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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侯爺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

    我摸摸我略微rou圓的臉頰:“有那么夸張嗎?可是我就是出去了也不能走動啊?!?/br>
    即鹿道:“在屋里是躺著、在外邊至少你是坐著——坐比躺要強(qiáng)。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小姐你這腿傷如今只是一時的下半身小事,可要是因此長胖了那就是耽誤下半生的大事?!?/br>
    我似乎被說服了。

    我撇了撇嘴,慢慢吞吞地吐出一顆棗核,掀起眼試探看向即鹿:“……那就去?”見到即鹿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半推半就道:“行叭。那你明日給我備好馬車,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那種?!泵獾帽蝗丝吹?、也免得看到別人。

    誰知即鹿卻一把將桌上的棗核撥拉干凈,邊朝外走邊搖了搖頭:“明日我休假,沒空陪小姐看鳥。小姐你讓人帶話去鎮(zhèn)國公府,讓秦小姐差人來接你吧。”

    我:“???”

    現(xiàn)在做丫鬟的都這么豪橫嗎?我看我這主子是越當(dāng)越?jīng)]有威嚴(yán)了。

    17.  落水   原來真的還能霉出新花樣?!?/br>
    第二日晌午,我精心梳洗,準(zhǔn)備出門賞鳥。

    刻意避過了下朝時間,我做賊似的上了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朝著約好的城南茶寮趕去。

    地方不遠(yuǎn),不過一炷香時間,馬車便抵達(dá)了位置。

    茶寮建在鳳沽河上,四面通透,有水廊同岸邊相連,孤島一般分成數(shù)個水榭雅間,其間各自無連結(jié),水榭屋檐下有紗簾相掩。涼風(fēng)習(xí)習(xí)、水波粼粼,頗有一番意趣。

    這回廊九曲十八彎,岸邊又栽了荷花,雖然還未到開花的時節(jié),但卻也生了幾分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景致。

    遠(yuǎn)遠(yuǎn)能瞧見其中一個水榭之中,紗簾下掩著熟悉的背影……兩個。

    我眉心一跳,確定事情并不只是看鳥這么簡單。

    果然,馬夫?qū)⑽彝粕纤鹊囊凰查g,那一身水紅的姑娘聽見聲音就迎了出來。

    身后跟著她的一個身形高大的俊朗少年——黑衣長靴,烏發(fā)高束,鮮紅的發(fā)帶迎風(fēng)飄揚(yáng),極為颯爽。

    “小吉!”我眼前一黑,秦簌簌被狗攆了似的撲到我的身前,香風(fēng)熏了我滿臉,叫聲頗凄厲——“你可要救救阿徴啊!”

    身后的秦徵見狀,捂了捂自己的額頭。

    “阿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丟臉?”

    *

    “所以賞鳥是假,借機(jī)讓我給阿徴起一卦是真?!蔽遗c秦徵對視一眼,雙雙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秦簌簌討好地沖我笑笑,眼神示意秦徵趕緊將我的輪椅摁住——不管別的,先往水榭里推。

    “前日官家定下讓阿徵去東平剿匪的事情,你聽說了吧?阿徵這是第一回獨(dú)自領(lǐng)兵出京,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這才將你約出來……”她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雖然起卦是真,但是賞鴛鴦也是真啊?!?/br>
    我皮笑rou不笑:“一對破鳥有什么好看的?!?/br>
    “這你就不懂了,”秦簌簌狡黠地眨著眼,“鴛鴦不見得多好看,可是吉利啊?!彼牧伺奈业募绨?,側(cè)過身子低聲道,“還有助于你同阿徵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我的好弟妹?!?/br>
    我假嘔一聲,哼道:“培養(yǎng)什么?母子之情嗎?”

