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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比~林的聲音很平,但并不是毫無感情,相反,他敘述地緩慢,沉穩(wěn),就像在人耳邊慢聲細(xì)語似的。 “你從遠(yuǎn)處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你?!?/br> “就好像你的雙眼已經(jīng)飛離去,如同一個吻,封緘了你的嘴?!彼x到這里時斷了一下,抬頭卻沒有看到克洛諾斯的身影,葉林有些驚慌,剛準(zhǔn)備站起來,就聽到“咔噠”一聲,一對白鶴翅膀一樣的拘束器掉落在了他的腳邊上。 克洛諾斯不知何時進來的,他戴上了銀色的口套,微微低著頭,腦袋上的海水還在淅淅瀝瀝地往下滴著。 葉林在進來前戴了單向耳麥,算是緊急情況下保持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唯一工具,喬治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诉^來。 “幫他穿上拘束器?!?/br> 葉林只得把地上那雙翅膀撿了起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幫忙,頗為尷尬地原地站著。 克洛諾斯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葉林深吸了一口氣,他上前一步,舉高手臂,那對翅膀就像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接口處突然延伸出了兩把鋒利的機械栓,劃破了克洛諾斯的肩胛骨,葉林聽到了鈍器入rou的清晰聲響,血的鐵銹味瞬間彌漫了開來。 喬治的聲音很嚴(yán)肅:“離他遠(yuǎn)一點?!?/br> 葉林渾身僵硬,他一步一個指令地向后慢慢退開,直到克洛諾斯轉(zhuǎn)回身來,雪白的雙翼展開又合攏,將他整個軀體牢牢地包裹住。 葉林:“……” 喬治感慨道:“你要不要再念一首詩?” 葉林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他果斷把藍牙耳麥給關(guān)了,神色復(fù)雜地看著面前的先驅(qū)。 因為整個被裹住的情形,克洛諾斯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副隨時準(zhǔn)備躺進棺材的木乃伊,當(dāng)然相比之下他要美麗的多,白色翅膀更令他增加了夢幻的神話色彩。 葉林趁機仔細(xì)打量起他來。 先驅(qū)大概都有“巨人”基因,克洛諾斯也不意外,他頎長的身材很容易給同性造成壓力,這迫使葉林無法坐著與他對視,和阿波羅不同,克洛諾斯的金發(fā)要更加淺一些,這讓他眼珠的顏色也很特別,同時他又像是混了些東方的血統(tǒng),五官線條并不顯得有多么鋒利。 葉林意識到自己離對方似乎太近了一些,他往后仰了仰,說了聲抱歉。 克洛諾斯幾乎不眨眼睛,他始終無聲無息地看著他。 “我們繼續(xù)念完這首詩吧?!比~林最后只好這么說,他站在克洛諾斯的面前,像對著墓碑宣讀悼詞一樣,捧著他的詩集。 葉林總共在那房間呆了兩個多小時,歌利亞在外面迎接了他。 她將葉林帶回了彼方醫(yī)院,確定要再給他做個全面檢查。 “他沒有傷害我?!比~林再三保證,他說,“那個拘束器,是內(nèi)嵌式的,你明白嗎,受傷的是他。” 歌利亞似乎笑了下,她很溫柔:“那點傷對克洛諾斯來說什么都不是,你不需要擔(dān)心?!?/br> 葉林張了張嘴,他像是泄氣一樣耷拉下肩膀,許久才開口問道:“他要一直這樣嗎?” 歌利亞露出了疑問的表情。 “戴著口套?!比~林比劃著,“還有拘束器。” 歌利亞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在他情緒沒有穩(wěn)定之前,我們只能這樣,也是為了保障更多人的安全。” 葉林無法再說更多,他檢查完各項指標(biāo),才想起來其他重要的事情,急忙問道:“24寸呢?” 歌利亞:“它在G區(qū),我?guī)氵^去?!?/br> 葉林總算打起了些精神來,畢竟G區(qū)他還沒去過,如今他也算是在木馬有正式工作的人了,這代表著,葉林終于能在各大區(qū)域趾高氣昂地刷自己的身份ID卡。 作者有話說: ——智利詩人聶魯達 全文因為背景原因,會死一些配角,但主角一定活得好好的,絕美愛情,相親相愛,不離不棄。 6 Act6:24寸(二) E區(qū)到G區(qū)需要下沉一個F區(qū),葉林之前就聽陳多提起過,從F區(qū)開始,往下四個字母的順序都是白鶴的主要工作地點,F(xiàn)區(qū)——天體物理學(xué),G區(qū)——AI工程學(xué),H區(qū)——生物化學(xué),I區(qū)——計算機數(shù)學(xué),J區(qū)——野外生存與地質(zhì)學(xué),而處在引力軌道樞紐總站上方的KL兩層區(qū)域則是先驅(qū)的活動地盤,至于功能性還比較神秘,哪怕是陳多這樣的權(quán)限也很少下去過。 葉林在木馬找到工作的好消息當(dāng)然第一個就是告訴的陳多,對方很為他高興,從另一方面來講,陳多在北半球的臨時住所也有了保障。 “所以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在前往G區(qū)之前,陳多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們現(xiàn)在正在一輛磁懸浮車上,陳多用自己的ID卡刷了一輛四人座的,歌利亞是駕駛員,她開的速度并不快。 葉林想了半天怎么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工作,最后只好說:“嗯……教育類工作?!?/br> 歌利亞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帶著笑意。 陳多沒反應(yīng)過來:“教育?教育誰?你不是汽車工程師嗎,這專業(yè)能教什么?” 葉林維持著嚴(yán)肅的表情,認(rèn)真道:“反正是一項很偉大的教育工作,你不要再問了!” 陳多:“……” 到達G區(qū)的時候,陳多順便核對了自己的里程數(shù),他有些龜毛,對著歌利亞不怎么客氣道:“你們先驅(qū)怎么都不愛付賬單,上次也搶了葉林的車,他當(dāng)時夠窮的了?!?/br> 歌利亞眨了眨眼,她今天涂的是紅色眼影,在自然光下非常俏皮:“我們無法報銷,但白鶴可以?!?/br> 陳多想了想也有道理,不過還是氣悶地撇了下嘴。 葉林不解道:“什么意思?” 陳多耐心與他說明:“先驅(qū)的工資水平是我們這些白鶴的四五十倍,進一次門的話荷馬給的獎勵會更高,他們的DNA因為無法錄入荷馬的AI政府管轄范圍內(nèi),所以沒有五險一金,更不存在公社報銷?!?/br> 葉林驚訝道:“那可是徹徹底底的無政府狀態(tài)了?!?/br> 歌利亞挑了下眉,表情看上去有些危險,她故意湊近了葉林,慢條斯理道:“所以我們殺人也不犯法,除非荷馬認(rèn)為需要懲罰我們。” 葉林明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他結(jié)巴道:“那、那荷馬怎么知道,如何懲罰你們?” 歌利亞聳了聳肩,她掏出自己的身份ID卡,貼在G區(qū)的出入門禁上,回頭看著葉林說:“克洛諾斯曾經(jīng)就差點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