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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覺的女酒鬼。 “大概是在北疆待久了,入鄉(xiāng)隨俗吧?!眱蓚€多月的思念,兩個多月的牽腸掛肚,說出口好像有些矯情,更何況姜雍容向來不習(xí)慣披露自己心中的感情,于是口里只是隨意道,“不知不覺便會喝了?!?/br> 風(fēng)長天沉痛扼腕,這下想看喝醉的雍容可越來越難了。 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想了想,“既然都會喝了,那,再來一杯?” 他就不信灌不醉她! “別鬧?!苯喝莸?,“你的要事問完了,我還有正經(jīng)事要跟你商量?!?/br> “什么事?” “云川賽馬會不久就要開始了,你知道吧?” 北疆遍地是草原,孩子們會走路就會騎馬,每年的七月都會有舉行賽馬會,這是整個北疆的節(jié)日,所有的馬術(shù)高手會在七月前齊聚云川,等待賽馬會的到來。 “知道?!憋L(fēng)長天道,“兄弟們這一天都過節(jié)似的?!?/br> “天虎山的人也能賽馬?” “自然,賽馬會不管出身,只以馬術(shù)論高低,就算是北狄人來了,只要他們想賽,北疆的漢子們一樣會跟他們比?!?/br> 姜雍容點點頭:“很好?!庇謫枺澳阗愡^沒有?” 風(fēng)長天“哧”地一笑:“爺跑起來,十匹馬都追不上,跟他們賽,那是欺負(fù)他們。” 姜雍容道:“今年你最好賽一賽。不僅要賽,還要贏過所有人,贏得越多越好?!?/br> 風(fēng)長天不解:“為什么?” 要贏他們太簡單了,太簡單的事情,風(fēng)長天懶得去做。 “不管是我在云川城還東西辦粥廠,還是阿郎四處帶戲班唱戲,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宣揚天虎山的強大與正義,簡而言之,便是收買人心?!苯喝莸?,“賽馬會的影響力巨大,天虎山當(dāng)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我們要讓整個北疆的人知道你風(fēng)老大是個頂天地立的漢子,你在賽馬會上奪魁,所有男子都會敬佩你,所有女子都會仰慕你。” 風(fēng)長天原本老大的不愿意,但姜雍容的最后一句打動了他,他一笑:“那你呢?” 姜雍容:“什么?” 風(fēng)長天眼角帶笑,眸子深深:“所有女子都仰慕我……你仰不仰慕?” “我仰慕強者?!苯喝菘戳怂谎?,微微一笑,“誰最強,我仰慕誰。” “那你選對人了。”風(fēng)長天俯下頭,輕輕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在鏡中望著她的眼睛,“我永遠都是最強的。” ——但一親就完蛋。 姜雍容在心里補充。 風(fēng)長天顯然看懂了她眼中那一點戲謔,不由低罵了一句:“等我找到姓螢的牛鼻子,非拆了他一身老骨頭不可!” 螢道長萍蹤浪跡,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時候連首也見不著。姜雍容道:“道長是世外高人,你既然練了這門功夫,自然要照他說的做。以后我這里,你最好還是少來?!?/br> 風(fēng)長天想也不想:“不可能?!?/br> 姜雍容嘆了口氣:“你真的不怕一個把持不住,多年心血毀于一旦?尤其是大戰(zhàn)在即,萬一有個閃失……” “我不怕?!憋L(fēng)長天說著,從后面抱住她,臉擱在她肩上,哭喪著臉道,“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得逞。” 姜雍容:“……” 明知不能得逞還在這里摟摟抱抱,真的是嫌命長么?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姜雍容下逐客令。 風(fēng)長天動都沒動一下,賴在她肩上道:“天黑路滑,回山上太遠了,我沒了內(nèi)功,走夜路很危險的?!?/br> 姜雍容:“……” 那你還親! “還有,沒有內(nèi)功我連城墻都翻不出去,就算是想回也回不了啊。而且萬一碰上個老虎啊豺狼啊,萬一尸骨無存了怎么辦?” 姜雍容:“……” 剛才是誰說永遠是最強的來著? 最后只得讓韓媽把客房收拾了出來,讓風(fēng)長天住下。 風(fēng)長天坐在客房的床榻上,十分惆悵。 誰來告訴他,這么小的宅子,住了這么多人,怎么還能有一間客房多出來呢? * 第二天一清早,風(fēng)長天是被吵醒的。 長途跋涉兩個多月,好不容易睡個囫圇覺,天剛亮就有魔音穿腦,他拿被子蓋住腦袋 都擋不住。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像是有一萬只鴨子圍著他叫喚。 他忍無可忍地爬起來,發(fā)現(xiàn)這是他最討厭的那種聲音,比大臣們在早朝上的奏對還要討厭。 ——讀書聲! 他一臉發(fā)青,姜雍容的宅子旁邊竟然有個私塾! 不過沒關(guān)系,爺會讓他們換個地方讀書的。 風(fēng)長天一擼袖子,準(zhǔn)備去搞定這碟小菜。 結(jié)果循聲而至,發(fā)現(xiàn)聲音不在隔壁,而是來自宅院的廳堂上。 昨晚他徑直入的后院,沒瞧見廳堂上已經(jīng)擺上了十幾張小書桌,十來個孩子坐在那里搖頭晃腦,大聲誦讀。 個別分神的瞧見了風(fēng)長天。也不知是認(rèn)得他,還是為他這一身殺氣騰騰所攝,嘴里登時沒了聲音。 “有事?” 廳上的大書桌之后,一人抬起頭,衣裳簡素,發(fā)式簡單,面容清艷絕美不容人逼視,正是姜雍容。 風(fēng)長天忍不住看了看天色,又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我大概是還沒睡醒哈哈哈……”風(fēng)長天喃喃道,“我居然夢到了雍容你當(dāng)夫子教書哈哈哈……” “風(fēng)風(fēng)爺你不是做夢,姜先生本來就是我們夫子!”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孩子堆中傳來,居然還頗有幾分熟悉,一看,是元元。 風(fēng)長天一呆:“……怎么回事?” “你昨晚來時沒看到燈籠么?”姜雍容道,“這里是天虎私塾,不管是城內(nèi)城外,凡是無力延師又想進學(xué)的孩子,皆可以在這里入學(xué)?!?/br> 天虎私塾,不單不收束脩,還免費發(fā)放筆墨紙硯,還包一餐午飯。 單是從這一項,天虎私塾便爆滿,老母親們不指望孩子能學(xué)多少本事,有人能幫忙看一天孩子還管飯,到哪里去找這樣的好事! 開始人們還擔(dān)心這是天虎山沙匪擄小孩上山吃小孩心肝的新法子,問津者寥寥無幾。是韓媽和李媽先把自家的孫子和外孫接了來——她們的想法更簡單,讀不讀書不要緊,自己一面掙工錢,一面還能帶孫子,多么劃算! 是到姜雍容開始教孩子們讀書,兩人才知道這私塾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能讓孩子學(xué)本事,也是真的不收錢,飯食都是韓媽和李媽自己做,姜雍容給的菜錢又豐厚,孩子們的午飯吃得跟過年似的。 這才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云川城都知道了。 “是不是吵著你了?”姜雍容道,“不如你先回山上吧,我們要上書了。” 風(fēng)長天真覺得自己沒睡醒,雍容這是為一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