    秦簌簌是個愛牽紅線的老娘們。自從相熟以來,一直致力于撮合我和秦徵——雖然我們二人沒一個人搭理她,但卻怎么都堵不上她那張嘴,私下無人時便只能由得她胡叫。

    “賞完了鴛鴦啊,你就給阿徵起一卦,我這香丸澡豆都備好了,就等你焚香凈手、千金一卦。”秦簌簌沒聽見我說的話,只自顧自繼續(xù)道。

    這時秦徵接話:“阿姐就是擔(dān)憂過度,小吉你別理她。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更何況,官家撥了五百兵士給我——要我看,一半的人就夠我端下那伙匪賊三個來回的了?!?/br>
    秦簌簌跳起來,一巴掌打上了秦徵的后腦勺。

    “傻小子,別在這屁話多。閉嘴呆著讓你未來媳婦給你起卦?!?/br>
    我翻了個白眼:“別亂叫,平白污了我的清譽(yù)?!?/br>
    “遲早的事?!鼻伢仁浅姨袅颂裘?,接著又無縫銜接地瞪了正想說話的秦徵一眼。

    我懶洋洋地抿了抿唇,懶得搭理她的胡話。

    片刻之后,我被推進(jìn)水榭,輪椅停在水邊。

    水邊正擺著一席茶案,對面置了蒲團(tuán),案上放著一只煮茶小爐,茶具一應(yīng)俱全、精巧可愛。邊上還放置了數(shù)盤精致的茶點(diǎn),極為周全。

    岸邊的風(fēng)牽扯水汽,清涼涼打在臉上,舒服極了。

    秦簌簌跪坐在對面蒲團(tuán)上,纖纖素手執(zhí)起茶壺,細(xì)細(xì)沏了茶,宛如一幅嫻靜溫柔的仕女圖。末了,她還將茶杯放在唇邊輕吹了吹,這才遞給我:“弟妹先喝喝茶,”又指了指水中不遠(yuǎn)處游動的幾只野鴨子:“再……再看看鳥?!?/br>
    我瞧著她殷切的模樣,心中發(fā)毛。

    可這清茶入了口,我也不由得笑:“秦簌簌,你這回可真下了老本。弄這一壺上品君山銀針賄賂我……該不會是偷了鎮(zhèn)國公的珍藏吧?”

    秦徵聞言,睜大了眼。他繞到茶案前,掀起茶壺瞧了瞧,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阿姐……”

    秦簌簌瞪他:“怎么?我弟妹難道當(dāng)不起這世間最好的茶葉嗎?”

    秦徵苦著臉:“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意思是,若是茶葉被偷的事情暴露,他八成又要替你頂罪,被鎮(zhèn)國公打上十個軍棍。”我彎下身子,從茶案上拈起一塊芙蓉糕塞進(jìn)嘴里。

    鎮(zhèn)國公家這一兒一女,自小的待遇可說是云泥之別。女孩縱著寵上天、男孩綁著吊上樹——自小但凡是秦簌簌惹了禍,都是同胞弟弟背鍋。

    秦簌簌不以為然:“不過十個軍棍而已,他都習(xí)慣了?!闭f著她又?jǐn)[弄起桌上的茶具,“孝子不生慈父之家,棍棒底下才能出能人呢。你沒看人家靖遠(yuǎn)侯,當(dāng)年被謝老侯爺管得多嚴(yán)、打得多狠,這才能在西狄戰(zhàn)場上立功、順利承襲侯位?!?/br>
    我嘴里的芙蓉糕忽地就沒了滋味。

    秦徵接話:“靖遠(yuǎn)侯承襲爵位是理所當(dāng)然,同打得狠不狠有什么關(guān)系?”

    秦簌簌瞅他:“若不是自小被老侯爺給打習(xí)慣了、皮rou筋骨都煉成了鋼,又如何能領(lǐng)著五千兵士就沖出了西狄重圍的焦合城?你沒聽阿爹說,前線來報,人家侯爺沖出焦合城的時候,整個都成了血人……”

    我指尖的芙蓉糕掉落,砸上了我的膝蓋,再落進(jìn)河中:“西狄重圍焦合城是怎么回事?謝閬成了血人又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