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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充滿了時代和文化的氣息。杜樂丁沒有上過大學(xué),總覺得這種地方無比神圣,踏入校門的一刻,他頓時感到一股澎湃的激情在胸口涌動,但看著那些青春洋溢的莘莘學(xué)子,又自覺格格不入。不過杜樂丁很擅于調(diào)整心態(tài),自覺若是有“盜墓”這門課,他成績肯定能拿第一。不對,他還用上課嗎?直接就是杜教授啊!自得其樂的“獨(dú)角獸”跟隨蘇騰來到生物研究院的一間辦公室里,二人于工作臺前坐下,蘇騰拿起筆,打算先根據(jù)印象中黑影的樣子畫個草圖。辦公室里十分安靜,只能聽到筆尖沙沙作響。杜樂丁坐沒坐樣,百無聊賴,眼睛轉(zhuǎn)了幾圈,落到蘇騰臉上。他實在太年輕,也就剛過二十歲,大男孩的青澀尚未完全褪去,男人的成熟才初露端倪。他畫畫的時候看上去神情專注,心無旁騖。陽光慵懶的掛在他鼻尖上,柔和了他的冰冷。只是與生俱來的憂郁眼神,連極為濃密的睫毛也掩藏不住。杜樂丁眼前下起了霧,白蒙蒙一片,除了面前的男人,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他專注的盯著蘇騰,心里慢慢的就靜了下來,好像蘇騰本身,就是一幅美得令人屏息凝視,靜得讓人心如止水的畫。二人雖然坐在一起,杜樂丁卻覺得跟蘇騰距離很遠(yuǎn)。這種感覺,就像是年少時在精品店外看著櫥窗里精致昂貴的奢侈品,雖然僅隔了一道薄薄的玻璃,他卻知道自己永遠(yuǎn)也無法走到櫥窗后面的世界里。好一會兒,杜樂丁終于回過神來,目光不自在的落到蘇騰手里的畫上,心說小伙子hin全能嘛,還會畫畫。他眼看著一個充滿邪氣的輪廓在蘇騰畫筆下勾勒成型,還沒等看出是什么東西,走廊里傳來了“咣”的一聲,震動的回音從門縫里擠了進(jìn)來。突如其來的噪音打破了辦公室里和諧的寧靜,杜樂丁在蘇騰肩上按了一下:“我出去看看,你繼續(xù)?!?/br>杜樂丁打開門探頭向外看去,走廊上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跟他一樣,正駐足觀望。順著他們注視的方向,杜樂丁轉(zhuǎn)過身看向樓梯口,當(dāng)視線從對面的男人臉上掃過,他瞳孔遽然收縮,整個人石化了一般凝固在時間的罅隙中。第21章軟禁or同居06午后陽光毛茸茸的,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縮成一團(tuán),摟著幾縷溫暖舒舒服服的睡過去。斯諾有著較為敏感的神經(jīng),一旦發(fā)生什么事,就很容易失眠。因為都臨古城的考古行動,他嚴(yán)重缺覺,本打算一回來就好好補(bǔ)覺,卻被周如許拉著打了一宿游戲。“這可是‘頑皮汪’的新作,難道你不想搶先體驗嗎?”——周如許一句話,讓斯諾強(qiáng)打起精神,在徹夜奮戰(zhàn)和爭吵中,熬出了三層眼皮。他從星法克咖啡店買了兩杯咖啡,一杯清咖給自己,另一杯則是他敬而遠(yuǎn)之的焦糖瑪奇朵。他靠在電梯里昏昏欲睡,直到電梯門打開一道縫隙,傳來時千金調(diào)門頗高的一聲怒罵,咖啡未能驅(qū)散的睡意,瞬間煙消云散。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砸在墻上又彈落在地。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聽聲音肯定是摔了個粉身碎骨。一個挺帥氣的男生面對電梯,脖子上像是掛了個無形的鐵秤砣,墜得他抬不起頭,直不起腰,滿臉郁卒與驚愕,肩膀微微抖個不停。另一個身材纖瘦,光是背影就散發(fā)出凌厲尖刻的氣場,說出來的話就別提多刺耳了。“……不就跟你吃過一次飯嗎,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那要是牽個手,咱倆就算情定終身了唄?我什么時候說你可以隨時給我發(fā)短信打電話了?你這叫sao擾知道嗎,沒報警抓你給你下個跟我保持五十米遠(yuǎn)的限制令就不錯了,你有沒有點自知之明?”對面的男人不知所措,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伶牙俐齒的那位也根本沒給他機(jī)會,嘴里駕著一挺加特林,突突突的噴子彈:“隨便買個破玩意兒就想追我?。肯矚g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輪jian都輪不上你!看什么看,誰允許你看我了!”被噴的男人面無血色,剛說了個“我”就又被搶白。“你什么你,趕緊滾聽到?jīng)],以后看見我就自覺主動消失,否則罵的你生活不能自理!”這瘦削的男人個子不高,還不到一米八,硬是用氣勢把自己頂?shù)搅藘擅锥?/br>對面的男生比他高了大半頭,卻被罵的有種他才是被居高臨下睥睨著的那個。“機(jī)關(guān)槍”的聲調(diào)越來越高,被他斥罵的那位已經(jīng)快要死無全尸。如果法醫(yī)來做解剖,會發(fā)現(xiàn)他死于心碎。斯諾走過去摟住“機(jī)關(guān)槍”的肩膀,把瑪奇朵塞到他手里,說:“時千金同學(xué),喜歡一個人是無罪的,能不能放人家一條生路?”太陽緩緩移動,窗子里射進(jìn)來的光線驅(qū)走了時千金臉上的陰影,五官輪廓浮出水面般清晰起來。他臉盤很小,下巴削尖,細(xì)眉杏眼,是張精致漂亮的面孔,只是俊秀得有些刻薄,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時千金也是奈特考古隊的一員,最近在忙一些個人研究項目,所以沒有參與都臨古城的考察。他長得好看,追他的人確實很多,說是“排隊預(yù)約”未免夸大其詞,但經(jīng)常忙于應(yīng)付各色追求者不假。只是他這脾氣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就算受到命運(yùn)女神的眷顧,費(fèi)盡千辛萬苦把時千金追到手的勝利者,也很快就被他的性格所擊敗,嚇得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時千金捏著咖啡杯,不解氣的在糾纏者送的禮物上跺了一腳,讓它在粉身碎骨的基礎(chǔ)上挫骨揚(yáng)灰,這才跟斯諾一起往辦公室走去。斯諾一抬頭,就看到辦公室門口,豎著一尊長了杜樂丁模樣的“石雕”。杜樂丁的目光像是粘在了時千金臉上,神情錯愕得不加掩飾,好像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六十年前,跟他、沈玉和趙誠一起進(jìn)入烏扇古墓的,還有第四個人。那人是個十八線小模特,傍上了趙誠這個金主,而一向冷靜甚至冷酷的趙誠也不知是搭錯了哪根筋,無論走到哪里,都帶著那個小模特。杜樂丁甚至為此,還跟趙誠吵了一架,雖然他的手語趙誠基本就沒看懂,但他還是堅持用眼神強(qiáng)烈的譴責(zé)了這種“沉迷美色、不務(wù)正業(yè)”的做法。最后因為沈玉的調(diào)解,此事不了了之。好在小模特一直安守本分,沒有添太多麻煩,否則杜樂