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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純真丑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我會邀請一些親戚朋友,我和徐可渝的母親也會到場。她很敏銳,和徐可渝不一樣,所以我希望至少在你們結(jié)婚那天,你能做得比今天更好。”

湯執(zhí)的目光一開始落在徐升放得很平的唇角上,等徐升說了幾句,他才抬起臉,和徐升對視。

徐升不像徐可渝,他身上沒有脂粉氣,只有很淡的木質(zhì)香調(diào)。

湯執(zhí)盯著他的眼睛,只覺得徐升的眉眼長得這么深情,真是很浪費(fèi)的一件事。

徐升的耐心沒有湯執(zhí)想象中好,等了半分鐘,沒有等到湯執(zhí)回答,便追問湯執(zhí):“你能做到嗎?”

湯執(zhí)看著他微陷的眼窩,專注的眼神,忽然感覺到胃部不安的緊縮。

“我盡量?!睖珗?zhí)說。

徐升微微扯了扯嘴角,眼中不含感情地評價湯執(zhí):“直接說‘行’對你來說好像很難?!?/br>
“不過既然接受了這份工作,希望你能有職業(yè)道德?!彼志痈吲R下地補(bǔ)充。

湯執(zhí)的脾氣其實并不太好。

平時上班面對客戶,要為五斗米折腰,尚可控制自己。

但在經(jīng)過徐可渝近距離的摧殘,又還未見到律師的此刻,面對徐升這位眼高于頂?shù)墓椭?,湯?zhí)的理智好像很容易就像昨晚一樣,憑空消失了,只想激怒徐升,讓徐升也失去高高在上的體面姿態(tài)。

于是湯執(zhí)沖徐升笑了笑:“行,不過還要加點錢?!?/br>
“因為我不喜歡女的,不努力裝不出來,”他盯著徐升。

徐升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湯執(zhí)又微笑著湊近他少許,輕聲道:“我喜歡男的,特別是像徐總這樣的,那徐總呢?”

看著徐升變得冰冷的眼神,湯執(zhí)心中舒適不少。

不過過了幾秒,湯執(zhí)就知道了,其實徐升并沒有被他激怒。

徐升只是微微低頭,看了近在咫尺的湯執(zhí)片刻,臉上流露出少許情真意切的嘲諷,低聲告訴湯執(zhí):“我不喜歡貼上來的,也不喜歡太便宜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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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這晚睡前,房門被輕輕叩響時,徐升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其實是湯執(zhí)。

大抵是因為在徐升的潛意識中,這棟房子里,只有湯執(zhí)會不分場合地在半夜敲別人的門。

不過緊接著,徐升聽到了徐可渝悶而不真切的聲音:“哥,睡了嗎?”

徐升打開門,徐可渝站在門外,不安地看著他:“打擾你休息了嗎?”

這是徐升印象中,徐可渝第一次主動找他,于是他低下頭,溫和地問:“我還沒休息,怎么了?”

“我可不可以進(jìn)去說?”徐可渝猶豫不決地問。

徐升說好,后退一步,徐可渝慢慢走了進(jìn)來。

她臉色蒼白,卷發(fā)披在肩頭,看著徐升,一副無害而無助的模樣,讓徐升幾乎想要懷疑,那個手腕上流著血、沖著趕來的江言大喊要和湯執(zhí)結(jié)婚的女孩,是徐可渝找別人代演出來的。

“哥,”她在徐升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下,小聲地說,“我……想盡快和湯執(zhí)注冊結(jié)婚?!?/br>
徐升皺了皺眉,又停頓少時,盡可能耐心地問她:“先辦婚禮不行嗎?”接著又道:“你和他商量了嗎?”

“湯執(zhí)說他都聽我的,怎么都行,”徐可渝露出了靦腆的樣子,“他要我來問問你。”

徐升沉默地看著她,一個字都沒信。

他不認(rèn)為湯執(zhí)會突然開竅,對徐可渝說這些甜言蜜語,不過也沒說破,只是再一次向她確認(rèn):“他這么說?”

“對啊,”徐可渝含羞帶怯地點點頭,“湯執(zhí)很寵我的。”

徐可渝的語調(diào)和用詞令徐升感到少許不適。因為他想起了幾小時前,湯執(zhí)面對徐可渝和面對他時,做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說出的截然不同的話。

消極的敷衍,與淺薄的引誘。

搪塞與低俗。

“徐可渝,”他看著徐可渝,終于還是問,“你喜歡他哪里?”

在徐升看來,湯執(zhí)就像一個半成品,甚至連半成品都不如。他潦倒、粗鄙、野蠻、莽撞;有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但漂亮得廉價、媚俗。

“他很善良,”徐可渝抿起嘴唇,提起胸膛,驕傲地告訴徐升,“也很厲害?!?/br>
徐升確定自己是不可能融入精神病人的世界了,只能希望通過治療,徐可渝能從這場病態(tài)的幻夢中掙脫出來,看清湯執(zhí),也看清自己。

到那時她還是徐家的徐可渝。

“可不可以呢?我想和湯執(zhí)注冊結(jié)婚,”徐可渝看徐升不給他回答,好像變得焦急了起來,又問了他一次,“哥?”

徐升再看了她片刻,才說:“你自己決定吧?!?/br>
徐可渝便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對他道了謝謝和晚安,離開了他的房間。

入睡后,徐升做了一個關(guān)于童年的夢。

母親挺著六個月大的肚子,帶著他離開了父親,登上南下的飛機(jī)。

他和母親一起,經(jīng)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在濱港的離島機(jī)場落地,也改了姓氏,正式從首都大院里眾星捧月、橫行霸道的世家獨(dú)子,變?yōu)闉I港富商徐鶴甫法定遺產(chǎn)繼承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員。

夢中的徐升很冷靜,在來莊園的汽車上,他碰著母親的肚子,感受來自徐可渝的細(xì)微的律動,問母親:“我要做哥哥了嗎?”

母親說“是的,你會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哥哥,我會是最負(fù)責(zé)的母親”。

夢境前一半是真的,后一半是假的。

他現(xiàn)在想做個更負(fù)責(zé)任的兄長,但是不知是否還來得及。

次日,外祖父要徐升陪他參加一場重要晚宴。

晚宴在濱港的最南邊舉辦,結(jié)束得很晚,徐升近一點才回到家。

轎車駛過主宅,矮墻后的園林景觀從車窗外掠過,徐升看見小徑旁的燈亮起來。

而司機(jī)沒有停頓地一路向上開,載他返回他的住所。

管家還站在開著壁燈的玄關(guān)里為他等門,接過他的外套。

客廳點著檸檬、薄荷與馬鞭草的熏香蠟燭,這是徐升母親最愛的氣味。

徐升聞了近三十年,有時甚至覺得只要有這種味道的地方,就可以算是家。

他經(jīng)過白色大理石的起居室和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