了智的一條拓麻,拉著弗蘭自動往后走了好幾步,直到邁出那個范圍,看到了回神的一條拓麻尷尬怔愣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是……好像只要離遠(yuǎn)一點就沒有問題了?!睗商锞V吉尷尬道。 老實說,剛才在外面就這樣被玖蘭樞來一遍又被星煉來一遍,他已經(jīng)麻木了。 QAQ,什么撒旦之吻??!他頂?shù)木烤故墙抵莃uff還是腦控buff啊摔! 萬分尷尬靜默無言的時刻,玖蘭樞終于來了。 解決了一條麻遠(yuǎn)這個□□煩之后,這位純血的君主似乎也多了一些久違的活力,但說真的,一條拓麻現(xiàn)在并不想看到自己君主戲謔的目光。 一條拓麻只當(dāng)自己是個木頭人,安靜的起來站到一邊。 澤田綱吉和弗蘭被玖蘭樞送到了房間門口,離開前,玖蘭樞隱晦的提醒道:“綱吉君,雖然現(xiàn)在是以我為首的和平派,但……當(dāng)中也有一些反對的聲音。晚上的宴會或許并不那么有趣,因此,我就不做邀請了?!?/br> “我知道,”澤田綱吉當(dāng)然明白一個人類出現(xiàn)在一群吸血鬼面前無意義羊入虎口,而且玖蘭樞還說過,他的血非常誘人。如果不是撒旦先生的那個祝福,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可能現(xiàn)在他都沒辦法跟這些‘人’好好說話吧,“我會跟弗蘭呆在屋子里不亂跑的。” “我會讓星煉留在這里,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跟她說,那么,我先走一步?!本撂m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